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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只见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衣妈妈又说了什么,他才有所缓和。
    如此婉婉这遭大禹寺之旅,站着去的,最后躺着,被父亲抱回去的。
    容怀仲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放在绣床上,他知女儿晕血,昏迷一会自己便会醒,而至于其它……
    婉婉今年十四岁,正是小姑娘刚刚成年的年纪,婉婉没有母亲,女儿家的私密事,他一个做父亲的不懂,更不好过问。
    衣妈妈让他放心,这是每个女孩成长的必经之路,姑娘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可容怀仲还是有点愁,旁的好说,可她女儿畏血啊,这以后见一次晕一次的可怎么好?
    衣妈妈却说:“老爷放心,等一会姑娘醒了,老奴与她说清楚,她不怕了,也就不昏了。”
    衣妈妈之所以可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先夫人苏氏便晕血,婉婉是继承母亲美貌的同时将其他的习惯也都一并复制了下来。
    苏氏生前曾说过,大多畏血其实都是心里上的恐惧,方才婉婉没有任何准备的突然摸到了血,自然是吓坏了的,可时间久了,慢慢接受此事并非意外,而是女子成年后该有的,寻常得犹如吃饭睡觉一般的身体反应,便也就不怕了。
    容怀仲听衣妈妈这么一解释,紧皱的没眉头倒也渐渐舒展了。
    他道:“那就拜托妈妈好好照顾婉儿。”
    衣妈妈颔首,容怀仲便也不好一直留在女儿房中,方一路抱着女儿,他脑海中浮现出女儿一岁到十四岁所有的画面。
    从那个胖墩墩的婴儿到软软糯糯的小女孩,再到他抱着都觉有些吃力的少女。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那个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女孩了,长大成人了。
    -
    婉婉醒来的时候,腰上系了个奇奇怪怪的不名物体,身旁还放了许多热乎乎的汤婆子。
    她小腹依旧绞痛,但有了汤婆子暖着,冰凉的身子缓解了不少。
    她刚想好奇去起身看看,结果小腹传来阵阵绞痛,算了她还是躺下吧。
    可刚躺下,一股莫名的热流从不可言说之处涌出,从大概十岁开始,小姑娘的身体日渐成长,婉婉便发现偶尔会有晶莹剔透的东西淌出身体之外,那种感觉与方才无异。
    可那时候她肚子不疼啊,现在她肚子很疼,很疼……
    婉婉深深的怀疑,自己一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之前便是身体信号的预警,只是没有引起她的主意。
    好后悔。
    婉婉尚觉她的人生一片大好,若因此缠绵病榻,她不甘心。
    就在这时衣妈妈端着红糖姜水走进来,见小姐醒了,她笑道:“肚子还疼吗?”
    婉婉见到衣妈妈犹如见到救星了一般,抓着衣妈妈的衣襟,心底压抑的恐惧一瞬涌上心头,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妈妈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她还记得那一手的血是有多么的触目惊心。
    衣妈妈却笑得满是深意,“姑娘不是生病了,姑娘是成年了。”
    她极有耐心的坐到床边,不疾不徐的将她的疑惑都一一解释给她听。
    婉婉听得一愣一愣,似懂非懂。
    不过有一句话婉婉听明白了,那就是这玩意只要一有,就要跟她一辈子,以后一个月一次,次次不落。
    而她就要像现在这样挂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而且你还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不受控制的就……
    “好麻烦!”
    婉婉有些烦闷,小姑娘平日里蹦蹦跳跳,来去自由,想去哪就去哪的惯了。
    有了这玩意岂不就有了束缚?
    婉婉觉得她不能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并且最不开心的是,这种事情让自己很不方便不说,且小腹还一阵阵抽痛,她难受的连动都不愿动。
    这是那位神仙设计的?好没道理!
    衣妈妈说姑娘初来月事,不习惯是正常的,以后就要推算着日子,然后每个月提前备好月事带。
    虽然这些都不用婉婉来操心,可单是挂在她身上的这一条就够她烦闷的了。
    她一时有些不能接受自己身体突如其来的巨大变化。
    有些难过的不想说话。
    “妈妈给我点时间,我想要静一静。”
    衣妈妈瞧着姑娘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愿面对的样子,无奈笑了笑。
    想起她自己小时候月事初临,她大抵也伤心难过了好一阵,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衣妈妈知道该给她足够的空间,让她慢慢接受。
    渐渐接受了,便也不畏惧了,置于腹痛……
    吃什么药,放多少汤婆子,都只能是暂时缓解,以她过来人的经验很负责任的告诉婉婉。
    “等姑娘日后成婚,有了身孕,生产之后便不会再痛了。”
    婉婉……更加郁闷了。
    衣妈妈离开后,婉婉也只是象征难过了一小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因为被窝里暖融融,她搂着汤婆子实在是太舒服了。
    夜里高湛如约来到芜华院,却见女子房中寂静昏暗,并未有半点灯光。
    此时时辰还早,小姑娘精力旺盛,往常这个时间她都是不肯睡的。
    今儿发生的事,他知道,如此便缓了脚步,悄无声息的进了小姑娘的闺房。
    女儿家的屋子总是到处都透着机灵可爱,一屋子的各种新奇摆件,珠帘略过男子发冠,再深,入便是女儿家小巧绣床。
    婉婉就蜷缩的躺在绣床里,桃粉色的纱幔将她围起来,屋内阵阵馥郁芬芳扑面,那是婉婉自己调制的花香。
    男子掀开纱幔,小姑娘蜷缩着,玉藕般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