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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有深度睡眠的宣逸宁走到窗边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从她的姿势来看,她似乎在练武,那一招一式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在风中再稳稳的收力,可与一般人不同的是,她的转身,举手和投足之间似乎又隐藏着一种轻盈之美,让人可以毫不费力的用着欣赏的角度去看完她的整段招式而不觉得乏味。
第十九章 一枚玉佩
其实在宣逸宁的身边最不缺少的便是女子,尤其是美丽的女子更是多如牛毛,不过能像今儿这般,只是一个背影就可以让人流连忘返的,仔细算来她还真是头一个。
将刚刚从桌子上拿走的几张宣纸放进了自己的袖子之中,宣逸宁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一招一式。
已经活动完筋骨的年莹喜感觉到自己身后那道莫名的视线,不自在的微微转身,当如光所及到窗边时,象征的笑了一下,早啊金主!这个人毕竟是她的金主,她还等着他给银票呢。
她的长相昨晚的时候宣逸宁是根本没去注意的,黑不说还外加了满脸的泥巴,所以对于他这种审美疲劳的男人来说,她的长相对他来说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可就在她刚刚转身回眸的瞬间,他却是有一刻的呆滞,这种呆滞并不是对于她的长相,而是她那一双黝黑的眼睛,她的肌肤不错,加上她得体的五官也算是个大家闺秀,可是就在这么一张稍微中等姿色的脸上却镶嵌了一双明亮的眸子,只是她刚刚那回眸的淡然一笑,便足以沉鱼落雁,至于其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是那么的平淡无奇了。
见宣逸宁半天没有回答自己,年莹喜倒也不在乎,转身走到隔壁的一个小仓库里,等到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手里明晃晃的多了一个木盆。
年莹喜坐在破旧的梳妆镜前面,将木盆往桌子上一放,便开始用一根破树枝在木盆里有规律的搅合着,直到她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才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伸进了木盆之中,眨眼的功夫,刚刚还如葱削的五指顿时沾满了黑色的稀泥,而她不但无所谓自己被泥巴弄脏的五指,更是将满手的泥巴直接乎在了自己的脸蛋上。
站在窗户边上的宣逸宁将她刚刚的动作尽收眼底,好看的眸子第一次没有了洞察的犀利,而是浮上了一层怜惜之意。
这样一个女子只身生活在这个府里,懂得用傻和脏来保护自己,除了让他这个养尊处优的人怜惜之外,更多的便是理解。大功告成,年莹喜满脸是泥的回头,对上宣逸宁深沉的眸子时,笑的有些狗腿,金主,咱把昨儿的医药费和救命费算算?这不能怪她,昨天在刚刚处理好伤口的时候,那穿着红衣的唐楚便离开了,现在只剩下这么一条鱼了,要是连他也游了,那她昨儿晚上不是白折腾了?
宣逸宁没想到她要钱都能要的嬉皮笑脸,细想之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长臂一抬,朝着她抛了过去。将玉佩接到手的年莹喜仔细的看了一眼,这玉佩并不似平常般的翠绿,而是呈奶白色,手感细腻而温暖,整块玉佩不过一指的大小,却通体雕刻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这是什么意思?捏着这块玉佩,年莹喜扬起眉毛,难道这男人打算用着玉佩代替银子?别闹了,她对于古董玉器就是一白痴好么?
宣逸宁在仔细的观察了她的表情之后,才勾起了一丝不明的笑意,这块玉佩你收好,等我方便了自会用银子来和你换,不过你要是丢了的话
怎么着?年莹喜眨巴眨巴眼睛,你还能吃了我是怎地?娘之,姑娘我是吓大的么?
宣逸宁面色沉了几分,睨着她半晌才轻启薄唇道,尸骨无存。
要是别人,年莹喜一定不屑一顾,不就是块玉佩么,至于说的好像是她偷了国家玉玺一样么。不过眼前这个男子的四个字,却让她后脖颈子钻了一丝凉气,激的她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将这玉佩挂在了脖子上面,并且还放进了衣服的最里面。
第二十章 年家大少爷
果然,这个男人是个危险人物,就这阴森森的气场,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满意的看着她将玉佩收好,宣逸宁才再次侧脸望向了窗外,这一望不要紧,竟然看见一个穿戴华服的男子正晃晃悠悠的朝着这边走来。
同样听见脚步声的年莹喜一改刚刚的散漫,几个快步走到了宣逸宁的身边,当她也同样看见那正朝着这边走来的男人时,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沉了好几斤。
年勇之
年勇之!
异口同声两种口气,前一种是耐人寻味的,后一种是咬牙切齿的,当然,年莹喜是后者,不过此刻这些并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认识年勇之,当今副都统家的大少爷。没等年莹喜问个明白,甚至是还没有等开口,宣逸宁则抢先一步的道,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带着玉佩等因子吧。说完,便跳出了后窗户飞走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块带着暖意的玉佩,年莹喜决定先来应付正门的这位,后门的那位已经走了不说,而且还知道年勇之这么一号人物,估计他是对这个家比自己还要了解,所以与其担心他能不能出去,她还不如思考一下如何应对这位她名义上的哥哥。从芊芊的口中得知,这个年勇之是她这具身体的亲生哥哥,可是她从小的痴傻似乎是让这位万众瞩目的大少爷很纠结,以至于到成年了以后就演变成了厌恶的结合体了,再加上又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时不时浇点油的年莹春,这位大少爷对于欺负年莹喜更是成了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