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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做贼心虚地来到冰箱前,手才伸过去就看到何以随给她留的便利贴。
【梧桐我已经遛过了,昨晚睡得晚,起来吃个饭可以上楼再补个回笼觉。】
宋清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咆哮道:吃了就睡,我又不是猪。
她又拿起另外一张,【今天没到你吃冰淇淋的日子,所以不要偷吃。我已经做过标记了,你要是偷偷吃的话,一定瞒不过我。】
她气得拿出手机就给何以随发了一条语音,【何以随,你是要给我当爹吗?管得比宋老师还宽。】
还有,今天早上居然不叫她,她昨晚睡觉的时候再三嘱咐,今早是他第一天回医院上班,她要陪他一起吃早点的。
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她昨晚也已经提前给他准备好了,都这样了,他总该能做成功一顿简餐了吧。
她牵着梧桐到院子里,拿出何以随早就买好的飞盘等各种玩具了,梧桐玩得倒是撒欢了,她累得满头大汗。
宋清然想把它牵回去,梧桐却犟着不肯走,叼着飞盘,尾巴摇得像是要起飞。
“梧桐啊,你说你,精力这么旺盛,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虚弱。”
她摸了下它的头,“你该不是装的吧?嗯?梧桐。”
“握手。”
狗子乖乖地和她握了手。
“坐下。”
它竟也乖乖坐下。
宋清然只觉得特别震惊,“梧桐,你确定你不是戏精。”
它这个状态跟救助站负责人向何以随形容的一点都不像好吗?简直就是截然不同。
“Good boy.”
“修勾修勾,聪明的修勾。”
她回家拿了根磨牙棒,成功地把梧桐引回了家。
傍晚,宋清然问清楚了江北栀,决定带着梧桐去接何以随下班。
上班的时候她起不来送,那下班总要来接一下吧。
医院离小区不算远,一人一狗沿着街道慢悠悠地走着。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够了就又开始继续走。
医院门口,宋清然摸了摸它的耳朵,“梧桐,你说你爸看到咱俩会不会特高兴?”
“汪。”
宋清然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
“梧桐,你觉不觉得你爸特别像个老干部?成天闲不住,什么都要管一下。你说好好待在家休息几天不好吗?还可以多遛遛你,省得我都快被你累死了。”
“汪。”
“嗯,公共场合叫小一点。”
它就真的降低了音量,小声地叫了一声,“汪。”
宋清然试探性地说了句,“再小一点?”
“汪。”它这次直接是小声地呜咽了一下。
“哈哈哈。”宋清然看着它,笑得直接停不下来。
何以随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情景,女人穿了件白色半身裙,上身穿了件白色毛衣,蹲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跟旁边的狗子说话,时不时笑出声来。
她戴着口罩,眼睛明亮动人,何以随阔步朝她走去,宋清然看到他,眉目间都满是欢喜。
“你下班了。”
“嗯。”
他穿着她买的黑色高领毛衣,宋清然穿了双平底帆布鞋,站在何以随旁边更显娇小,夜色中,路灯打在两人身上,一黑一白却毫无违和感。
何以随从她手中接过狗绳,看着她外漏的脚踝,眉头一皱,又是一副老父亲的做派。
“怎么只穿了条裙子,不冷?”
她置身于男人的光影下,转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
两人一狗往停车的地方走,“怎么突然来接我下班了?”
“那晚,你也去接我下班了。”
她猜测过是他,但没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想到,真的是他。
第66章 西瓜or草莓
他们分开的那些天, 他经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她的直播。有时是看现场直播,但大多数都是看回放。
从救助站到她家有一条挺近的小道,但这条近道有一个必经之处就是一个高楼梯。那晚凌晨准备下班回家的时候, 点开一看,她居然还待在救助站直播。担心她夜里害怕,他忍不住驱车去了救助站。
把车子停到了隐蔽的角落, 他坐在车里等了好久, 眼睛都不敢多眨几下,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她。本来是想着看到她打到车就走, 可凌晨的江城哪有那么好打车。
他看着她站在夜里,昏暗的路灯打在她的脸上, 眉头皱成一团,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一片无际的黑夜, 转身走了小路。
他不敢出声,从车上拿了顶棒球帽, 利落地跟了上去。走上楼梯时故意发出沉重的脚步声, 想让她知道在楼梯上行走的不只有她一个人, 帽檐被他压得很低, 生怕她回头一看,就认出来是他。
可职业的特殊性就注定了一件事,这样的夜晚他不可能每次都能陪在她身边。人们总说爱一个人还有一种特殊的方式, 是成全。
他神情落寞地看着女人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默默地拿出了手机。
在那之后, 他又偷偷来过两次, 但再也没看到过宋清然独自走向那个楼梯。
春天总会到来, 街道两旁的枝干发了芽。
上了车,梧桐乖巧地坐在后面。宋清然习惯性地从副驾驶座下拿出自己的棉拖鞋换上,这一天的运动量可真大,快赶上她半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