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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各有特色,让客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不然整条街都一样,很没意思。”
“郡主英明,待庞某明日把具体计划呈上。”庞掌柜驾轻就熟地拍马屁。
“剩下的铺子,开个招标会吧。”站桩结束,她直起身子,松了松酸痛的膝盖,解释道,“想要吸引到特别与高质量的店家,咱们首先就得端起来。”
顾烟杪忙着摇身开肩的功夫,直接就拍板做了决定:“就在拍卖庄召开第一场拍卖会,你去寻几样镇店之宝级别的古玩作为噱头,当然最终还是得流回自己手里。”
拍卖行的托儿,那可不能太少。
镇南王看她满是心眼儿的样子,忍不住闷笑道:“这么小气,怎么做生意?”
顾烟杪惊喜地回头,小鸟儿似的冲过去扑进他怀里,笑眯眯喊:“父王!”
镇南王接住她,顺手便将她抱了起来。
说起这个,虽然她如今已将他视为亲父,却仍是很不好意思,毕竟她又不是真的幼儿。
不过也是因为顾烟杪被慢性毒摧残,比起同龄人要瘦小不少,看上去就是个小可怜儿,但镇南王身材高大魁梧,每次抱她简直跟拎小鸡仔儿似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扭捏了会儿,才跟父王解释道:“目前开的铺子明面主事人都不是我们,得好好利用这点,咱们可以闷声发大财。”
“嗯,你看着来便是,心里有数就行。”他捏捏她日渐圆润的脸,“脸上是有点肉了,下巴还是尖尖的,多吃。”
顾烟杪垮下脸,满肚子油腻味儿:“喝鸡汤都快喝吐了。”
镇南王颔首道:“那今日炖排骨。”
庞掌柜与仆从们见状,都行礼退下了。
待院子里只剩下这父女俩,确认了隔墙无耳,顾烟杪才堪堪问道:“父王去过矿山了?”
镇南王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又嘱咐道:“事关重大,你先不要告诉哥哥,京城人多眼杂,怕走漏风声。”
见顾烟杪乖乖点头,他顿了顿又道:“安歌来见过我一次,请求准允他在矿场附近寻找材料,作为报答,他给了我一张武器的设计图。”
顾烟杪很是狐疑:“他缘何次次都如此好心?”
镇南王一扬眉,猜测道:“或许是为了他正在做的事情。”
“他要挖矿,又要寻找材料……若是能够知道他想要什么材料就好了。”
她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脑海中隐隐有一闪而过的线索,好似从空中落下的一根黑色羽毛,飘飘荡荡着,却又再次模糊。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顾寒崧也收到了来自妹妹的书信与礼物。
信中的笔迹龙飞凤舞,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几页纸,事无巨细地描述自己被父王在府中拘着的痛苦生活,每根头发丝都叫嚣着想要出去玩。
精神永远紧绷着的顾寒崧,此时也勉强能够在强压下喘息片刻,舒心笑一笑。
但他看着看着,笑容却逐渐敛起,只觉得不对劲。
于是他认真地重新看了一次——这分明是一封密信,解密后的汉字连成一句话:我已中乌头散之毒一年,你万事小心。
顾寒崧看得暗自心惊。
他明白妹妹的意思,谢家连对她都下如此狠手,何况是他这个镇南王唯一的儿子?
当年,镇南王所有兄弟都惨遭谢家毒手。
为了顾全魏安帝的名声,唯留下了这个曾经的太子。他们慢慢把他养废,盼着他横死,盼着他断子绝孙,所以——
王妃急产而亡,世子作为质子留在京城,郡主最好也能在慢性毒丨药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耗尽年轻的生命。
甚至是因为一次与三皇子的口角,太子就下令将郡主在深秋时分推入寒潭。
人命对他而言,轻微得好似踩死一只蚂蚁。
镇南王一家,就要这样在毫无尊严的桎梏与残害中过这一辈子吗?
又或者,他们曾经的退让与容忍,真的能换来苟且偷生的一辈子吗?
顾寒崧心意难平,手里摩挲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在书房枯坐一夜。
木质雕花窗外萧萧瑟瑟下起春雪,纷纷扬扬,未消多时便将静谧的院子覆盖上一层银白。
他心里有个无底洞,呼呼灌着风,好似寒冷的冬日尚未过去。
凌晨时分,顾寒崧好似终于想清楚对策。
于是招了幕僚来,沉吟片刻后吩咐道:“早前收集的谢家影响太子、妄图干政的证据,整理好给大皇子送去……不要暴露。”
幕僚一惊,长长作揖,劝道:“世子,那可是蛰伏十年的成果,就要这样拱手让人?”
顾寒崧并未回头,只负手站在床边,侧身看着院内飞雪散落,声音冷淡:“怎么会是拱手让人呢?……借力打力罢了。”
同在京城的玄烛,也收到了来自顾烟杪的神秘礼盒。
彼时他正在院中练剑,利刃在空中划出亮色的轨迹,熟稔得如同他的左右手。
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