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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年更荣虽然心里因为怀疑年莹春私下里与于淑兰有交际而心里不舒服,不过碍于安支梅的面子和年莹喜的在场,只能别扭窝火的作罢。
安支梅眉眼一转,为了能让年更荣不再纠结此事而惹祸上身,赶忙朝着年莹喜一脸亲切的笑道,小喜啊,其实老爷也不是专门过来训斥你的,是有一门亲事想来和你说说。
楚子乔心里冷哼,又是相亲?看来自己这个爹爹还真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了,死命的给她说亲事。年更荣冷哼一声,将安支梅的话接了过来,这门亲事是你二姨娘好不容易给你说上的,过几日你收拾一下,与我一同去见见人家,我警告你年莹喜,如果这次的相亲再被人退回来,可别说我不讲父女情面!说完,拂袖而去。
安支梅一副看好戏的朝着年莹喜阴狠的笑了一下,便紧随其后的带着丫鬟跟了出去。
最后走出屋的年莹喜抖了抖自己身上新做的罗黄色长裙,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上尽是嘲讽与鄙夷,傻子,我听说那家的公子是一个瘫子呦,你到时候可要好好的表现,俗话说瘫子傻子天生一对,我可是很期待这天作之合啊!
年莹喜心里好笑,威胁和恐吓有用的话,姑娘我早就死一百个轮回了,还用得着现在在这里和你玩轮子?
趁着年莹春转身朝着门槛迈着步子的时候,年莹喜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颗小石子,反手将小石子打在年莹春的脚踝上,看着年莹春重心不稳的趴在地上,满意的勾唇一笑。
柜子里的唐楚看着这一幕有些楞傻,傻的是竟然有人会在枕头底下放那么的石子,楞的是这女人的内力并不在他之下。
疼痛加上难堪让年莹春的一张水灵灵的小脸上愤怒的扭曲了起来,站起身子恶狠狠的使劲踩了踩门槛,才愤愤的转身离开了。
人也走了,戏演完了,年莹喜终于合上了一直张着的嘴巴,伸手拍了拍僵硬面颊的同时,伸了伸被子上蜷着腿,一收一松之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长腿,年莹喜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被子里还窝着一个大活人呢。
第十八章 好戏在后面
小姐,明儿咱们怎么办啊?人都走光了,芊芊才跑了起来,想着刚刚在门外听着年莹春的话,很是担忧,难道小姐真的打算嫁给那个瘫痪的少爷?
年莹喜想了想,忽然问道,芊芊,知道我这是第几次被安排出去相亲了么?
芊芊点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差不多三十几次了吧。
年莹喜脸上的笑容顿时扩大,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既然都被人退了三十几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你去睡吧,我自有分寸。
芊芊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屋子,对于年莹喜她还是相信的,而且无论年莹喜傻与不傻,她都有一个不可动摇照顾她的理由,虽然这个理由现在她无法开口说出来。
该走的都走了,年莹喜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起被子看看那宣逸宁是死是活,这可是她现在仅存的提款机啊,捂死了可就浮云了。
被子下的宣逸宁面色有些红晕,可能是一直窝在被子里的缘故,鼻尖和额头上都镀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么一张祸水的脸蛋配上现在这样的效果,怎么看都觉得受力无穷,就连年莹喜都忍不住伸手啜了戳了他的面颊,喂,你还好吧?
细腻的触感随着指尖传达到感应神经,收回手的年莹喜在心里狠狠的羡慕了下,娘之,这要命的肌肤还真是果冻般的柔滑,简直是变态到了极致。柜子被人由内而外的推开,唐楚走了出来,借着月光仔细的打量了年莹喜半晌,怎么看都无法将刚刚的傻子与她联想在一起。
看来年家的人似乎对你并不存在什么好感。说话的是宣逸宁,很奇怪所有的疑问句到了他的嘴里之后都成了肯定句,而且让人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年莹喜没心没肺的一笑,开始着手处理起两个人身上的伤口,其实她很想说宣逸宁的话还是比较委婉的,要是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岂止是没有好感,简直是恨之入骨。
见她不说话,唐楚将话接了过来,你是不是曾经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正在给唐楚处理伤口的年莹喜忽然抬起了眸子,想了半天认真的道,可能是我疯癫的时候抱着她们家的孩子跳过井,也或许是我梦游的时候在她的屋子门前放过火。
月色下,唐楚的面颊抽搐的相当明显,不得不说,他活到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可思议的女人。
另一边的宣逸宁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深沉如潭的眸子望着年莹喜处理伤口时,那利落和干净的手法,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初阳东起,染红了云朵。
已经习惯了早起的年莹喜这个时候已经在院子里晨练上了,俗话说傻人有傻福,多亏了她的傻子名头,只要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无论是上房揭瓦还是挖地三尺,永远不用担心会有另外一双眼睛的窥视。
因为没有人会对一个傻子感兴趣。
早晨的微风轻佛起了周边的层层柳条,没有什么华丽衣衫的年莹喜只着一条素白的贴身长裙,同样素白的腰带将她的腰肢愈显婀娜,散在脚边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而弧线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