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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太尉默然,片刻却道:“大郎,你容为父好好想想,为父旁的不说,却知晓好歹,如何不明白我儿是为了我好,才会说这些话。”
    “那依父亲的意思”
    “为父没有几年好活了。”
    苏清之:“”
    ——行,用心救不了一心求死的鬼!
    苏清之无语,只得打消念头,转而开始收拾起残局。差役差不多都死了,剩下的都是流放人员,也算死伤大半。
    惊惶之后,幸存人员彼此你看我我看你,除了为他们蒙难的亲人哭泣悲伤外,只剩下对未来的迷茫。
    该怎么办?
    诸人惊惶不已。
    “夫君,我们还去西北?”灰头土脸的赵婵娟问。
    “不去西北又去哪里?”苏清之叹息:“倒是想去气候四季如春的南方,可这样一来,只怕只能做没有身份的人过一辈子。倒不如按照流放路线去西北安家落户。西北自古以来都以苦寒之地著称,我倒没什么,只是苦了阿婵和婉姐儿。”
    “有什么苦不苦的,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只要夫君在,婉姐儿、小姑子们和婆婆在,妾不觉得辛苦。就算苦,那也是甜的。”
    赵婵娟不会说话,可句句话都是真心实意,说到了苏清之的心坎里。苏清之其实挺大男子主义的,很多时候都喜欢帮旁人做决定。
    好比如现在,苏清之就决定了毫无改变的继续前往大西北。而休息一会儿,苏家人就选择继续上路,与其他不愿意前往西北苦寒之地,宁愿隐姓埋名过活的人家分开。
    这个时候,苏家其实没剩多少人了。
    原本苏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到现在只剩下十几口人。其中大房剩的人最多,苏大夫人、苏玉瑛三姐妹,苏婉君以及苏恒,苏清之、赵婵娟两口子,还要加上一个苏太尉
    毕竟现在苏太尉虽然还好着,但苏清之放任不管的情况下,苏太尉估计寿命不长。
    也就是说大房九人,二房苏二爷、苏二夫人两口子,苏忱、苏玉巧两兄妹,姨娘一个不剩,三房苏三爷重伤,只剩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如无意外,得跟着大房过活。
    也就是说,现在苏家总共只有十五(六)人。一行人继续往大西北走,倒是可以买驴车,女眷男丁都可以节省点力气。刚好没走一会儿,就发现前方很远处有城镇。
    只是苏家人都穿着囚衣,只有苏清之先趁着夜色溜进城里搞几套衣服,然后明日再说京城的话。
    于是乎,趁着夜色,苏清之交代赵婵娟几句后,就麻溜的偷摸进城。不过他没有干鸡鸣狗盗之事,而是大概瞄了一下男女的大概穿着,就找到一处僻静地方,从空间里拿出十五套大人小孩女眷都有的汉服。
    是某个时空的后世,找汉服爱好者定制的。没有商标,全是棉麻质地。在后世的话,棉麻质地的衣服特别上档次。但现在古代嘛,棉麻材质的衣物,一般是平头老百姓穿着。
    有钱人家,官宦功勋世家,都用丝绸、毛料做衣物。夏天丝绸、葛布,冬皮革毛料,除了内衬外,很少用棉布,而且用的还是细棉布。
    苏清之拿空间里丢的汉服带回去,谁都不会太过奇怪,唯一能感叹的大概就是针脚不错,很密。这不,苏清之拿着十五套衣物回到城外驻扎地点,就被家人们围了上来。
    特别是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问苏清之翻墙进城用的是不是轻功,等到了西北安顿下来。会不会教导他们习武。
    “想学就教。”苏清之微笑着道:“西北因为气候环境的缘故,那里的男人都特别尚武。咱们家老弱病残,要想不受欺负,还真得男儿当自强,都得跟我习武。”
    “哥哥说得极是。”苏满连连点头,很是认同苏清之的话。
    苏清之又笑:“找到水没有?找到的话,去烧水洗漱。接连十多天过去,咱们家的每个人都脏的像叫花子。”
    “那堂哥一定是最帅的叫花子。”苏淳哈哈,笑得格外开心。倒让重伤,随时都有可能嗝屁的苏三爷心中格外不是滋味。
    倒不是嫉妒自己儿子,好吧,苏三爷的确挺嫉妒自己一对双胞胎儿子的。毕竟双胞胎儿子好歹有他这个亲爹对他们不离不弃,而他这个亲爹,亲娘抛弃他,在亲爹死了多年的情况下,还要和离摆脱流放之苦;
    与他勉强称得上相敬如宾的妻子,同样和离就不说了,反正苏三爷就觉得自己做人特别失败。
    像苏太尉为人迂腐,喜欢愚忠的人,都有相敬如宾的妻子对他不离不弃,老二两口子也是恩恩爱爱,互相扶持患难与共。偏偏他
    越想越心酸的苏三爷,差点就嚎嚎大哭。
    当然了,身为大老爷们,苏三爷还是挺要脸的,没嚎嚎大哭,却红了眼眶儿。
    苏清之无意中瞄到,不禁有些无语。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苏满提醒一下苏三爷,去换衣服。
    苏清之则去找水,就在附近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流。
    刚好买驴车的时候,苏清之顺便置办了锅碗瓢盆,就用盆,连续几趟,就将洗漱需要的水搬到营地,生火烧水。
    这是给女眷用的,至于男丁。除却伤了不可描绘地方的苏太尉,以及重伤的苏三爷外,有一个算一个,包括苏清之在内,都是去的小溪处清洗的。
    回来后,就地挖坑,将换下来的囚衣焚烧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