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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间里,‘咔哒’一声的锁上门。
    刚才那下子是让王森酒醒了,可怒火更盛,他走过去,咣咣的砸门。
    “出来,盛弋你他妈的给我出来!”王森边拍门边打骂,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踢老子?不要命了!滚出来!”
    “贱货,你也配跟老子摆谱?你他妈出来我让你跪着舔老子的JB,老子折磨的你哭爹喊娘到时候看你去哪儿哭!”
    “什么玩意儿!贱货,你给我滚出来!”
    。
    一声一声的,就像魔鬼。
    门被拍的剧烈晃动,好像随时要断裂,随时都能被人闯进来一样。
    盛弋怕的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样的野蛮人,完全不讲道理也不看地点似乎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拨电话的手都在发颤,盛弋找到许行霁的号码,一遍一遍的拨,嘈杂的骂声里她小声祈祷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接电话……求求,接电话……”
    可是电话打了不知道多少遍,一直都没有人接。
    作者有话说:
    要这老公何用(碎碎念
    第13章 神明
    庆功宴那天直到最后,许行霁也没有接电话。
    反而是打扫卫生的保洁发现了疯子一样的王森,吓得差点要找经理报警,王森才撒谎说自己耍酒疯走错厕所了连忙走人。
    就是走的时候,还不忘在盛弋躲着的洗手间隔间前面狠狠吐了口痰。
    “什么人啊?”保洁大声骂道:“真没素质!”
    听着保洁在外面骂骂咧咧的嘟囔,隔间里的盛弋抱着肩膀紧紧缩在墙角,就好像在母亲怀抱里的孩子一样。
    无助,没有安全感,甚至明明知道王森走了,她还是不敢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保洁打扫的声音没了,她也走了,盛弋还是在隔间里不敢出去。
    像是受伤后的应激反应,她实在太害怕走出去到门口这些过程中,王森会不会埋伏在哪里等着报复她——偌大的饭店里有太多可以藏着等她的地方了,就像一个处处危机的监牢。
    在这过程中手机响了很多次,可盛弋就像没听到一样,眼神放空,只呆呆地待着。
    现在不管是谁的电话她都不想接。
    直到有人敲门,外面有人嘀咕这里有人么,这门锁了快半小时了,盛弋才从自己的冥想中回过神来。
    她如梦初醒,倏地站起来推开门,在外面人的惊呼声中飞快的跑出去,头也不回。
    “什么啊……”她只听到那人疑惑地嘟囔声:“该不会是精神病吧?”
    精神病?呵,她现在倒是真的很想变成什么都不懂的精神病,这样就*T不会这么痛苦了。
    盛弋没有回去饭桌上,她包也不想要了,一路狂奔,不要命的跑出去饭点才觉得终于稍微安全了一点点,然后拦了个出租车回家。
    下车时给司机支付钱的时候才看到有一串的未接来电,有方经理的和同事的,还有袁栗烛的,偏偏没有许行霁的。
    盛弋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扫码支付了车钱。
    回到家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狠狠地揉搓被王森碰过的胳膊和大腿,用了力气,最后搞的通红一片。
    在雾气弄的几乎看不见人影的氛围里,盛弋的眼睛和胳膊一样红。
    她刚刚很想哭来着,可一直都没有哭,直到现在眼泪才和着水珠一起掉下来。
    洗完后穿着睡衣,头发也没擦的就光脚来到客厅,所行之处,一路都是湿漉漉的痕迹。
    盛弋停在客厅阳台前的三角钢琴前面,犹豫了一下伸手打开了琴盖,指尖掠过黑白色的琴键,虽然没有按下去发出声音,但上面的水珠让盛弋手指仿佛被电到,连忙缩了回来,然后拿起软布仔仔细细的擦了擦。
    这是她结婚后从盛家唯一带出来的一样东西,其余的什么都没拿。
    只是盛弋一次都没弹过琴,许行霁看到钢琴好奇的问她会不会弹的时候她也只说不会,搞的后者以为这玩意儿只是个摆设,是个庞大一些的装饰品。
    其实盛弋其实是会弹的,只是她母亲庄青死后她就一次没有弹过。
    小时候她被庄青逼着坐在钢琴椅上不情不愿的弹,越来越熟练,可还没等到真正热爱起来,妈妈就不在了。
    从那以后,盛弋就再也没有想要弹琴的欲望,直到今天,才莫名的有了些。
    可能伤心的情绪总是要通过一些渠道抒发出来,要不然是要憋坏的。
    久违的坐在钢琴椅上,盛弋脑海中想起小时候庄青拿着戒尺打她的画面,手指有些青涩的按着琴键。
    在阳台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下,她弹的是月光鸣奏曲,是她之前练过次数最多的乐谱,分明每一个音符都应该刻在脑海里了,但实在太多年没碰过琴,竟然好似忘的一干二净。
    如果庄青还活着,一定对她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