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类最先进的技术。那些针对短信、网站、视频的追踪全部宣告无效，电子眼和卫星地图都无法捕捉到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工厂。你甚至还在工厂周围设置了感知过滤器，哪怕真的有人近距离经过，也完全不会注意到这个建筑。”
    nbspnbspnbspnbsp　　诺亚面无表情：“我很想感谢你的夸奖，但人类社会的经验数据告诉我，你这是在欲抑先扬。”
    nbspnbspnbspnbsp　　他猜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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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我本来以为，你会用定向抑制子弹狙击特能。”江峰没理他，目光向窗外扫去，“所以一开始的追查方向是计划外的抑制剂生产和子弹制造，这些东西不会凭空变出来。杀死全部特能不是个小数目，你一定需要稳定的生产线。”
    nbspnbspnbspnbsp　　只要盯紧所需的原材料，监测可疑地点的各项能源消耗，筛查出这个隐蔽工厂并不是难事——如果诺亚真这么做了的话。
    nbspnbspnbspnbsp　　“这一招很聪明，我原本也确实打算这么做。”诺亚哼笑一声，目光里闪动着奇异的笑意，“但有人给我提供更好的建议，所以一下子省了不少功夫。”
    nbspnbspnbspnbsp　　江峰的表情有片刻僵硬，他没有追问那个所谓更好的建议是谁提供的，只是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安排了第二条追查路径。”他说着抬手向上指了指：“空中侦察。”
    nbspnbspnbspnbsp　　“哦？”诺亚微微惊讶，“难道是你亲自侦查的？我并不认为你们的空中侦察已经到达了足以发现这里的水平。”
    nbspnbspnbspnbsp　　“你既然在工厂里布置了感知过滤器，肉眼自然是无法观察到的。”江峰没有反驳，话锋却一转，“不过我们的观察目标也并不是工厂，而是你布置下的感知过滤器。”
    nbspnbspnbspnbsp　　诺亚立刻恍然，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nbspnbspnbspnbsp　　“人在看到感知过滤器时会因为受到影响而更快地转移目光，甚至完全忽略掉那片区域的存在。所以只要把肉眼观察的轨迹记录下来，通过交叉对比，就能圈定出感知过滤器的坐标。”
    nbspnbspnbspnbsp　　“但我们最开始在错误的追查方向上投入了太多精力，全国范围内的肉眼比对又存在较高的误差，所以直到最后关头，我们也只把可能坐标点缩小到了十七个。”
    nbspnbspnbspnbsp　　诺亚又愉快起来：“这样的结果其实已经很难得了，不过你难道赌中了十七分之一的概率？还是直觉告诉你应该选择这里？”
    nbspnbspnbspnbsp　　江峰平静道：“都不是，是你告诉我的。”
    nbspnbspnbspnbsp　　诺亚闭上了嘴，下颌绷成一个僵硬的角度。对这张脸，江峰有天然优势，一眼就看出这东西又不高兴了，大概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nbspnbspnbspnbsp　　哦不对，忘了他根本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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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四十八小时前，你发布了最后一条视频消息，预告了毁灭计划的启动。”江峰笑笑，“其实最终定位还得归功给你，那段视频是直播，不是提前录制。而你基于某种奇怪的仪式感，三次视频都是采用同样的直播方式，并且是在同一个地点——应该就是这间屋子里拍摄的。”
    nbspnbspnbspnbsp　　“所以呢？”
    nbspnbspnbspnbsp　　江峰指了指身侧的窗户，淡淡道：“阳光，第二则视频里有阳光，就说明屋子里一定有窗户存在，而且能够根据视频时间大致判断窗户的高度和距离。当然，仅凭这一点也无法再进一步缩小范围。但是第三则视频里恰恰没有自然光，那时候是凌晨五点半左右，而当时国内完全没有日出的维度范围还是比较有限的。或者说，我们的运气不错。”
    nbspnbspnbspnbsp　　“啪”、“啪”、“啪”——
    nbspnbspnbspnbsp　　诺亚面无表情地给江峰鼓掌，又说：“我是应该给你们的运气鼓掌。说起来，我其实还应该给你爸爸鼓掌吧？那么多人研究我的身份来历、黑客技术，甚至是言语神态间的心理暗示，就他看偏要去看太阳光。”
    nbspnbspnbspnbsp　　江峰淡淡回答：“随你。”
    nbspnbspnbspnbsp　　观察到视频光线不同的是江峰，当时他还在接受研究所的各种实验，于是许书愚的语鹰就成了他和江卫东之间的最佳传声筒。这鸟既安全可靠，又不会引起诺亚的注意，确实是只好鸟。
    nbspnbspnbspnbsp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诺亚，就让他藉由着对创造者一代的天然敬畏，维持那点可怜的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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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诺亚目光闪动：“你好像一直对我很有敌意，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　　可以问，但这种愚蠢问题让江峰有种自己的敌意被白白浪费的错觉。他默然片刻，决定换个更有价值的话题：“你说你没有选择定向狙击，那毁灭计划最后是怎么实施的？”
    nbspnbspnbspnbsp　　“你没感觉到吗？”诺亚眉毛微扬，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问题被无视，认真回答江峰的问题，“纳米机器人刚才对你的心脏释放了电流，只不过我特意调整了电流大小，所以只有你还活着。”
    nbspnbspnbspnbsp　　纳米……机器人？
    nbspnbspnbspnbsp　　江峰的眼睛眯了起来，声音低沉：“所以，除了我之外，其他九千万特能都是心脏受电击而死的。”
    nbspnbspnbspnbsp　　“没错，你醒来之前，我亲自确认了每一个生物信号的永久消失。”诺亚微笑，眼神里藏着小小的得意，“特能毁灭计划成功，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