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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你真打暗号让余杺别搭理江深呢。”施寄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毕竟你俩都算咱六中门面,互相认识好像还挺正常的。哎,你说,咱仨也就算了,余学神怎么会来酒吧,还当驻唱歌手呢!我还以为一般的学神都是那种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的……当然,得除了你。”
乔栖喝了一口果汁,好像有认真思考施寄原的问题,然后回答说:“兴趣爱好吧。”
江深这时候拿了一罐冰可乐贴上施寄原的脸,把他给刺得一个机灵,然后丢给乔栖一罐咖啡:“我看遍了吧台也没找到您老能喝得惯的饮料,这咖啡拿回去明天喝吧。”
“谢了。”乔栖举起还没喝完的果汁,几人碰了个杯。
江深喝完一大口可乐,呼了口气:“明天咱再来一趟吧?她刚跟我说有机会再聊了。”
施寄原也干了一大口可乐:“得了吧,客套话你能听不出来?而且这都来酒吧坐好几天了,得换点儿其它娱乐项目吧。不如明儿去打球?我太久没碰过球,都维持不了手感了。”
“行吧,我也太久没碰过球了。”
回到家时还不算太晚,余杺看到玄关处的一双男士皮鞋和一双黑色高跟鞋,叹了一口气,周身气压也跟着低沉起来。
“回来了啊。”许嫣听到声音,从沙发上转过头:“明天你小姨结婚,跟我一起去吃个饭吧。”
余杺沉默地走到书房门前。
“不去。”话音的尾巴和关门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婚宴酒席,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聚在一起,看着脸陪着笑也不认识人,还要围在一起吃饭,吃一次比写套卷子还要累
余杺靠着墙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衣服内兜摸出了两套摄影展上买的明信片,放进了一格柜子里,让它们和同类们开始群居生活。
然后她从书架上找到一本英语高阶词典,把今天在路边见到的叶子放了进去。
许嫣随意敲了两下门,没听到回应,便直接开口:“你小姨以前对你那么好,还送了你好几个娃娃吗,人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给面子啊?”
余杺心中感叹许女士终于学会敲门了她非常欣慰,又叹动不动就打感情牌真是没什么新意。
然而一边说人家没新意的同时,余杺开口回答:“我知道了。”
脚步声远去,余杺松了口气,看样子是回去继续看电视了。
结果没过两秒,“吱呀”一声,余行则推门而入。
余杺都没给了他爸一个眼神,接着低头把词典塞回架子。
“除夕那天你堂哥回国,和爷爷他们一起吃个饭。”
谢天谢地,虽然他爸没有敲门,但好歹不是来叫她去“应酬”,不自在地虚度光阴了。
“知道了。”
“还有你爷爷以前的几个学生,特地来溪城给他拜年,就一起招待了。”
余行则说完也没把门捎上,敞开的房门被风吹得晃动,余杺用脚把门踢过去,一下子瘫在了懒人沙发里。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余杺不耐烦地按掉第六个闹钟。
她想,昨天晚上就不该答应,这种场合明显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而且新娘子哪能抽出时间来惦记她这个一年都联系不了几次的侄女。
真烦。
可惜更烦的还在后面。
余杺那桌坐着一群不知道有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反正统称亲戚。许嫣不知道待在哪桌旮旯里,余杺也懒得找,只是不得不面带微笑一个一个回答“亲戚”们的问题。
前一个人还说:“小姑娘长得真俊啊,多大岁数啦?在哪读大学啊?有没有男朋友?”后一个人接上:“小妹妹刚上初中吧?学习很辛苦吧,我们家孩子从放假到现在就一直在补课,看着都累哦……”
听到余杺说在六中读高中,这些人都接连发送口水炮弹:“在六中念书啊,那你成绩应该很好哦!”“我们家小孩儿从小就说想去六中,可难考了!”“现在的小孩都有出息,好好学习,啊,以后就不用像我们这辈人一样吃苦咯。”
……
问:有太热情的亲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答:谢邀,人在饭桌,很饿。
好不容易挨过一顿乏善可陈的午饭,许女士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遗落在外的女儿,带着新娘和新郎过来了。
又好不容易挨过一段对话,收了两个小红包,再送走兴致勃勃要去打麻将的许女士,余杺脚底抹油似的打算开溜。
啊,室外的空气应该很新鲜吧。
没想到,在奔赴自由的途中出了一点小意外。
在撞到人的第一瞬间,余杺就捂着发疼的额头退开了两步,用比rap还快的语速,机械程序一样说完了三个对不起。
“该我说对不起才是,”来人声音温润,语速不急不缓,带着歉意,语气很温柔,“很疼的话需不需要去诊所看一下?”
“不用不用不用区区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