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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垫在头下,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涔涔冷汗,额角碎发也湿答答沾在一起。
    “夫……夫君……我要夫君。”
    小姑娘蹙眉,从嗓子里呜咽出来的细碎声音,柔柔弱弱,惹人怜惜。
    那一瞬,男子指间微顿,空气似都凝结在一起,良久他俯身,哑着嗓音,极尽温柔的在她耳侧低语:“我在。”
    小姑娘眉头并未因此舒展,而高湛就这样守在绣床边,直到朝时才离开。
    临走时,他从怀里拿出个巴掌大的小漆盒,放在小姑娘枕边。
    男子走后,婉婉依旧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布娃娃,她心里难过极了,因为她梦见母亲回来后又不见了。
    于是小小的她,抓着父亲的手,用含糊不清的话,可怜巴巴的央求。
    “父亲……我要娘亲。”
    第十九章
    第一次月事初潮, 莫说婉婉自己不适应,就是初次迎接变化的身体也有些不暇。
    婉婉几乎一直躺在床上,眷眷的不愿动, 稍有什么大动作,某处便决堤般, 枫荷一看小姐僵在那不动了,便知该换月事带了。
    这玩意的到来, 是叫人极不方便的,婉婉每每被带去清理换洗都要嘟囔上一阵阵,哀怨的道上几声“麻烦”,然后嘟囔得觉得心里舒服些了,才算作罢。
    衣妈妈这些日子一口气做了好些个月事带, 一摞一摞的摆满了婉婉的小柜子。
    她一边分门别类的规整着, 一边和枫荷说:“这个短的小巧, 行走方便,姑娘出门的时候可用。”
    “这个长的能整个包裹住, 给姑娘夜里就寝时用。”
    “还有这个薄的。”衣妈妈算了下日子, “姑娘今日已经是第四日了,明儿开始就给姑娘用这个薄的吧, 天渐热了,太厚恐会捂出痱子, 用这薄的就够用了。”
    衣妈妈是婉婉身边唯一拥有几十年月事经验的人,长短薄厚运用起来得心应手。
    可却是苦了一旁的枫荷, 她认真听着衣妈妈的叮嘱却还是听了个糊涂。
    她比婉婉小, 婉婉从大禹寺回来那日, 枫荷吓得都快要昏过去了, 如此懵懵懂懂的, 可她不允许自己迷糊,因为她还要照顾小姐起居呢。
    婉婉趴在床上,原本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衣妈妈的话,心不在焉,结果听到痱子两个字后,她没办法淡定了。
    捂出痱子!
    这玩意会捂出痱子?
    那儿长痱子?
    婉婉单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从头发丝到脚趾盖,浑身上下都是拒绝!
    她可不要长痱子,坚决不要!
    可她觉得她八成现在就长痱子了,湿答答的极其难受。
    婉婉一刻也不想等了,扭着身子,“妈妈,我现在就要换薄的。”
    从耳房出来,婉婉觉得自己了了块心病,衣妈妈见小姐这都好几日还是闷闷不乐的。
    便道:“姑娘,其实月事对女子来说,是上天安排给女子单独的恩赐,这种好事男子可没有呢。”
    “妈妈您是在说笑呢吧?”婉婉有些想不通,这么麻烦的事,怎么就是恩赐了呢?
    恩赐你动不动就腹痛?
    恩赐你每个月血流成河?
    这哪是恩赐,诚心要她的命吧?
    衣妈妈见小姐不信,她拿起妆台上的铜镜放在婉婉面前。
    “姑娘你瞧,有没有发觉您这几天皮肤变好了?”
    婉婉这两天心情烦闷,都不怎么照镜子了,她移上目光,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果真皮肤比之前更加好了。
    白里透着红得粉嫩,水润得仿佛是挂在枝头成熟的水蜜桃。
    婉婉摸了摸自己吹弹可破的脸颊,又捏了捏,不可置信道:“竟是真的。”
    衣妈妈笑道:“月事可是女子排毒养颜,保养肌肤的绝佳机会。”
    她就知道小姐一时半会还不能真正的接受身体的变化,与其让小姐抵触着慢慢接受,倒不如想些办法,让小姐觉得月事也并不是是烦恼,还有很多益处和惊喜。
    所以这几日,衣妈妈在小姐的补汤中放些有排毒养颜功效的草药,几日下来小姐的气色不减反增,甚至更上了一个台阶。
    “姑娘若再连续吃上几日排毒养颜汤,皮肤还会更细腻,更明艳呢。”
    婉婉的皮肤已经很细了,嫩得就像刚出生的小婴儿,仔细看都看不到毛孔,滑得就像是拨了壳的鸡蛋。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拒绝不了变美的诱惑,若她早知道小日子能让人皮肤变好,别说这疼还能忍,就是疼死,她也愿意!
    方才心里那股子还很浓烈的抵触情绪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她说:“妈妈,这就是您说得排毒养颜汤吧?”
    衣妈妈说:“是。”
    婉婉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很是有气吞山河的架势。
    这时枫荷来报说:“郁姑娘和柔姑娘来了。”
    婉婉昨日收到了弘昌伯府的请柬,弘昌伯府的嫡小姐云潇潇举办春日宴,邀上京城里的姑娘都参加。
    可她赶巧来了月事,且又正是最不爽利的那几日,就称病婉拒了。
    郁司宁和丁怀柔定是去了不见婉婉,听闻又病了,这才赶过来看。
    果然郁司宁人还没进声先到,“婉婉你怎么样,没事吧?”
    丁怀柔是娴静端庄的性子,她提裙款步迈进门槛,用温温柔柔的声音,问了和司宁同样的话。
    婉婉心里暖暖的,她虽从没得到过母爱,可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都是爱她的,关心她的。
    “我没事,惹你们担心了。”她大白天在榻上,身上还盖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