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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然看了他一眼,语气娇嗔,“那你昨晚怎么不和我说。”
“我怕你激动得睡不着。”
他说她是最懂他的人,但其实他也一样。不然的话,他大可以随便买一只回来哄她高兴就好,不必这样,优先选择领养别人不愿意领养的。
对了,他刚刚说他刚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早在去武汉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一切,可是为什么呢?
万一,万一她就是不肯回头呢?
“为什么?”
何以随疑惑,“嗯?”
“为什么这么做?”
像是怕他听不明白,她又问得更仔细了一些。
“为什么去武汉之前就做好了这些事情?”
“我要是不回来呢?要是你母亲没有来找我呢?要是随朔听你的话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她越说越激动,小脸红扑扑的,像只被惹毛了的小猫咪。
何以随摸着她柔顺的秀发,给自家的猫咪顺毛,“你不会的。”
宋清然绷着脸看他,恨铁不成钢道:“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傻傻的对别人好。你这样,别人都不知道。”
何以随将她抱进怀里,低声哄道,“好,不对别人好,只对你好。”
怀里传来女人闷闷的声音,“可是那个时候,我也是别人啊。”
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你不是。”
女人抬起头来看向他,没哭但早已红了眼眶,他温柔地低头吻了她,“住在我心里的人怎么能算别人呢?”
昨天晚上,他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那里和院长在阳台打电话,但其实她压根没睡着。察觉到腰间的手一松,她就意识到了。
隔音很好,她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可也看清了他的神情。而且她了解他,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医学,要他放下医院的事,毫无负担地闲置在家里,他是绝对待不住那么久的。
他说她是心尖上的人,她更甚,他早已占据了她的整颗心。她能看懂他的不善言辞,更不忍他为难。
这只金毛已经三岁了,因为肠胃不是很好,需要主人在饮食上特别注意。有很多人都觉得太麻烦了,所以都不愿意领养,负责人这才找到了何以随。
宋清然很喜欢它,取名叫梧桐。带着它满屋子溜达,仍觉得不够尽兴,又带着它去了小区设立的公园,回来的时候还一路都在给它介绍,这里要左转,那里要注意这个小石墩,因为看到了这个东西也就意味着离家不远了。
她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生怕它偷偷跑出去玩后就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回医院上班的第一天,早上七点,何以随准点起床,还及时关掉了宋清然昨晚设好的闹钟。也没有按照昨晚答应好她的,喊她起床一起吃早餐。
毕竟是又要开始朝九晚五的日子了,宋清然心疼他,昨天晚上拉着他的手臂嘱咐了他好久。
“何医生,要记得按时吃饭。”
“有时间的话也要睡个午觉,不要太累了。”
她说着说着还警告起来,“疫情期间,我虽然不能随便去医院,但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会让江北栀给我告状的。”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好多话,说着说着就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才下楼,梧桐就叼着自己的饭碗朝着他走过来,何以随给它喂了狗粮,还泡上了牛奶。他来到冰箱面前打算拿瓶水,就看到门上贴了张便利贴。
【去厨房,都给你准备好了。按一下开关,粥是二十分钟,鸡蛋和玉米十分钟左右就好。】
宋清然昨晚就提前泡好了小米,只要按一下让它自己煲着就好。鸡蛋和玉米也提前弄好了,都只要按一下开关就好。
两人同居了一周,也发现了对方的很多不为外人知的很多小细节,比如何以随怎么也学不会做饭。厨房简直就是他的死穴,同样的食材,同样的调料,同样的步骤,宋清然做出来是美味佳肴,而他做出来简直就是难以下咽。
宋清然看着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勒令他再也不准进厨房,理由是浪费食物会遭天谴。
何以随看着厨房里她为他准备的一切,一时间有些好笑,看来是料定了他舍不得叫她起床。
吃过早点,离上班时间还早,他看了眼趴在脚边的梧桐,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直勾勾地望着他。
才拿起狗绳,梧桐就特别自觉地跑到门口,摇着尾巴等他开门,何以随看着它,一时间还觉得有些好笑。
“还挺机灵。”
梧桐像是听懂了一般,笑嘻嘻地看着他,舌头白白的,上面沾着刚刚喝的牛奶。
宋清然是被梧刨门的声音吵醒的,她睁开眼睛,脑子都还是懵的,揉了下头发,随即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昨天晚上下播的时间有点晚,快十二点了。上床后又拉着何以随碎碎念,什么时候睡着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开门就差点被门外的梧桐扑倒,她蹲下身挼了下它的耳朵,“梧桐,你是想出去玩吗?”
看了眼窗外的太阳,一看就挺暖和,晒起来肯定很舒服。
“你等着,我洗个脸擦个防晒就出去遛你。”
洗漱完毕后,一人一狗一前一后下了楼,宋清然拿起狗绳,又想到难得何医生不在家,正好没人管她,必须来几勺冰淇淋奖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