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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见到他脸上有一丝动气的痕迹,甚至还慢条斯理泡了茶,推到徐闻面前,示意对方品尝。
徐闻面对嫡兄时一向很紧张,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哥……”
“黄家答应你的那笔银子,拿到了吗?”
徐闻膝盖一软,差点跌落在地。
“看来还没拿到,”徐冬笑容浅淡,“数额不少,黄家祖产单薄,虽然二月发了横财,但利润应该还没那么剥算出来。”
徐闻嗓子眼发干,声音颤抖:“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无妨,不懂也没事,我随口问的,”徐冬饮下一口茶汤,脸色平和,“从布庄抽走的银子交到夏语琴手上了?什么时候嫁过去做夏家新主君?”
徐闻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他的手攥紧了座椅把手,软这脚努力靠坐在椅背上。
徐冬眉间略略一皱,软脚货。
徐闻胸腔咚咚跳,一瞬间心里千思百转,无数个想法冒出,又被他否定掉,他哥面前清风朗月的,实际上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事已至此,既然他哥已经收到风声知道是他做的了,那无论摆出什么软弱求和的姿态都没用了。
徐闻脊背挺直,抬起下巴质问道:“你早便知道?呵,早早知道……却不直接来问我,装出那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让我继续在染坊给你卖力做苦工?”
“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徐冬脸色清冷,心里最后的一点温热也散去了,他看着徐闻,眼神复杂,忍不住想起几年前母亲刚过世时,跑到他房里的徐闻,信誓旦旦说,哥别怕,就算母亲没了,我也会做你最亲的弟弟。
要让外面那些碎嘴的人知道,有了他们这俩打不散拆不开兄弟的徐家,是注定垮不了的。
往事历历在目。
可才几年,竟然已经物是人非。
徐冬恍惚,自思绪里抽回,摆手打发道:“算了,散了吧。”
“你在看猴戏吗?等着看我出丑?”徐闻看着徐冬脸色淡漠的表情,心口不受控制地涌出怒火,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你可真好,你真是我的好哥哥,你什么都知道,就是吊着我不跟我说!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知道我跟黄家联系,知道我划走布庄大笔现银,却什么都不说,呵……”
u徐闻因为激动而心跳如雷,他恶狠狠盯着徐冬道:“想看我出丑?你大笔大笔的银子砸给夏司容开铺面,我不过随便做点什么,你就急不可耐来抓我的小辫子,然后将我赶走,将徐府全部身家双手给夏司容供上?”
“你早就看我碍眼了吧?所以和夏司容联合起来,就数着日子看哪天方便给我穿小鞋,抓我把柄把我踢走?”徐闻按住胸口,剧烈喘着气,“踩着我让夏司容发家,你们想得美!”
徐冬嘴唇微动,最后沉默半晌,撇开目光道:“你真以为,你在徐家有多重要?”
“我再不重要,也是身上正经流着徐家血脉的唯二独苗,你不得不认。”徐闻眼神淬毒,看了徐冬全身上上下下,冷冷发笑,低声恶毒道,“你?皇城贵公子,你还能活几年?一年?两年?怕是明年你差不多就该躺在床板上没了生息,然后被夏司容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随便收拾收拾,扔到乱葬岗去了吧!”
徐冬眼神清冷,他很安静地看了徐闻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吓得徐闻身子一缩,握紧了手下把手,徐冬却没再看他了,径直出了房门。
夏司容站在外间拐角,脸色阴沉,手背青筋暴起,但她怕徐冬看出来,还在吁气平复情绪。
夏司容看徐冬出来马上就迎了上去,夏司容扫了房内一眼,确定徐闻没有追出来不依不饶后,拦着徐冬往外走,柔声说:“累不累?我替你挂布吧。”
染坊里都让徐闻糟蹋成这样了,这会儿谁插手谁倒霉,徐冬不想夏司容也淌进来,背负上莫须有的骂名。
徐冬眼神湿软,摇摇头:“不必了,你来送货已经是大帮忙了。”
夏司容沉默。
晌午歇息时间一过,徐冬又回到染坊工艺间,同小工们一起忙碌起来。
夏司容进仓库走到废料区,将徐闻搞坏的的布料一匹匹弄出去,挂到马车顶自四周垂下,再拿纸张写了徐闻大名,贴了上去。
然后从徐家染坊大门口开始,夏司容牵着马龟速行进,她还请几个小工,站马车旁一遍又一遍地讲徐闻在染坊内的“丰功伟绩”。
说得街上行人呆滞,几瞬之后,话题爆炸性传播,街角坊间皆是关于这件事的窃窃私语。
徐闻听到声响,跑出来一看,脸色煞白,嘴唇张张合合,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大点声,回头我看谁做得好,赏银十两。”夏司容声音懒懒,平和说道,“小心布匹被风吹卷起来了,揉开,大大方方叫人看。”
小工们愣了一下,点头惊喜道:“好!”
接下来,几个小工更大声更响亮,条理更清晰地说起了徐闻在染坊的所作所为。
徐闻咬着牙,气得身体发颤,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