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2页

      他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插进柏珩的心。
    两人呼吸急促,贺聆话落,眼睛红得仿佛要滴血的柏珩重重堵住了他的唇。
    像是为了防止贺聆再说出难听的话,柏珩亲得很重,几乎称得上是啃咬了。
    贺聆一开始还尝试着推拒,但逃不开柏珩的桎梏,不甘示弱地与他交缠起来。
    不多时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在这样浓重的吻里,贺聆心力交瘁。
    一段失去了信任的感情,注定不能长久,他也快受不了柏珩对他的管控了。
    作者有话说:
    小柏:黑化75%的奶牛兔兔!
    第41章
    代驾师傅想必很后悔接下这一单。
    车后座坐着两个同样赏心悦目的青年,却都默不作声冷着一张脸,特别是嘴角破了的那一个,眉眼含霜,让这开足了暖气的密闭空间硬是降低了几个摄氏度,仿佛随时会有冰凌滴下来。
    贺聆无心欣赏窗外不断变化的场景,满心全是刚才在地下车库跟柏珩的争吵。
    他今晚高高兴兴去品酒,好心情在见到柏珩的那一瞬间全毁了,酒没喝到被人看笑话就算了,可是柏珩竟然敢质问他,甚至咬破了他的下唇,唇肉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他不满到了极点,本来因为欺骗柏珩而产生的一丝丝愧疚感,也尽数烟消云散了。
    车子一停好,贺聆就全然不管柏珩闷头往前走,柏珩跟在他身后喊了两声,他全当没听见,甚至于不肯跟柏珩搭乘同一辆电梯,自个先回了家,关门时多想了一秒,到底没把门反锁。
    贺聆决心不搭理柏珩,一晚上都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柏珩多次欲言又止,在见到贺聆不悦的表情时,即将脱口而出的道歉又被他吞咽回去——是贺聆先欺骗他在先,本该是贺聆向他说对不起的。
    话是这么说,柏珩还是无法跟贺聆一样把对方当成透明人,他虽沉默着,但眼睛却像装了定位器一般,贺聆转移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
    贺聆生了一晚上闷气,不管柏珩怎么在他眼前晃荡都全当瞧不见,他看得出来柏珩很纠结,可换在从前,只要他一板着脸,柏珩早就眼泪汪汪地黏过来了,他三言两语就能把柏珩哄得服服帖帖。
    柏珩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好糊弄的?
    直到关灯躺到床上贺聆不像往常一样搂着柏珩,而是背对着柏珩睡下,柏珩才终于受不了贺聆的冷落。
    比起发脾气,冷暴力更让人难受。
    贺聆脑袋一沾着枕头,一双臂膀就从他背后伸来,紧紧将他抱住。
    他闻到从柏珩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的熟悉香味,是他前阵子买给柏珩的香草牛奶沐浴露,他自个偏爱木质香,却很喜欢柏珩染上这种淡淡的奶香气,每次只要柏珩洗完澡,他都会抱着人嗅个不停。
    他知道柏珩不太喜欢这款香味,也已经有好些天没用过,今晚特地使用,讨好意味很明显。
    贺聆闻见淡奶香味,躁动的心渐渐安静下来,他其实很容易对柏珩心软,如果今晚柏珩再主动一些,他不会晾着人几个小时不搭理。
    他挣扎了下,被柏珩搂得更紧,柏珩毛绒绒的脑袋往他颈窝里钻,充满眷恋之情,紧接着,他就听见柏珩闷闷的、委屈至极的音色,“贺聆,对不起,你别不理我。”
    这段感情的主导者从一开始就是贺聆,哪怕柏珩明明知道贺聆有错在先,却还是受不了贺聆对他的忽视而选择妥协。
    贺聆没有推开柏珩的拥抱,但也不肯顺着柏珩的话往下走,冷声说,“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早该道歉了,何必等到现在。”
    柏珩温热的呼吸全洒在贺聆后颈白腻的皮肉上,他无法忍受贺聆的冷淡,声音甚至染上了哭腔,“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你错在哪里?”
    柏珩一怔,答不出来。
    “你看,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吧,”贺聆轻笑,“今天如果不是我挡了下,你真在酒庄打了蒋泽,我们可就成大笑话了。”
    柏珩眼神微变,他太不喜欢在贺聆嘴里听到蒋泽的名字。
    贺聆继续道,“还有,我没有教过你接吻可以咬人,我痛了一晚上,你却不闻不问,这不是错吗?”
    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的,贺聆的嘴巴被柏珩啃得不成样子,明眼人只要一看就绝对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柏珩似乎是被他说服了,很认真地说,“那你咬回来。”
    贺聆一听,猛然翻身,在黑暗中找准柏珩的下唇,重重地咬了下去,柏珩疼得闷哼一声,却任由贺聆咬,贺聆不仅咬了他的嘴唇,还咬了他的舌头,柏珩一声不吭让他泄气,眼里泛着泪花,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贺聆终于肯和他说话。
    贺聆胡乱咬了一通,心里的气终于出了七七八八,他退开一点,见到柏珩亮晶晶的眼,道,“咬一下就疼哭了吗,你刚才都把我咬流血了,怎么就不知道疼呢?”
    柏珩抿了下被咬得发麻的唇,鼻尖微动,“对不起。”
    他温良得像任人摆布的兔子,贺聆的气终于消停,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这一次知道错就算了,以后别一点小事就闹个不停,次数多了真挺烦人的。”
    柏珩搂着贺聆的力度不受控制一紧,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贺聆,他眼里有泪,瞪着眼时泪水就不争气地滴落,没入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