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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次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想请动他可不容易。”
    “你怎么请动他的?我听说这个人并不好色,普通的利益也没办法打动他。”
    先前说话的人把空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后者非常识趣地远离了两人的谈话地点。
    “这也是今天这里没有准备陪酒的原因。”宴会的主办者神秘兮兮地说道:“想把秦宵请过来,当然要准备他需要的东西……他需要的是最顶尖的科研设备。”
    “他?你别告诉我他其实是个科学家。”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很显然,这句话并没有被认真对待。
    很快,两人讨论的目标就抵达了宴会厅。
    原本三三两两聊得正欢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宴会厅里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能够受邀来到这里的,都是各地的首富或者在某个行业达到顶尖级别的富豪。
    并且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因此对秦宵这个人有所耳闻。
    秦宵是一把杀人的快刀,而且办事利落,从来不留痕迹。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人都想找他办事。
    无论是灭口那些拿着自己把柄的人,还是除掉某个商业对手,只要你提出条件,而秦宵又接了,那就代表着这单生意一定会圆满完成。
    秦宵是一个身材高大,五官充满野性的男人,浓黑的眉毛几乎紧挨着眼睛,鼻梁高得像是高加索人种,但他本人的肤色却是健康的小麦色。
    他并没有穿那些繁琐的礼服,而是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和一条军绿色的工装裤,敞开的领口露出里面的黑色短袖,沉重的短靴碰撞着地面,发出坚实的脚步声。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想要除掉的人,但是秦宵近期显然只会接一单生意。
    宾客们神色各异,都在猜测近期谁会死于非命。
    秦宵被主办人引去了楼上。
    “那些设备我很满意,说吧,你要谁的命?”秦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野兽般的残忍,显露出他对生命的漠视。
    主办人推出一个平板,“他的个人信息——”
    秦宵将平板推了回去,“我没有耐心看这些东西,他的名字,他碰过的东西,交给我。”
    “只需要这些?”
    “明天,你就会收到满意的答案。”秦宵将对方送来的手帕放在鼻尖上嗅了一下,随即就把它丢弃在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可是……”
    可是对方人在国外啊!
    主办人没来得及说完话,秦宵就已经离开了房间。
    从秦宵进入宴会厅,到他离开小岛,前后不过十几分钟时间,但是从那以后,整场宴会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
    主办人一直忐忑不安,认为自己之前通过特殊渠道购买科研仪器的几个亿都打了水漂。
    然而第二天,他就在新闻上看到了老对头的死讯!
    那个和他竞争了很多年的有力对手在出差的时候死在了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但是当地警方却没有找到任何其他人出入那里的画面。
    主办人看着打了马赛克却仍旧能看出几分惨烈的尸体照片,兴奋的同时也感到恐惧。
    因为他知道,秦宵并不是一个讲究人情的人,如果有一天,另一个人拿着足够的利益去买他的命,秦宵也一定会动手。
    另一边,秦宵只穿着一条长裤,颀长的身体倚在黑色的大床上,看着站在穿衣镜前的另一个男人。
    站在镜子前的人缓慢地系着白大褂的扣子,斜睨着镜子里的秦宵,用玩世不恭的语气问道:“怎么?刚才的酬劳不够吗?”
    系扣子的手停了下来,作势要把系好的扣子解下去,“还是说,你想再来一次?”
    “我当然想。”秦宵皱起眉头,“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你知道我并不想向你索取什么。”
    “结果都是一样的,秦宵。”镜子里的人推了推金丝眼镜,始终也没有回头,“我不想骗你,但你至少得到我了,不是吗?”
    卧室的门被拉开又关闭,房间里只剩下秦宵一个人。
    昏暗的光线下,这个像野兽一样残忍的男人突然露出了一丝疲惫。
    ……
    观测站主控室。
    曹浚已经不安了一整天。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休了一天假,曹浚就感觉主控室的气氛全变了。
    而且是他非常不喜欢的气氛。
    因为他发现这个新来的暴力狂彻底变成了顾舟的跟屁虫!
    真是稀奇啊!谁会连“抹香鲸”三个字都不认识!
    曹浚其实已经快被溟渊旁若无人地骚扰顾舟的行为气笑了,但是他所受的教育让他不可能像溟渊那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抹香鲸其实有两个鼻孔,但是它们右侧的鼻孔天生就是堵塞的,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它们每次浮出水面换气的时候,身体都会往右偏,喷出的水柱则呈45度角斜向上喷出。”(①)
    溟渊根本不在乎抹香鲸有几个鼻孔,他看着顾舟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请实习期员工与去年十一月份入职的员工暂停手中工作,到观测站大厅集合……”
    墙上的广播声打断了三人各异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溟渊:只能看,不能亲,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