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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婵娟心头顿时一惊,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匕首。
突然,从周遭矮小的灌木冲出不少的黑衣人来。
人群开始发出惊恐的尖叫,差役们立刻拔刀,神情戒备的看着黑衣人。
“上。”
黑衣人不由分说的发动攻击。要是在场有懂招数套路的,一定能看懂黑衣人的攻击路数。
他们避开了苏家女眷,招招往苏家男眷以及同路流放之人身上招呼。
也算运气好,在苏清之听到动静快速跑回来之时,苏家男眷除了苏三爷外,其他人包括和妻子抱在一块儿赫赫发抖的苏二爷,都没有事,只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
哦,苏太尉受的伤,也不算轻伤。
这么说吧,苏太尉的烦恼根被伤到了。由于苏清之和苏太尉长得很像,苏清之很有理由怀疑,是临近黄昏时分天气太美,以至于黑衣人将苏太尉当成了苏清之。
——凸(艹皿艹 )!这么一想,果然得找机会将七皇子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太叽霸缺德了。
回来后,苏清之快速的解决掉黑衣人。主要是先解决掉围攻囚犯的黑衣人。至于其他,比如说帮差役们的忙啊,不好意思,苏清之虽然不至于以怨报德,但其实心眼极小。
苏清之隐忍归隐忍,却不会拯救欺辱他家人的存在。甚至于还挺乐呵看着差役死伤一大片。最后得差役差不多都死光了,才意思意思的搭把手。
即使是这样,剩下的差役,基本上都身受重伤。在缺食少药的戈壁荒漠,等于提前预约了地狱礼票。
苏清之可没有将上好金疮药拿出来给他们包扎的想法,只是蹲下身子,凑到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差役头目面前,询问道:“大人知晓来的这群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吧!”
差役头目气游如丝。
“七七皇皇子!”
吞吞吐吐,好歹将幕后凶手说了出来。
这时候苏清之还没有说什么呢,就看到苏太尉跳脚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身为皇子,怎会干出截杀人的事。”
“为了杀人灭口!”苏清之给七皇子的行为找理由,总不可能跟苏太尉说,七皇子之所以派人截杀他们,是看上了赵婵娟,想要强取豪夺吧!
“父亲可是忘了,你是以什么罪名被下大狱,又是怎么牵连到家人的?”
苏太尉愣住,半晌后喃喃失语。“通敌卖国。”
“那父亲可曾做过?”苏清之又问:“经历了多次严刑拷打,父亲可有认下莫须有罪名的心?”
“老夫惧不畏死。只恨奸佞当道,政敌针对。”苏太尉咬牙切齿,似乎在发泄下|半|身伤了的怒火。
苏清之却因为苏太尉的话,凉飕飕的笑了笑。
“光是政敌针对,能那么快速靠着莫须有的罪名快速下大狱,甚至还判了流放三千里的罪名。”苏清之想想又道:“这几天我听差役们讲,说是我们这批流放大西北的犯人应该遇赦不赦,好在朝中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有良知的大人周旋,才没有遇赦不赦,罪加一等。”
不过他要干造反事业,谁理会当今朝廷会不会大赦天下。真大赦天下又如何,反正影响不了他,更加影响不了大局。
第164章 第①④个故事!
“父亲, 儿子接下来的话或许有些不孝,可儿子不得不说,父亲你太天真了。忠君没有错, 可万万不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要死, 也不该满身污名死去。”
“朝野上下,谁不知苏太尉被人构陷,背负通敌叛国的罪名。又有谁为苏家说话, 少不了落井下石,将苏家三族都牵扯进来。”
所谓三族, 指的父族、母族、妻族, 苏家倒台,除了苏家外,首当其冲的便是苏大夫人的娘家, 也就是苏清之、苏恒的母族,赵家的话, 有另外的罪名,倒不算被苏家牵连。
也就是说, 按照通敌卖国的罪名, 还算网开一面。
然并卵,本就是污蔑,谁t要上位者网开一面了?要不是七皇子心生龌龊, 脑补出与臣妻一出爱恨又缠绵的爱情故事,一心觉得赵婵娟背叛了他妈的爱情,苏家也好赵家也罢, 能遭遇噩运吗?
倒不是怪罪赵婵娟。这姑娘纯粹就是遭受的无妄之灾, 毕竟是人都不会明白什么时候遭遇蛇精病。再加上蛇精病还特别喜欢脑补, 仔细想想,无妄之灾都称不上,纯粹就是上辈子的冤孽。
毕竟只有造孽过多,这辈子才会在遇到青梅竹马,感情好的丈夫后,又遇到蛇精病一样的爱慕者。
好在蛇精病一样的爱慕者,赵婵娟并不知情。而苏清之并不觉得,这事儿该让赵婵娟知晓。先不说赵婵娟知晓后,会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反正并不是赵婵娟的错,知晓苏家、赵家落败的原因,反倒容易气炸了肝儿。
这是苏清之对妻子的爱护,而对于苏太尉这位亲爹,老实讲,苏清之并不是很懂,只觉得苏太尉这种已经不算愚忠了,而是蠢而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是尽忠,为君者要他死,哪怕心里再怎么憋屈,也要干脆利落的死。
不懂苏太尉所思所想的苏清之,干干脆脆的放任。而现在,很不理解的苏清之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心里念头说了出来。难得理会苏太尉听到他的话语,是难受呢还是难受。
“儿子希望父亲能想明白。”苏清之敛目,神色莫名。“此去西北流放,路程坎坷且远。作为家人,应当互相扶持。父亲如今失去斗志,可曾想过妻子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