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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焉,好几回咬着筷尖,若有所思。
邀他共浴?可睡都睡过了,好像没什么新意?而且……他好像已经洗过了。
沃檀蹙着眉尖。今天她一定是太累了,居然想不出什么花样来。
用完饭后,景昭手持书卷,坐在椅中静心翻阅。
沃檀看得有些着急,心道他莫不是真打算在这寨子里头住下去?真那样的话,想来要不多久,他这原本锦衣玉食,原本坐拥高堂华府的王爷,可就要变成耕读的泥腿子了!
越想越按耐不住,沃檀走去景昭旁边,挠了挠他的手臂。
景昭嗯了一声,目光询问。
沃檀:“我要坐。”
想是她在他跟前蛮横惯了,乍听这么一句,景昭还以为是要跟自己抢椅子,便欲让给她。
沃檀也没想到意思被人曲解,见他起身要走,急得一屁股扎了下去。
势子太猛,险些坐到景昭伤腿。
“……”
二人均是调整了下姿势,沃檀有些尴尬,得亏景昭主动揽住她:“有话要说?”
沃檀难得腼腆:“你找到出去的法子了么?”
景昭看她情态,故作沉吟道:“倒是有些眉目……”
竟有眉目了?沃檀诧异。
景昭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转而又故作头疼:“但还不大能确定,兴许又是一场空。”
沃檀来劲了,但又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便趴去他肩头,拽了拽他的耳朵:“要是哪个寻到法子,会不会有好处拿?”
她向来爽快,此刻却陡然变作个积黏的,说话贼不利索,嘤嘤嗡嗡听得人脑门发麻。
景昭定了定神:“檀儿说得对,若何人可破那障气,或解障障气之毒,该当嘉赏。”
岂料他这话一出,沃檀更是雀跃了:“能有什么嘉赏?或者说……什么程度的嘉赏?”
她带着目的,身子有意无意崴得不像话,尤其蹭着景昭臂窝的那处。
更莫说她这般拱挵的姿势,要想不心浮气躁,怕只有神仙才做得到。
景昭拿掌根抵住她,将她稍稍推开了些:“檀儿可是有思路?”
沃檀顺势捉住他的手,摁在自己身前:“如果我可以带大家出去,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掌心离脂峰仅余衣料,景昭连咳几声:“……自然。”
“什么样的要求都成?”沃檀掐着嗓子,声音中现了诱人的软糯感。
景昭目露促狭之意,提醒道:“除了杀我,都可。”
沃檀噎了噎,片时故作娇羞地推了他一把:“说什么呢,谁要杀你?”
景昭提了提唇,笑而不语。
他这般神情,沃檀记性又不算差,自然也就记起自己一门心思想着要杀他的日子。
她惯爱以己度人,当下便觉得他是记仇了,积怨了,得哄了。
这般想着,沃檀索性再偎近了些,手指在景昭衣襟前画圈又打转:“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要总觉得我还惦记着取你性命,不如咱们多做几回,把这恩情给延长些,你就可以宽心了?”
景昭怔了怔,一夜夫妻百日恩,原来是这么个用法么?
大胸无点墨可怕的,是一本正经的生搬硬套。
景昭虽被她这满脑子歪理谬论闹了个啼笑皆非,但“夫妻”这样的字眼,却令他目光柔软,眼神一阵动容。
他捉住她的手吻了吻:“族长今日寻了一剂苗方,午时我服用过一剂,暂不宜行\\.房。”
关键时刻,沃檀脑子转得齁快。不过眨两下眼的功夫,她便知道方才那宗事儿过了。
沃檀近乎逞心如意,那什么夫呀妻呀的话,也不过就是信口说说而已。
大事当前,谁有闲心睡男人?她是那样拎不清的人么?
但不睡男人,睡觉还是要的。
这些时日她与这病秧子王爷同床共枕,毫不避讳。但有些奇怪的是,秦元德竟哑了火似的,再没有耳提面命跟她说些奇怪的闺誉之话,甚至她故意当众和病秧子亲昵,他也只是默默避开眼,不像先前那样大动肝火。
这晚熄烛松帐后,沃檀心里藏着事儿,免不得多翻了几个身。
景昭抬手替她掖被子,干脆开了话头继续聊道:“若出了这寨子,檀儿打算如何?”
翻身的动作停下,沃檀缩了缩腿:“什么?”
景昭也不避讳,直接指了句杨门主,且有意无意地提起道:“檀儿既与那苗族圣女有交情,可知苗族势大……”
天下苗人众多,湘地尤其。若他们能安全离开,届时这事捅出去让湘地苗人知晓,怕是那位杨门主,有得要焦头烂额了。
听过景昭的提点,沃檀撇了撇嘴:“谁说我要对付门主了?六幺门人打从加入的那天起,生死就都由门主说了算。”想了想,她又挤兑道:“我知道你居心不良,你别当我傻,别想挑拨我们关系。”
她看似轻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