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3

      了口气。
    她并不担心老爷会不顾小姐感受,执意要小姐连亲,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因为从小到大,只要小姐要的,老爷便没有不应的。
    她始终害怕的,是小姐自己不提。
    婉婉母亲离世的早,父亲就是再宠她,可男子的事业到底是在宅院之外,有时也很是心有余力不足。
    所以婉婉从小就养成了,能自己解决的事,决不烦扰父亲的习惯。
    但婚姻事大,后半生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皆由于此。
    所以,婉婉就是再心大,这种事也是不能将就的。
    一行人就这样穿过垂花门,来到正门,便见马车就停在门外。
    婉婉提起裙摆,脚下的步子也忍不住加快了些,她已经有许久没有见到父亲和兄长了,心里不免有些小小期待。
    可正准备踩着踏脚蹬上马车,结果却先一步听到了马车里,父亲和哥哥的对话。
    “听说好多人家都有意来向婉儿提亲,但却因得知婉儿已有婚约,作罢了?”
    马车里说话的是婉婉的哥哥容瑾,男子容貌秀俊,身形伟岸,端方如玉。
    虽还未入仕,但因三元连中,在上京城中已是小有名气,如此对京中消息也很是通晓。
    “确有此事。”容怀仲点头,虽然这消息提前传出去他有些意外,但阴差阳错的挡了这几桩提亲,也算因祸得福。
    他眼中有一丝庆喜,“还好你妹妹的婚事定下了,不然这帖子送上来,哪个都是烫手山芋。”
    太后仙世,留下了许多当年旧部。
    而皇贵妃当年入宫,便是太后有意送去宫中以巩固势力。
    其背后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前隐约不明,如今圣上日渐高龄,皇贵妃便也不那么避讳了。
    “邕王近些日子对太后旧臣多有拉拢,这其中便有提亲的这几家。”
    容瑾道:“那父亲的意思是,他们已经……?”
    容怀仲并不能确定他们已经归于邕王,只道:“如今朝堂不稳,局势不明,无论这些人日后为谁左右,都注定逃不过要卷入皇权争夺当中。”
    他微顿了下:“婉儿的婚事,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容瑾也赞同父亲的话,虽然妹妹不被卷入纷争漩涡是好事,可这宣平伯府的乔闻章……
    容瑾担忧,“这事,婉儿应了吗?”
    提起这桩婚事,容怀仲起初心里也是忐忑的,他担心女儿眼光高,看不上平庸的乔闻章。
    可昨儿容怀娟亲自来报喜,说两个年轻人见面,相谈甚欢,既两个人年轻人看顺了眼,容怀仲这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提起女儿的婚事,他眼中难得有一丝欣慰,“昨日你姑母和我说,婉儿对乔家长子的印象不错,既然婉儿自己喜欢,我便也放心了。”
    女儿婚嫁之事一直是容怀钟心中的一件大事。
    如今事已敲定,且女儿可在他的保护下安稳一生,他便也没什么可求的了。
    容怀钟感慨道:“不上不下,安然无忧,便是最好的归宿。”
    “待你入仕成家,你妹妹再嫁人,我也算功德圆满,百年后也有颜面去见你们的母亲了。”
    容瑾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一想眼下朝堂党派不明,瞬息万变。
    若日后妹妹所嫁之人站在了他与父亲的对立面,那还真不如嫁给根本卷不进政斗的宣平伯府。
    如此,挂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得给咽了回去。
    婉婉站在马车外,听着父亲和哥哥的对话,巴掌大的脸儿若有所思了良久,才上了马车。
    路上,一家人难得团聚,容怀仲提了好多话,想要与孩儿们亲近。
    婉婉听了父亲和哥哥的对话,知道她和乔闻章这婚事背后,是父亲对她的深谋远虑,用心良苦。
    她也明白,父亲在朝为官,表面光鲜,实则如履薄冰,需步步谨慎小心,才可保得永远的安宁。
    而她既是官家的女儿,承了这普通女子一辈子都不可能享受的荣耀与地位,那便也不能似普通女子那般,凡事只为自己一人考虑,无所顾忌。
    “婉婉。”容怀仲说得高兴,话锋一转,便想要提一提乔家订婚之事。
    于是郑重了神色道:“父亲有一事想要与你说。”
    婉婉心头一顿,始终微垂的睫毛几不可察的颤了颤,她抿唇,藏在衣袖里的指甲深深的扣进了肉里。
    她知道父亲想要说什么。
    “爹爹。”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打断父亲的话,“我正巧也有事想要与您说呢。”
    容怀仲最疼的就是他这小女儿,从小到大,在女儿面前只做慈父,严父都是留给容瑾的。
    他声音都缓和了几个调儿,道:“婉儿先说,什么事?”
    婉婉不安的搅着手里的帕子,在父亲和哥哥双双的注视下,她抽了抽鼻子,红着眼圈,便说了颐园游会上发生的事。
    容怀仲一拍大腿,气愤道:“竟还有这样的事!”
    女儿的眼泪一颗颗滚烫的豆子,每一颗都砸在了老父亲的心窝里。
    婉婉说:“可是父亲方才与哥哥的对话,女儿都听到了。”
    她咬唇,唇瓣都失了颜色,很是纠结为难。
    容怀仲之所以听了妹妹的说和,应下这桩婚事,是觉得乔家人品尚可,却不成想这乔闻章竟是个伪君子,表面风度儒雅,内里却是个猥琐的登徒子。
    这样的人,怎能托付女儿终身!
    婉婉路上一直抽噎着,容怀仲哄了一路,直到大禹寺才算勉强哄好。
    他平日里忙得无暇抽身,就是今日来为亡妻进香,也是缝里挤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