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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剑心想笑又不敢笑,瞧将军这么卖力,肯定是心情不爽啊!身为一个担任军中足智多谋的军师皆左膀右臂,他一定不会上去触霉头的!
两个校尉上去把高涎抬了下去,程立桥用衣服把身上的汗擦完,走到杨剑心和站惊芃面前:“昨夜去哪儿了?”
杨剑心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站惊芃回答,但这人四平八稳的抱着刀往那儿一杵,仿佛问的不是他一样。
杨剑心最难套路的一个人就是站惊芃,怎么都不上当,反正我就是不说话,跟我没关系,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杨剑心只能回答:“进了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没什么,昨日你没做什么事情吧。”程立桥昨日进了宫,越想越觉得杨剑心有坏点子。
虽然这家伙的坏点子都是用在战场上,平时在他们跟前倒是没用到,但是这家伙问了温慕!
温慕是什么人,心狠手辣,权倾朝野的宦官佞臣!连独占十五年太子之位的李印瀚都不是他的对手,就杨剑心那点儿心机谋算哪能跟温慕比!
而且他还对温慕那人不了解,怎能比得上!
程立桥越想越心惊,下了朝急忙往回赶,一回来就找杨剑心,怎么找都找不到,问高涎,高涎说不知道。
程立桥更慌了,生怕那个自以为是有点儿谋略的愣小子找温慕的麻烦。被温慕盯上,杨剑心还不是分分钟就掉人头的命!
他觉得杨剑心回京真的是一个错误,那个愣小子只适合在战场上打仗,不适合和人勾心斗角。
当即,程立桥秘密派了精兵去城里找,找了一天也没找到。
在宵禁的时候,没法只能将人撤了出来。
休整的军队私自派兵进城,被发现了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因此程立桥不敢让精兵住在城里。
当兵的和百姓很好分辨,当兵的受惯了军营的熏陶,身上的气质带着正气,穿了便装一露面,便能认出来。
京中忽然多出很多陌生人,肯定会引起注意。他们现在的处境又是烫手的山芋,不管是满朝文武还是皇帝都揪着他们不放,只要他们有一点儿动静,都能引起皇帝的疑心。
皇帝最怕什么?不是结党营私也不是拉帮结派,而是乘胜而归、班师回朝的大军。
尤其是他们这一战,赢得漂亮,仅凭杨剑心一招诱敌深入,将苍彝大军引至沧林山,又来了个瓮中捉鳖,苍彝大军被围困在沧林山中整整七日,断粮断水。
苍彝大将不服,隔空喊话,要求与其一战,杨剑心那爱装的性子一上来,和那万延青木和来了个约定,两人单挑,输了就乖乖投降,赢了便放了他们。
这一战不言而喻,杨剑心赢了。
杨剑心不明白程立桥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真的没干什么事。呐,站惊芃可以给他作证。
杨剑心摇头:“并无。”
站惊芃也摇头:“并无。”
第4章
程立桥总算放下了心,很严肃认真的跟杨剑心说道:“你在京这段时间切莫招惹温慕,你在剑门关如何放肆,我都未管过你。咱们在京最多不过两月,这两月不要惹是生非,离温慕远一些可知?”
杨剑心知道程立桥的担心,可这媳妇儿他又不能不追,只能嘴上先应着,等日后他与温慕成了,再告诉他的。
“是。”
杨剑心和站惊芃二人去了高涎的营帐,未走近就听到那人喊的撕心裂肺:“要死了要死了!汝这般脂玉润滑的肩头出现了这么一大块淤青,叫汝怎么去见人!”
杨剑心和站惊芃没直接进去,而是立在他营帐门口听他啰嗦完:“都怪那杨黑心和战一脚!为何他们的错要本将来承受,本将这如花似玉的美貌和婀娜多姿的身体,怎能受这般的苦。汝太可怜了,汝真的是太可怜了~”
杨剑心和站惊芃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抬步走进去,吓得高涎立马穿好衣服,结结巴巴道:“你,你们,忽然闯进来,要做什么。”
高涎倒是不怕杨剑心,他是怕站惊芃啊!
说起来站惊芃还是他和杨剑心的师傅,他是个商人的儿子,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叛逆的很,十四岁时,父亲给他订了一桩婚,他不心悦那未婚妻,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投了军。
遇上了正好也参军的杨剑心和站惊芃。
站惊芃那会儿十六七岁,功夫高的很。相处三个月后,在一次小规模杀敌上,没杀过人的杨剑心和他差点儿死掉,被站惊芃救下。
之后两人便缠着站惊芃教他们武功,要拜站惊芃为师,站惊芃不收,但过后又慢慢开始指导他们武功。
那时候,站惊芃常因为他们二人练功偷懒,没少踢他们。踢倒是小事,但他踢的用力啊!一脚能给他们踢出一米远!
高涎曾经问过站惊芃,踢他们的时候能不能少用点儿力。
结果站惊芃瞧了他一眼说,我就没用力。
没!用!力!
听听这话!
这么些年过去了,高涎就憷站惊芃。
杨剑心一副看戏的样子,站惊芃抱着刀站着,也不说话。
高涎能忍受的了站惊芃这种气场?那自然是不能,噗通一下跪下,抱住站惊芃的大腿道:“战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叫你战一脚了!对不起战哥!唔唔~看在我为你买过糖葫芦的份上,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