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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更新颖的店铺,似乎没受多大影响啊。】
【这就错了,砸钱有什么用,各位不会真以为徐家那黑心男儿改过自新了吧,我听说,徐家染坊很久没出好货了,抬出来的废布多不胜数,赏给猫狗,估计猫狗都不穿呢。】
【对啊,我也听说了,徐家大少爷整天钻在染坊里,可他出不了好货呀,怕只怕他破罐子破摔,又整些阴间玩意儿出来,到时候遭罪的还是咱们。】
【哼,我说什么来着,徐母一去,她那个疼到心窝里的嫡长子有什么用,还顶不上庶子半根手指呢,就那病歪歪的样儿,一步三喘的,就是喝光染坊的缸水他也整不出好布来。】
【徐家,要倒了啊……】
【哎?之前吹他是全皇城最矜贵公子的人咋不见啦?说个坊间笑谈,最会谈生意最有染布技巧,皇城内众多闺男最想成为的人──徐家大公子徐冬,开春以来竟然没有一匹好布能走出徐家染坊,实在可喜可贺啊!】
夏司容侧身,垂着眼皮听了一会儿,出了茶室,随手拽了一草根叼在嘴里。
夏司容手指忍不住咔咔作响。
她很久没抽烟了,烟瘾犯了。
她也很久没打人了,拳头硬了。
在听线人报消息的时候,夏司容心里就有一股冲动,她想找到那几个嘴贱造谣徐冬的小泼皮,管他们在哪儿,找着了就一人给一拳,抽死他丫的。
活到这岁数,夏司容只让家中长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再来就是一个徐冬,其他随便什么人,夏司容还就真没怕过哪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 55 章
夏司容平复了下心情, 回到茶室,管事又来向她报备事情了。
管事看了看她的脸色,踌躇道:“女君,接下来不管听到什么, 希望您都能保持冷静。”
夏司容没回话, 颔首, 倒回座椅上去坐着。
染坊里, 徐闻冷汗连连, 接二连三走神,在徐冬招呼大家伙挂布的时候, 他犹豫了几瞬, 才慢吞吞捏着竹竿站起来。
这下连口直心快的小郎工都心梗了, 皱眉道:“闻少爷,今天是怎么了?”
“绷得太紧了……”徐闻口干舌燥, “我会尽快调整好的。”
挂布这项工艺,要求速度要快, 不然漂染好的布匹就容易沤坏, 可自徐冬下令开始已经过去两刻钟,徐闻连染缸里的布都挑不起来。
“闻少爷?”李家夫郎跑到徐闻身边, 疑惑不已,“咋滴了,中暑了?”
“不必理会, ”徐冬道,“只管挂你自己的。”
小郎工皱皱眉,下意识去看徐冬, 只可惜他俩之间隔着层层染布, 他什么也没看着。
徐闻放下挑杆, 捏捏手指,嗫喏道:“对……对不起。”
徐冬没说话,徐闻来回呼气吸气好几次,尽可能找感觉振作,但他手脚不对劲,不听使唤地微颤。
心惊肉跳演了两天戏,徐闻觉得已经可以了,接下来他要好好做事,多为颓唐的染坊谋划献计。
到时候经他手的优良布匹源源不断抬出去,再让盯着徐家染坊的那些人一传开,受到坊间赞美的肯定是他,人们还会产生联想,觉得以前的他是被徐冬打压才会黯淡无光的。
如今他力挽狂澜,必然会一跃成为拯救徐家布庄的人。这样,也能将之前布局的烂摊子全都甩锅到徐冬身上。
最重要的,他要让族老们看到,自己才是撑起徐家的有力支柱,是可以尽情掌握徐家生死命脉的那个人。
徐冬开春以来丢掉的生意,因为有自己,才没让整个徐家跟着覆灭。
然而,现实情况却没有徐闻想的那般美好。
没有基础,加上前两天绞尽脑汁给徐冬使绊子又耗费了徐闻大量心力,他压根就没好好听小郎工的话,也没把那些技巧放到心里去。
徐闻越想做好,越是心慌眼盲,手脚笨拙无法听从他的指挥。
第三天,徐闻又尽情浪费掉了七缸染料,十二匹名贵布料。
夏司容放下毛笔,扫了纸上那些数据一眼,换算成银子已达几百上千两。
败的也太多了。
昨晚,夏司容假装无意间,跟徐冬讨了个活计,说她最近念书无聊,想找点事儿做,希望包揽徐家染坊布匹运送到各铺面的工作。
这项工作琐碎又耗时,徐冬原本担心夏司容会因此耽误学业,但看着夏司容关心的脸,徐冬也知道她疼自己才会开口这样要求,便答应了。
于是,如今夏司容有了进染坊的借口,终于不再需要狗狗祟祟蹲在隔壁茶室打听消息了。
进到染坊,却遍寻不到徐冬踪影,问了小郎工才知道,刚才徐冬叫了徐闻,两人单独上里间谈话去了。
夏司容心一揪,担心徐冬脾气软容易受欺负,便悄悄摸了过去,戳开窗纸观察情况。
里头徐闻脸色苍白。
徐冬倒还好,庶弟在染坊折腾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