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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哪来的爱?
而聚光灯下的邵行洲正沉稳的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
主持人:“行洲当年有想过自己会拿金象影帝吗?”
“从出道开始,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谢谢。”
邵行洲的声线很低沉,但音色又是很有辨识度的,莫名让唐最想到一个好像没什么关联的词:磨砂质感。
说不出的好听的低音,仿佛声线里都自带荷尔蒙,唐最听他说话总是耳朵痒痒的,隔的这么远也是,怪不得邵行洲有那么多声音粉,以前唐最在网上看到有粉丝提到过一个词——“颅内高/潮”,说听到邵行洲的声音就这种感觉。
唐最眼角抽了一下,高个屁的潮。
他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回忆起了刚才在通道里听到的那声“抱歉”,就这还高/潮?
啧。
“行洲,听说你以前是生活在淮市的,当初为什么想来京华发展?”
“以前听人说,京华的羊驼能夜袭八百里,很好奇就来了。”
现场以及线上的观众自动理解为影帝的冷幽默,都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而唐最听到这话,脑瓜子又是一震。
夜袭八百里的羊驼……大概还有会说人话的狗,京华电视塔塔顶没顶却有个海洋餐厅,京华市的人一日三餐都是可乐鸡……
唐最:操。
这他妈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这王八犊子故意的吧。
与此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贼心虚,他总觉得邵行洲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朝他的方向扫了过来。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唐最低头,又抬眼,好巧不巧的,撞进了台上男人幽深的视线中。
作者有话要说:
是旧文!已经全文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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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找个地缝
邵行洲三年前出国,而唐最三年前正好回国,两人错开的十分和谐。
唐最挺怕麻烦,像是隔代遗传了他那喜欢做甩手掌柜的奶奶,总之就是,惹不到他的事儿,能不管绝对不放一个屁,“淡泊名利”到几乎有点欠揍。
所以他和邵行洲这么多年不联系,纯属是因为觉得太麻烦了,又尴尬又麻烦,高中的时候他就发现,邵行洲这个人,看起来挺正经,不和人起冲突,但绝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而偏偏唐最以前好像对他还不太好。
他估摸着当时那件事,肯定在邵行洲心里留下了伤痕。其实他挺愧疚的,但也不能全怪他啊,本来就是两人的问题,让他先低头认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至于傅一骞说的什么“余情未了”就更扯淡了。
余恨未了更贴切,从他八岁到十八岁,什么都变了,唯有一点没变过,那就是只要有人问他,你最讨厌的人是谁,他的回答都是邵行洲。而邵行洲以前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讨厌他,闹的最凶的一次到了唐最碰了下邵行洲日记本就被当面撕了的地步,所以他俩之间就不扯别的,甚至唐最怀疑自己十八岁的时候这龟儿子突如其来的告白都是为了报复他,就为了像现在这样让他心怀愧疚,以后再也没脸跟邵行洲争来争去。
他两小时候闹得不可开交,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邵行洲,他绝对不会再想看到自己。
而不换位思考,其实唐最也并不想见到邵行洲。
比如现在,唐最就特别想找个缝钻走。
台上的人是真的在看他,不避不闪。
唐最装模做样的转移视线,也不知道邵行洲看了他多长时间。
典礼进行了快三个小时,而对唐最来说比三个世纪还长,结束以后,他飞快的从通道离开了会场。
然而脚还没踏出大门,易杰就来了电话,说后台有几个导演想见他,让他赶快去一趟。
唐最几乎下意识就冷笑一声,又给他拉皮条?易杰三个月前才成了他经纪人,能力不大野心不小,想捧火艺人,却只会把艺人往导演制片人床上送,要不就是炒黑话题,什么丧心病狂的黑话题都想得出来,美名其曰黑红也是红,说他是狗,狗都要叫唤两声抗议。
唐最无语凝噎,嘴角不悦的抿起,他当时签飞云那个小公司完全是为了避开他家里不省油的爷爷爹,唐家从c国电影业刚刚兴起的时候就进圈了,在影娱界的地位相当高,因此唐最避不开进圈的命运。
但他又实在嫌烦,所以只好对付着签了个小公司,不温不火的苟着。而这一苟,就在十八线苟了三年。
本来一切都挺好,小公司资源不多,艺人之间都是要竞争才能拿到,而唐最不要任何曝光机会,无欲无求,挂个名就行,其他艺人巴不得他这样,自然没人说什么,结果三个月前易杰接手了他。
然后破事儿就一件接着一件。
有一次皮条拉到了他亲叔身上,唐最想踹死这十年脑血栓的纯种傻逼的心都有了。
现在还来?
唐最心想,见你奶奶个腿,他边走边拉黑了易杰的号码。
外面天气很不错,京华十月的天,气温还能时不时飙上零上十七八度,唐最脱掉了外套,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朝着停车场走去。
十八线透明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可以不用这么热的天气裹得像个粽子鬼鬼祟祟的上街。
不过由于他长得实在扎眼,还是引得许多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