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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茶,视线往下看,可惜那地方被他外扩的衣摆给挡住了,瞧不见有没有立刻发作。
但都说那玩意儿挺有用的,虚的人吃起来格外见效快,所以他说不定刚刚在湢室里头已经……
“娘子。”
温沉的声腔响起,打断沃檀走歪的连翩浮想。
沃檀噯了一声,放下杯子正想游过去时,突然想起些什么,便停在原地:“我还没洗呢,你等我。”
“好,我等着娘子,”景昭掀了掀唇角:“正好,我也有礼物要送给娘子。”
他就这么吟吟笑着,便有如东风夜放,火树鱼龙排着队在沃檀心里开了个遍。
今晚要没如愿踩着他,这点邪火够呛能灭得了。
有些事只想一想,便满脑子靡靡之音。沃檀羞答答地撩他一眼,快步进了湢室,手脚分外麻利。
等她也香喷喷地洗完出来时,景昭已经坐进了卧被中,身上没再披直缀。
“我来啦。”沃檀脱鞋上榻,待挤进被窝里头后,便从他手里得了礼物。
头一件,是对黄豆大小的铃铛,系在红红的编绳里头。
那编绳跟她脚上的如意膏是同个红,略带艳色。而铃铛则是金色,摇一摇,腔内的铜舌便发出寒晶般的撞音。
“你是不是拿错东西了?这不是给小孩玩儿的么?”沃檀狐疑地望着他。
“没拿错,就是送给娘子的。”喝那马鞭汤的尴尬早被抛到脑后,景昭面如莹玉,眉眼坦荡。
接着,他拉开两条红绳,亲自给沃檀戴了上去。
不是手腕,而是脚腕。
绳结系好,不松不紧地吊在沃檀的脚腕子上。
就着烛光望去,她的足背蜜色透骨,而那枚铃铛,有如碎珠。
沃檀轻轻摆了摆脚,叮声絮絮,动静不大,却极富韵律。
这下她就是再迟钝,也晓得是怎么个意思了。
第93章 脆弱的男人 咱们生个孩子吧
说着不想不想, 实际早惦记着玩花样。
对于这种道貌岸然的行为,沃檀打心底里唾弃。
她抠了抠右脚的红绳:“原来你爱听响儿,早说嘛, 园子里赶鸟的铃铛解下来照样能用。”
可转念一想, 沃檀又闭嘴了。赶鸟的铃铛比这大,她要给戴上了,指不定闹出骑驴的动静来……
于是伸直了腿, 沃檀歪脖儿欣赏起自己这双脚。
不是她自夸, 她虽然觉得自己哪哪都好, 但浑身上下最自豪的, 还属这双脚。
打小讨过饭的孩子, 连脚丫子缝里都没个疤癞肉印什么的。袜子一脱, 活像剥了壳的荔枝肉。
也不是没生过冻疮,还记得小时候头回长那玩意儿时,她痒得把脚皮子都挠破了。阿兄见了心疼得不行,靠墙角直抽自己耳刮子, 说没有照顾好她。
为给她买双鞋, 阿兄去酒楼子里头当厮波, 替客人跑腿讨赏, 拿赚来的钱给她买了双麻葛鞋。那鞋她白天穿着, 晚上睡觉时, 阿兄就用身体给她捂脚。
再后来就进了六幺门,虽然一开始也就管饭, 但师父嘴上作嫌, 暗地里却又给她扔鞋。
那鞋里充了棉,梆子也高,她那会儿又懒, 见天儿猫在师父屋子里头烤火,被踹也不肯走,暖洋洋地过了好些个冬。
“我养得这么好,你今晚可有福了。”沃檀不无羡慕地看了眼景昭。想了想,又把脚压到系着满门香火的东西上头:“咱们生个孩子吧。”
景昭这回倒也不挡她,甚至挪了挪身子,让她的脚躺得更舒服:“怎么突然想这个。”
“我阿兄老大不小了,没人喊他当爹,有个娃娃喊他作舅舅也不赖。指不定抱着抱着抱出滋味来,老光棍就寻思自己的事儿了呢?”沃檀如实道。
景昭看着妻子,心中自有幽思重重。
她自小流落街头,历经多少炎凉,可眼中却也无甚世故感。她从不自苦,未脱的稚气带给她满腔子乐观,多凄凉的往事到了她嘴里头,都能说出几分趣味儿来。
只是这么着,也让他少了些安慰的机会。
是男人都爱怜香惜玉,他也不能免俗。遇上自己爱的人,也想为她遮风挡雨,吮去她每一滴泪,让她觉得嫁了自己以后,每天都过得比之前更好。
“嘶……”不过略出个神,冷不丁被钳了一把。
倒吸着气睇了过去,撞上妻子不满的目光:“说话啊,装什么深沉?”
景昭苦笑:“好。只要娘子爱怜些,多少个都能生。”
这话一说,沃檀终于意识到什么了,连忙撒开脚丫子,干笑两声。
她忘了男人有多脆弱,而且刚才好像确实是力气大了些,铃铛声都响到她耳朵边来了。
但这么一打岔,又发现俩人说着话,连姿势都不知不觉摆好了。一人一头,都朝后撑着鼓囊囊的迎枕,浑身慵慵懒懒,各有色迷迷的期待。
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