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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惊芃垂眼看他,动了动脚,想一脚踢开他,一想自己脚力没轻没重的,看给他踢死了:“昨日可是有事?”
“不清楚。”高涎一听站惊芃问话了,立马收起假哭道,“昨日将军下朝回来后,便找黑心,看样子像是有什么大事,着急忙慌的。”
站惊芃看向杨剑心,似乎在问你做了什么事?杨剑心一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忽一下想起昨日清早他拦下了程立桥。
他将这事说了,高涎问道:“你进皇宫做什么?”
杨剑心一把推开他:“滚一边儿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高涎被推了个踉跄,不满的坐在床上骂着他。
“可要继续?”站惊芃道。
“自然。”杨剑心,“但这事不能让将军知道。”
“没钱。”站惊芃无情的说出了真相,两人沉默了,齐刷刷的看向高涎。
高涎正气恼的骂杨剑心,忽被两道视线盯上,心头飘过了一句话:完了,又有不好的事找上我了。
“我告诉你们啊,我可不和你们同流合污,少把我扯进去。”高涎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
每次不好的事情都是让他干,这次他要是帮他们干,他就是孙子!
是夜,杨剑心坐在青瓦上,悠闲的吃着葱花饼,这葱花饼可比剑门关的馕饼好吃多了。
一口接着一口,葱花带着鸡蛋,别提多美味了。
高涎蹲在旁边有些不满,越想越觉得委屈:“你说不过我,就别找帮手,每次想捉弄我,就找战一——”
杨剑心斜眼看他,高涎立马改口,“战哥,叫你黑心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杨剑心没理他。
“哎,你当真看上那温慕了?”高涎道,“他一太监——”
杨剑心忽然瞪着他,仿佛他在说一句,就把他变成太监,高涎只得欣欣然闭嘴。
心想,我不说他是太监,他就不是太监了?我就说他是太监。
温慕是太监——
温慕是个大太监——
高涎故意在最后一个字拉的特别长,心里得意的很。
杨剑心睨了他一眼,看他在那儿挤眉弄眼的。就知他在心里又在骂人。
一个黑影略过,立在了高涎旁边,道:“来了。”
杨剑心站起来,拍了拍袍子:“今天这礼物他应当会喜欢,可是在苏记排了一个时辰呢。”
“他要是不喜欢,可就白费了我那一两银子了。”高涎心疼他的银子啊,这黑心人联合站惊芃抢了他一笔银子,他心痛,他愤怒啊。
温慕靠在软椅上,看着传来的信,眉头紧蹙,果然当初不该饶过那个小子。
斩草要除根不是没有道理。
温慕捏捏眉心,那人不能留了,须要尽快解决。
正想着,马车猛然停下,温慕心想,今日怎地这般快便到了府?
正要下车,车夫恭恭敬敬道:“大人,杨将军来了。”
他怎么又来了?他夜半都不歇息的吗?瞧瞧他要做什么。
温慕掀起车帘,这次杨剑心穿了一件红衣,英姿飒爽,比昨日那件白衣更加的身躯凛凛,郎艳独绝。
杨剑心长着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剑眉星目,身强力壮。是温慕理想中的身材,不由得有些羡慕。
倘若自己没有被送进这皇宫里,想必自己便是现在马下的“杨剑心”。
“温大人心情不好?”
温慕常年一副悠闲自得的慵懒样,什么情绪也不会放在脸上。
他在见杨剑心的时候特意收敛了情绪,没想到这人还能看出他心情如何,温慕立马打响了警铃。
但同时又在庆幸,这人有些本事,日后在朝中是个非常好的伙伴。
温慕换上了笑脸:“杨将军深夜出来可是有事?”
有啊有啊,来看你。
杨剑心盯着温慕,一双眼睛带着笑。
温慕一笑,整个人看着特别甜,跟个十六七八岁的俊郎儿郎似的,带着蓬勃朝气。但身子骨看起来有些单薄,日后得好生伺候着。
“倒是无事,午间路过苏记,瞧着红火,买了一份甜酥,想着你应该喜欢,便买来送你。”
说完,将甜酥递到了温慕跟前。
温慕低头看了眼,接过:“那可真是劳烦杨将军了,这苏记可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早些时候想吃来着,一直买不到。”
杨剑心一听,心情愉悦了,他还怕温慕不喜欢呢。
“大人喜欢就好,不知大人几时休沐?”
“将军可是有事?”
“想约大人游山,听说锦鲤山有座寺庙,极为灵验,求个护身符戴在身边,可保平安。”
“嗯,将军出征人在外,确实需要求一副,我瞧时辰不早了,将军快些回去歇息吧,我大魏可要依仗将军这等勇将守卫大魏江山呢。”
杨剑心还想和温慕多说几句,温慕便进了马车,马夫赶着车走了。
这时杨剑心才想到,他问温慕的几个问题,温慕都没答。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和温慕接触了两天,杨剑心多少能参透一点温慕的性子,要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还需要多接触。
兵家常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现在他就是先观察温慕,然后一步一步的吃掉他。
杨剑心心情极好的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