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了。”
    nbspnbspnbspnbsp　　江峰失笑：“这就是你对自己种群屠杀的总结？人类得救了？”
    nbspnbspnbspnbsp　　大概是江峰语气里的轻蔑和厌恶太明显，诺亚的表情淡下来：“这是人类自己的选择，他们每个人都是审判者。”
    nbspnbspnbspnbsp　　江峰却摇了摇头：“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极度害怕的人，把屠刀递到他们手里的是你。”
    nbspnbspnbspnbsp　　“没有我，他们也会拿起屠刀，这叫做自卫。”诺亚冷冷地说道。
    nbspnbspnbspnbsp　　江峰一哂：“你知道自己为什么选会诺亚来作名字吗？”
    nbspnbspnbspnbsp　　诺亚眼角微微一颤：“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选的？”
    nbspnbspnbspnbsp　　“因为我了解你的创造者。”江峰平静地解释，“如果让他来起名字，你叫二狗蛋的几率都比诺亚大十倍。”
    nbspnbspnbspnbsp　　“……好吧，你说说看，为什么？”诺亚抬起眼皮，黑漆漆的眼珠瞪向江峰，不再掩饰自己生气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　　江峰恍若未见，只有语气里带出一点漫不经心的轻蔑：“我说了，你的行为模式有种奇怪的仪式感，包括你的名字。你想用名字来对外宣告，自己做的是一件符合人类利益的高尚的事。”
    nbspnbspnbspnbsp　　“但很可惜，我们的民族文化里根本没有炫耀和赞扬种族灭绝行径的‘伟人’，所以你只能披着舶来的外皮，推销自己那套可悲的价值观。你还自诩人类命运的守护者，却连命运这两个字的内核是什么都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　　诺亚倏地从座位上站起身，他的眼角绷得很紧，声音发哑：“什么内核？”
    nbspnbspnbspnbsp　　“仁慈，这一点连死神都不例外。”江峰微微抬起下巴，“除了你，因为你没有灵魂，也没有心。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可怜。”
    nbspnbspnbspnbsp　　说这话时，江峰微微调整自己的姿势，随时准备应对诺亚怒极暴起的一击。但诺亚反而后退一步，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迎面重击，目光甚至有一瞬散乱：“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nbspnbspnbspnbsp　　音响里，悲怆的命运交响曲在一个高音处骤然停止，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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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第142章：三重奏·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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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诺亚表情剧震，不是因为这个忽然出现的声音，而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网络被强行阻断了。
    nbspnbspnbspnbsp　　这意味着，他用二十年在这颗星球上搭建出的覆盖性数据网络，忽然之间和他断绝了一切联系，他的自由意识——全部的核心程序被永远禁锢在了这具金属躯壳内。
    nbspnbspnbspnbsp　　“诺亚，你下线了。”刚才那个声音平静地宣布了这个事实。尽管电子合成的机器音有些许失真，但江峰不会听错，那是艾西娅。
    nbspnbspnbspnbsp　　“艾西娅，你终于肯出现了？”江峰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连语调都小心翼翼，和刚才侃侃而谈的模样判若两人。
    nbspnbspnbspnbsp　　诺亚在旁边突兀地冷笑一声。
    nbspnbspnbspnbsp　　“嗯。江峰，给你介绍一下。”艾西娅的声音继续说道，“二十一年前，我坠落地球时，溢散的程序片段唤醒了这个人工智能的自主意识，才有了之后几次交手。用你们人类的语言来总结，这大概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
    nbspnbspnbspnbsp　　江峰神色微动，原来诺亚的能力竟然来源于艾西娅，果然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nbspnbspnbspnbsp　　整整二十一年，足够诺亚做太多事情了。所以无论是他，还是艾西娅，又或是特监局和军方，在这场混乱的斗争中都无法与诺亚单方面抗衡。因为这二十多年里，诺亚不仅见证了人类社会电信网络时代的到来，他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的一部分。
    nbspnbspnbspnbsp　　并不是说诺亚是网络时代的产物，正相反，他是网络时代的缔造者之一。没有人能抹杀他的地位，艾西娅从二十年漫长的休眠中醒来时，诺亚早已经无处不在。
    nbspnbspnbspnbsp　　江峰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真正意料之外的是，这家伙竟然算是被艾西娅间接唤醒的。可惜，估计是光窃取外星高科技了，优良品质半点都没继承上。这么多年没管没教的，变成了这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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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诺亚在座位上坐下来，神态平静而克制：“特能毁灭计划已经成功，我的使命也完成了。艾西娅，你可以彻底切断我的意识网络，我不在乎。就算你把我就地拆了，也救不回那九千万人。”
    nbspnbspnbspnbsp　　“还有，江队长我要提醒你。”诺亚目光锐利地看向江峰，“你刚才指责我没有灵魂没有心，不懂得仁慈，我接受，但这点恐怕艾西娅和我也没有任何区别。因为特能毁灭计划就是我们两个共同制定实施的，毁灭特能也是她推演出来的人类的唯一出路，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　　他说着冷笑一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再恶毒一些：“而且你再也见不到她了，电击那九千万特殊能力者的纳米机器人都是用她机械本体制作出来的，碎得显微镜下面都看不到，你就是用一万年也拼不回去。”
    nbspnbspnbspnbsp　　“别激动了，我没打算拼，我赶来这里也不是为这个。”江峰的神色非常平静，似乎对诺亚接连丢过来的语言攻击也毫无感觉，只是淡淡道，“另外，还有三件事告诉你。”
    nbspnbspnbspnbsp　　“第一，我现在之所以没把你就地拆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