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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玄烛干净利索地解决了太子跟班,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目不斜视地走了。
太子捂着鼻子,隐隐约约听见玄烛丢下一句“毫无长进,木桩都不如”。
他真是想哭,你家木桩成精了吗?挨打还能长进啊?
谢皇后见太子鼻青脸肿地回宫,勃然大怒,强行要玄烛道歉,并且要重重惩罚。
然而彼时玄将军正在边关将北戎打退,前前后后歼敌招降十万余人,正是名声大盛之时。
魏安帝总不可能在这时候亏待人家小儿子,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是小孩闹着玩,难免受点伤,反正也没大事。
这便是对于权臣暂时的优待。
玄烛见魏安帝如此,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便抓紧时间欺负太子——每次太子要来找麻烦,他不再揍鼻子这种明显会破相的地方,而是敲在他身体穴位上。
力道不重,却能瞬间让太子失去战斗能力,半边身子都又痛又麻,直接就给跪了。
后来太子见到玄烛都绕道走,每次都跟见鬼似的,跑得飞快。
再不久,镇南王世子顾寒崧来到了京城。
太子很高兴有新人可以欺负,对玄烛的关注便越来越少。
不久,玄烛也去了北地边疆与家人团聚,隔几年才会回京城住一阵子。
于是,再次嘚瑟起来的太子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今日他来到将军府,原以为玄烛仍是不见他,还老大不高兴,心里把玄烛骂了百八十遍,谁知老管家竟将他请了进去。
玄烛在院里等他,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劲装,敏锐而清亮的眼神,像狼一般,保持着距离,却时时刻刻都在警惕地观察。
他的面前是一柄插在地上的长剑,灿烂的阳光将线条凌厉的剑身照得雪亮。
双手交握在剑柄末端,光是气势就已经惊人。
见太子进院,玄烛抬手行礼,面色冷淡,敷衍之意尽显。
两人实在是相看两厌。
太子不欲多待,却是带着任务来的,想了想还是咬牙作揖:“早前因为误会而冒犯公子,望海涵,近日听闻公子身体有恙,孤寻了些补品,还请公子收下。”
玄烛面不改色,眉毛都没动一根:“感谢殿下抬爱,玄某已大好,之前一事既然是误会,解开便无事了,也请殿下不要挂怀。”
太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相信这人这么好说话。
他的担心是对的,只听玄烛又道:“玄某正在练剑,早闻太子殿下剑术出神入化,不知可否指点在下一番?”
太子自觉中了套,登时面有怒色:“少来!玄大将军乃是武将,你是他儿子,怎能同孤比剑术?你只是想借此侮辱孤罢了!”
“殿下也知以强欺弱是侮辱?”玄烛轻笑道,“殿下能欺辱别人,别人却不能欺辱殿下。”
太子迟疑片刻,才勉强想起,一切的起因都是年前镇南王世子挨打一事。
他顿时觉得玄烛小题大做,遂满不在意地说:“华哥儿年幼,哪儿能欺负的了顾寒崧呢?玩闹罢了,公子又何必插手?”
玄烛颔首,而后将长剑递给站立一旁的老管家。
而后挑眉对太子说:“那便赤手空拳来罢,玄某比殿下小两岁,应当欺负不了殿下。”
太子觉得玄烛好似听不懂人话,简直不可理喻。
他困兽似的在原地走了两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玄烛——玄!烛!你可知道你亲近镇南王一系,意味着什么吗?”
“我未曾‘亲近镇南王一系’。”玄烛镇静如常,解释道,“殿下要如何才能明白,当日我只不过是见义勇为?莫非殿下的世界里,只有非黑即白?”
“见义勇为?”太子听了这番言辞只觉得可笑,“你身为权臣之子,本就应该远离宗室,怎知你死不悔改,甚至结党营私?孤惩罚你难道错了?”
“殿下说我结党营私,证据呢?没有证据,便要对我动用私行?”玄烛微微皱眉,似乎已经逐渐没有耐心,大开嘲讽道,“殿下,您知道‘仁义’二字如何写吗?”
整个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个胆敢这样对太子说话的人了。
太子指着他的鼻子,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你怎敢这般羞辱孤?!”
玄烛仍站在原地,再次对太子邀请道:“殿下心里有气?那便出招吧,英雄不打不相识。”
他偏头看向恼羞成怒的太子,左眉甚至往上挑了一挑。
这是赤丨裸裸的挑衅。
太子同时也更生气了,这要是输了,不是更打他的脸吗?
可此时他若不答应,更像是怕了玄烛。
太子心比天高,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看似在迟疑,却在下一秒刷的一声拔出佩剑,企图趁其不备强攻而上!
剑尖闪着寒光刺穿春日微凉的空气,直直朝着玄烛的要害而去——太子的动作极快,他师承镇国将军谢然,就算比不上玄烛,却也在京城习武公子里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