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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安笑了,将她搂入怀中,语气诚恳而坚定:婉清,信我!
我信你。婉清将脸颊埋入周以安的臂弯中,感受着因他而生出的温暖与安宁。
第90章 计划浑水摸鱼救堂姐
将管家的事理顺后,婉清请春芜的母亲进府商量春芜的亲事。
春芜的母亲眼眶发红,又伤心又感到十分庆幸,若不是让婉清娘子帮忙相看,刘王氏只怕要隐瞒下去,等春芜真嫁过去,刘秀才没有中第还好,若真中了进士,再娶一房平妻,她的女儿该如何是好?她感激的望着婉清,叹道:那刘王氏定是见娘子如此重视春芜,担心再娶平妻后,您让将军为难刘秀才,这才思前想后说了实话。
春芜见母亲落泪,连忙安慰道:娘,您别哭,娘子说了,刘秀才娶不到我,是他没福气,不是我们的错。其实她也很难过,不过更多是难过自己识人不清,竟喜欢刘秀才这样人前夸赞,背后却瞧不起她的人,真是好丢脸!
女儿能想通就好!春芜的母亲握着闺女的手,略带迟疑的对婉清道:娘子,不若将春芜的嫁妆减半份?
婉清为春芜准备了五百两的银票和两套纯金头面,春芜家是自她小便为她攒了嫁妆,两份加起来约有七百两银票、金银头面共六套、十几箱绸缎被褥及一整套实木家具。
所以刘王氏瞧不上春芜将军府家生子的出身,却因为春芜丰厚的嫁妆同意了两家相看。
婉清微微摇头,柔声道: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犯错,就质疑自身。春芜的嫁妆是为了保证她将来的生活,不是用来贴补夫家。而且,一份厚厚的嫁妆,更能试出豺狼。
春芜的母亲用手帕擦去眼泪,恳求道:以后还请娘子多费心了。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便带着要出府相看的秋葵告退了。
过了两天,长安决定找春芜聊一聊,其实他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只是胸腔里闷得难受,不吐不快,便把春芜堵在一处假山后,用眼睛偷偷打量目露凶光的春芜,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春芜握紧拳头捶长安拦住她的胳膊,锤了十几下,她手掌发疼,而长安却不动如山,春芜暗哼一声,用脚跟重重的踩在长安的脚背上。
长安闷哼一声,依然伸着胳膊将春芜困在身前。春芜恼得呲牙:一句话也不说,你拦我做什么?
长安耳尖悄悄变红,眼神飘忽:人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还是别嫁给那酸秀才了。
春芜没有心眼,当下便道:我不嫁给他,你让开。
你说什么?长安心神一震,两眼紧紧锁住春芜:你真的不嫁酸秀才了?
你聋了?春芜皱着眉头:他瞧不上我,如今我也瞧不上他,伪君子!
长安脑海里一瞬间烟花四射,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大,紧接着,心间骤然生出一股愤怒,那百无一用的酸秀才竟然敢瞧不上春芜?!等他查出秀才的住址,非要去揍他一顿!转眼见春芜眼神落寞,他急声道:你别伤心,我娶你!
春芜冷哼:不用!
我真心想娶你。长安眼神真挚,抿抿唇,又挠挠头,微微羞赧道:我喜欢你。
春芜一个字都不信,怒道:你的喜欢就是戏弄我?我不稀罕,你让开。见长安纹丝不动,不想再与他废话,一弯腰从他手臂下钻出去,飞快的跑开了。
我没有戏弄你。长安望着春芜的身影喃喃道。
春芜小跑着回到梧桐小院,正想给婉清说长安的事,就看见回家相看的秋葵回来了,她瞬间将长安抛之脑后,笑眯眯的跑过去:秋葵,你相中了哪一家?
秋葵冷笑:听你话的意思,我若一个也没相中,就不能回来了。
春芜一怔,摆着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婉清拉过春芜的手,轻轻拍一拍以作安抚,对着秋葵道:相不中也无事,将来慢慢选,不急。
秋葵眼眶发红,倔强的咬着嘴唇告退,等回到耳房,她趴在床榻上委屈的哭出声,她难道只配嫁到商贾或者土财主家里吗?还有那两个男子,又闷又呆的憨厚汉子,她怎会看得上!
正屋里,婉清微微叹口气,疲惫的闭上了眼眸。
时间匆匆,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大太太依旧不肯回府,婉清便按照历年的人情往来定下过年的章程和节礼,有不懂的就去问老太太,她仔细听着用心记着,倒也收获良多。
除了过年,十二月份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万寿节,除了臣民恭贺,大武的附属国也会来朝恭祝皇上的寿辰。因使臣众多,西郊大营需抽调一部分士兵来协助京城的治安,周以安这段时间便忙着将士的训练及部署。
不过,纵然再累,晚上回到梧桐小院,周以安总会和婉清说会儿话再睡,静谧的夜晚,两个人温声说着府里的大小事,周以安觉得很温馨很惬意。
这日,两个人洗漱后躺在床榻上,周以安用手臂环着婉清的腰身,沉默了片刻方开口:今年的万寿节,扎亚国太子也来了。
婉清一怔,猛地攥住了手掌:扎亚国君王不成了?
万寿节,附属国只用派使臣来恭贺即可,太子作为储君来贺只有一种情况,便是作为附属国,新皇登基前,需要到主君国朝拜以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