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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足挂齿……”余杺憋回生理性眼泪后抬起头,突然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愣住几秒。
好巧不巧。
这不是昨天在酒吧看见的级草吗。
乔栖看着余杺怔住的样子,大概是怀疑这姑娘被撞傻了,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没事吧?”
“啊,没没没没……”余杺回神,看样子他并不认识自己,虽然昨天对视了好几次,但也许他是个脸盲呢?
不认识就好,不认识就好,不然在学校遇见了还挺尴尬的……
“要不去找医生看一下吧?你这都疼哭了。”
生理性眼泪是被憋了回去,但耐不住眼眶透着红,在白皙的脸上依旧明显。
余杺很讨厌自己一磕着碰着就容易掉眼泪的毛病,可惜她也没有办法:“泪腺比较发达而已,真不疼。”
正打算抬腿走人的时候,一张俊脸倏地靠近,近到余杺能嗅到淡淡的柠檬清香,能看清这个人的眼睛、鼻梁、嘴唇……还有长而密的黑色眼睫。
咚、咚、咚。
心里像是有个小人在擂鼓,世界的声音都变得遥远,只剩下左心房的跳动。余杺感觉到右侧的刘海被微微掀起,这个人的目光在她的额头停留片刻,然后终于拉开了距离。
“应该是没事,下次转弯慢一点吧。”
非常不容易地平息心跳后,余杺想,这哥们好像不怎么像桀骜少年郎,还挺有礼貌,用她的话来不客气地说,还挺婆婆妈妈的。
“谢谢。”余杺说完,错身走开,几步路后又听到婆婆妈妈的帅哥说了句话。
“journey on很好听。”
余杺被第二道雷劈中了。
回过头的时候,拐角处已经没了影子。
空气中仿佛还弥留着淡淡的柠檬香气。
……
哦,原来不是脸盲啊。
—
腊月三十的晚上,溪城依旧美丽冻人。
余杺看着水银温度计的数字停在38.8,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
非常好。
她可一点也不想和爷爷的学生一起吃饭。
前两天的婚宴已经要了她大半条命了,再来一次,那她不就要英年早逝了。
余杺对于突如其来的身体状况感到满意,给爷爷打了电话拜年顺便说明情况,表示对无法前去团圆的十八分遗憾,接着就盖上被子戴上眼罩翻身睡觉。
余行则是个大忙人,快过年的时候工作出差,许嫣年纪不小心态还挺年轻,约了小姐妹一起跨年。
家里没人的安静除夕夜,真是享受啊。
窗外是千家万户灯火可亲。
室内是漆黑寂静无人无津。
光线透过纱帘轻轻照进窗台一隅,一张新鲜的照片正安静待人观赏。
上边儿是窗台望出去所看到的,城市明亮,星月低垂,属于团圆的夜晚。
—
余杺按掉第五个聒噪的闹钟。
在被窝里挣扎许久终于想起来,愉快的寒假已经结束了。
今天是愉快的新学期的第一天——
愉快个*。
今天是再度开始睡眠不足的第一天。
踏进校门的时候,整个校园安静得只剩麻雀在吵嘴,余杺差点儿以为自己是记错了日子。
一直到教学楼底下,余杺才反应过来,起晚了将近半小时的她,能看到人才是有鬼了。
靠近教室的时候能渐渐听到各班学生叽叽喳喳的闹声,有几个嗓门大的格外突出,但更多的是正常音量透过墙壁,像给将要溅起油的锅盖上了罩子,声音闷闷的。
怪不得教导主任总是要为纪律发飙。
余杺走进教室的时候,吵嚷的声音源头都以为是老师而默契地安静了一瞬,待学生们看清人后,爆发出分贝更高的交谈。
有人在余杺路过的时候说上一句:“杺姐,来得挺早啊!”
余杺觉得这个称呼很难听。
虽然教导主任有点凶,但六中管理还是挺松散的,开学第一天居然连考勤都不管了。
余杺的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倒是有不少位置上都没有人,就是都放了东西,估计是上厕所去了。
坐在教室里的人有好些个陌生面孔。
六中作为溪城数一数二的学校,麻烦事儿也多。每个学期都会根据成绩重新打乱分班,一直得到高三才会消停。
余杺走到靠墙的最后一排,两个空着的座位,一个椅子上放了书包,里面那个倒是干干净净没被沾染。
前面两个同学转过头想给余杺打个招呼,结果一看,传闻中的睡神已经动作利索地趴在桌上开始休息了。
施寄原放低声音跟同桌讲话:“睡神诚不欺我啊!”
同桌说:“我高一有个学期也跟余杺一个班,她开学那天睡了一个上午。”
施寄原说:“我还想待会儿跟你后桌聊聊天,会不会吵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