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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5

      ,还是替陈沧行事,都算得上恶行累累,故那门派要想金盆洗手也不容易。”
    窗子敞着,外头那湖面更大的嬉闹声滑入暖阁。
    听那动静有些奇怪,五皇子便也没忍住,跟着景昭摆正身子多瞧了几眼,见是船上人撇了摇撸,两排人左右散着,边喊号子边用手划船。
    “……”不用多猜,这指定是他那位皇婶的好点子。
    也就他皇叔了,要换他,是怎么都消受不起这样不似凡品的女子。她脑袋里总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歪点子,连幼年老成的十三弟都被带出了些傻气。
    好好一个皇子,眼下跟民间那些冒鼻涕泡的蛮娃子似的,吭吭哧哧,没规没矩。
    捞回视线,五皇子又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道:“六幺门人众多,若能为咱们所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将来待我御级,再令他们遣散门人,通通予个赦字,既往不咎。”
    “如此说来,我是否得先替我那大舅哥谢过五殿下?”景昭声息匀淡,喜怒不辨。
    五皇子忤在地心,一时忐忑难安。
    可想了又想,陈宝筝一个待罪之身的臣子之女,若能在那太子妃位上多盘桓几天,那他们的胜算便多了几成,但皇叔这么讳着不松口……
    五皇子坐了下来,人有些打蔫:“我也知道那陈宝筝是个该死的,若不了结她,怕是她要害到皇婶头上来。但是皇叔,为了大局,咱能不能多保她一阵子?就一阵子而已,待太子打趔趄了,我必让人杀了她。”
    蜃烟拂着,暖阁里头静了下来。
    眼见杯盏之中空了底,韦靖上来添茶。可他甫一靠近,景昭便单手撑住案沿,压着嗓子咳得震心震肺。
    这下五皇子也坐不住了,赶忙绕去对项帮着抚背:“皇叔莫急,侄儿不保太子妃了,六幺门也不管了……”
    他胡乱否着自己方才的念头,但景昭以往是略咳一阵便能消停一阵,可这回却咳到腰都佝偻起来,脑袋简直要贴去小腹间。
    五皇子揪心极了,立马让韦靖去唤大夫。
    而便在韦靖离身不久,景昭的咳意奇妙地开始平复下来。可脸唇已有些白的白青的青,看着很是嚇人。
    好半晌后,待气息完全顺和,景昭饮了半盏温茶,与五皇子道:“此事我已知,你先回罢。曹相想与东宫结前缘,怕是难以如意。”
    这话,便是他已有对策,也是在赶五皇子了。
    五皇子懊丧自己又一回的激进,更愧怍于惹得皇叔犯咳疾,一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讷讷地告退了。
    他要回宫,十三皇子自然也不得再待。
    临走时小皇子依依不舍,知道嘉月带不走,便眼巴巴地看着沃檀:“皇婶,我可以把涂侍卫带回宫里吗?”
    涂玉玉猛地哆嗦了下,差点被口水呛到升天。
    且他一边咳,一边拢起双腿捂住胯间,飙着眼泪哭道:“彻皇子饶命啊,草民一把年纪了,要是被净身怕是小命难保,就算是捡回一条命,那也是生不如死啊……草民,草民还想成婚生子的……”
    小皇子有些失望,但他有君子气度,知道不能为难人,便只能怅然离开了。
    而听闻夫婿犯了咳疾,沃檀也无心再耍,送走干女儿与小圣女,便提了裙磴磴磴上了暖阁。
    彼时吕大夫已在替景昭号脉,眉间一片饺子褶。
    沃檀见老大夫久不言语,心跳大作,乱了阵脚似的吓出个嗝来:“没,没事吧?”
    吕大夫收了三指,沉吟几息道:“脉既濡且滑,肺气不清……老臣先去煎幅温肺的药来,替王爷把这浊气给压一压。”
    “要我帮忙么?”沃檀跟在后头:“我煎药也挺能的,有濡脉,是不是要加一幅治气虚的方子?”
    见她这样着紧,吕大夫脸上倒有了笑意:“哪能劳驾王妃娘娘,老臣回去还得翻两本古册子,您还是在这儿陪着王爷吧。”
    沃檀被拒绝,本想说也跟着出出力,但想想自己这点儿曾给人治哑的医术,便还是不跟上去添乱了。
    人全退了,暖阁里只剩小夫妻俩人。
    这暖阁是用来会客的,并非用来休息的,所以里头只安了张软榻。而软榻不像罗汉床有围子,且榻身狭窄,只够人曲着腿或半靠着坐。
    沃檀回身去到那榻前,蹲低身子把下巴放在榻沿:“以前有这样过吗?”
    景昭被她这眼巴巴的模样看得发笑,伸手把她拉起来:“无事的,莫要怕。”
    沃檀顺势曲了膝跟他伙着坐。那榻真是太没用,她屁股才挨着挪了挪就吱嘎发响,吓得她不怎么敢动,只趴在他怀里怔怔发呆,心里像痉挛了似的,一阵阵地拧巴。
    景昭在她发上揉了揉,温声宽慰几句,说自己只是咳,并没有旁的症状。
    末了,又还打趣她:“咳几声于我来说便如家常便饭,且我说过了,必不会让娘子当寡妇,娘子且放心好了。”
    沃檀此时像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子,听不得他说这不吉利的话,伸手便在他屁股上掐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