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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0

      。
    此番路远,衣料器皿和药材之类的行李已经提前装车,白玉和徐立带着一路人马先行出发,提早到北栗王府中打点琐事。
    景王携王妃远行,随行护卫的都是省刑司里百里挑一的高手,温旭楚刚靠近他们五里范围就被盯上了。
    负责殿后的守卫看他忽慢忽快、忽远忽近的鬼鬼祟祟模样,干净利落地将人捆了,堵了嘴将人押送到徐昂面前。
    温旭楚之前和温菀瑶一道去过墨客街,徐昂在钱公公身后见过,虽然他衣裳狼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王妃的假兄长,他可不敢擅自行动,当即让人松了绑,将人带到后面空着的马车里好吃好喝地供着,自己则抓紧去主子那边通报此事。
    王府的马车宽敞,一道纱帘隔着,纱帘后面有软塌,还有蓬松软和的锦被供人小憩。前面四方的红木小桌上,精致小巧的铜炉里袅袅燃着青烟,是安御医特地准备的带有瓜果橙香的熏香。
    时值深秋,越往北边走越寒,马车里烘着暖炉,温池雨脱了厚重的外袍,换了件夏日穿的轻薄纱衣,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她手肘撑着桌面,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翻着元清赠的让她路上解闷的话本子。
    桌案上堆了许多公文,借着翻书的时候悄摸看一眼身旁的先生。
    只消一眼,便移不开。
    平时一丝不苟束起的发丝现在只用一根青玉簪子随性地挽着,鬓边几缕青丝垂落在耳侧,周身环绕着慵懒的气息。
    如苍翠墨竹般分明的指搭在公文上,眼帘低低地垂着,高挺的鼻梁下淡色的唇轻轻抿着,下颚处的线条恰到好处,其下微微滑动的喉结看得温池雨不自觉舔了下发干的唇瓣。
    两人衣角相叠靠得极近,她不满足,捏着话本子的手一点点往他手边挪动,书脊轻碰。
    周砚景抬眼看她垂头认真看话本子的恬静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又低头看手中文书,握书的手纹丝未动。
    温池雨一直屏息用余光偷偷瞧他,看他没有察觉,手又缓缓地朝着他去,微突的骨节相触,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她才心满意足地停下,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看书。
    手背上软软的,比玉润又比玉暖,随着马车的前行柔柔地轻蹭着,迟迟等不到她下一步的行动,周砚景干脆松了手里的文书,将她娇小的掌裹住,指腹在她软嫩的掌心碾磨。
    “先生做事不认真。”温池雨仰头,嘴角翘着,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周砚景眼底满是宠溺,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将她手里的话本子抽出来:“看久了伤眼睛。”
    “车里好闷,先生带我去骑马吧。”温池雨撇撇嘴,絮絮叨叨地说,“还说什么短则两三月,光去的路上就要这么久了,幸好没听先生的,不然在皇城哭都没人理。”
    周砚景面不改色地捏捏她的掌心,有她陪着与没她陪着自然不同。
    掀开车帘一角,带着凉气的秋风涌入车内,耳边是车轮压过枯黄树叶的脆响声,温池雨被他护在怀里,寒风半点也吹不到她。
    透过窗缝看车外,树干挺拔,高耸入云,光秃的树枝交错,颇有一股肃杀之感。
    “加了衣裳才能去。”拿起她早些时候嫌热丢在一旁的浅粉色夹袄披在她身上,又拿了大氅过来。
    夹袄边上镶了一圈暖和的银狐毛,将她粉嘟的脸衬得尤为娇俏。
    “哪有这么冷,骑马不方便就不穿了吧。”温池雨整理好袄裙,将头探出窗外。
    路上走了一个月,外面已经是滴水成冰。
    寒风凛冽,不一会儿就将她的鼻头吹得泛红,说话时口中有白雾散开。
    周砚景将大氅裹在她纤细的背上,替她把毛茸茸的兜帽戴上后又仔细将前面的系带系好:“要落雪了,路上受寒不好受,淼淼乖些。”
    皇城也下雪,但是得等到年前前后,温池雨喜欢天地万物裹上银装的壮丽景象,眼前一亮,憧憬地问:“北栗会落雪吗?”
    车内炉火烧得旺,她穿得多,刚吹了寒风的鼻尖已经沁了薄汗,怕她骤然从暖室里出去惊了风,周砚景将窗帘卷起,冷冽的寒风吹进来。
    温池雨身上暖烘烘的,寒风刮过反而觉得舒服,晶亮亮的眸子水洗过一般纯净。
    马车已经停下,周砚景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下去。
    徐昂牵着马过来,掠影身边跟着一匹红棕色的马,马背上铺有厚厚的棉毯,马鞍上也缝了柔软的棉垫。
    这是周砚景特地挑的,温池雨取了个名字叫浮光,正好与掠影相称。
    别看它性子温顺,身型小些,其实是名品之后,疾驰起来不比掠影逊色多少。
    两匹马一见到主人就兴奋地嘶鸣,温池雨松了周砚景的手,小跑到它们中间,挨个地顺着它们的鬃毛轻抚。
    徐昂趁机小声禀报了温旭楚的事情。
    周砚景笑意顿收,冷声让徐昂将人看好。
    温池雨回头看他,脸颊被风吹得泛红,笑靥如花,声音轻快地唤他:“先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