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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被惨白覆盖,嘴唇发抖:“叶!叶修忱,你想干什么?”
叶修忱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听好,明早八点去法院申请破产,十点务必坐上离开临城的飞机,并且永远不要再回来,如果再敢回临城……”叶修忱顿了一下:“我下次登门就不叫拜访了,而叫上坟。”
沈宏木头似的杵在他面前,脸白成了纸。
叶修忱嘴角勾着瘆人的冷笑:“我刚刚的话说的很清楚,你,点头说听懂了。”
沈宏三魂七魄都被吓飞了,只剩下一个空壳,照着叶修忱的话做,木讷地点头:“听懂了。”
叶修忱很满意沈宏现在的反应:“很好。”长腿阔步走到沈家门口:“阿楠,你留下,负责明天把沈先生一家送上飞机。”
从沈家直接去往叶家老宅,叶修忱一路上闭目不言。
心里的猜想却一刻未停,沈星淮转走那笔钱并没有给沈宏,那他是用来做什么了?逃跑的储备金?他一直都在骗自己,从来没有真的想留在自己身边。
叶修忱到时,大家正在吃晚饭,叶老先生和田园远的祖父聊得正开心,见到他进门,叶老先生还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小郑:“修忱说来了吗?”
小郑笑着看向沈星淮:“电话里没说,不过可能是舍不得沈小少爷。”
叶老先生恍然:“对,修忱坐下来一起吃晚饭。”
叶修忱和田老先生问过好后,非常自然地坐到沈星淮旁边。
身旁的位置被叶修忱占据,沈星淮低头没出声,心里却冒出一百个问号。
他怎么来了?干嘛来了?这眼神不像是来吃晚饭的,看样子是要吃人。
匆匆扒了几口饭:“祖父,田老先生,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
田园远早吃完了,就等着沈星淮一起下桌呢,立马放下自己的筷子:“我也吃饱了!”
说完欢欢喜喜地跟着沈星淮出了餐厅,走路也不规矩,歪着肩膀撞沈星淮一下:“诶,怎么感觉你见了叶修忱不开心呢?吵架了?”
沈星淮揉揉自己的肩膀:“没有。”
“你还瞒着我?”田园远指指小客厅:“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沈星淮被他先一步推进去,等他自己想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衣领被人提住:“谁拽我?!”
叶修忱站在他身后,冷声冷调:“一边玩去。”
田园远很不服气,但面对这个疯批他又没什么办法:“哦。”走开两步不忘回头提醒:“你可别欺负淮淮!”
叶修忱看都没看他,进了小会客厅,还顺手把门被关上了。
转身想兴师问罪,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他刚刚明明亲眼看着他走进来的。
不死心地又找了一圈,发现窗帘鼓起窄窄地一条,下摆还长了双脚。
舒了口气,走过去:“出来,藏起来干什么?”
窗帘说话了:“他不在。”
“去哪了?”
窗帘底摆动了动,脚也看不见了:“不知道。”
空气变得很静,沈星淮在窗帘后等了一会儿,听到门开阖的声音。
估摸着叶修忱是走了,撩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窗帘,探出小脑袋。
下一刻,脸就被捏住,嘴唇都嘟成了金鱼嘴,手得主人正戏谑地看着他,声音冷得人打颤:“捉住了。”
沈星淮嘟着嘴,口齿不清:“??$%!”
叶修忱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把窗帘掀开:“出来!”
沈星淮不情不愿地从窗帘后走了出来。
叶修忱松开手,哼了声:“说说,什么叫你不回去了?”
沈星淮觉得这话也不是很深奥啊,就字面意思:“就是我会离开。”
他说完,空气又静了,不是刚刚那种无声无息的安静,而是周围充斥带着寒意的压迫感。
叶修忱又靠近一步:“再说一遍。”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沈星淮下意识地想后退,但是一想到这些天冷暴力的人又不是自己,凭什么躲:“我要离开!”
盯着叶修忱,又挺了挺胸脯给自己壮胆:“我要离开,你让的。”
叶修忱近的已经能看清沈星淮根根卷翘的睫毛,阴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逡巡。
看得沈星淮汗毛倒立:“你别这么看我。”
叶修忱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开口:“今天下午我去珠宝店给你选了手链。”
手链?给自己的?
眼睛猛地瞪大了一圈,难道自己误会了?他不是想让自己离开?
……那岂不是糟了!!!
“然后呢?”沈星淮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可别是不让自己走。
叶修忱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大手捞起的细秀的手腕放在掌心:“然后?我现在后悔了。”
“不想送了?那我不要了。”一个手链而已,不稀罕。
叶修忱食指与拇指对掐,圈住他的手腕,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笑。
只是这笑沈星淮却越看心越惊,吓得他头顶的呆毛都立起来了。
然后他就听到叶修忱缓缓开口:“手链不适合你,我应该送你手铐才对。”
!!!!!
沈星淮头顶的呆毛炸成了感叹号的形状!自己一定是听差了,急需确认:“手铐?”
叶修忱依旧笑着看他:“对,你喜欢什么样的手铐?黄金镶钻的?还是铂金镂雕的?”
样式这么多吗?他玩的还挺花花。
沈星淮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疯批。
疯批也看着他,似乎还有些不满意:“不过我觉得这些材质都不适合你,不够结实,要不选钢的吧。”说完攥着沈星淮手腕的手指骤然收紧几分,还笑着:“锁紧了就永远别想打开,你喜不喜欢?”
沈星淮咕咚咽了下口水,这疯批不是人吧?
不让走就说不让走,会死吗?送尼玛的白钢手铐啊!
沈星淮心里安慰自己别慌,努力挤出一抹笑来,疯狂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别开玩笑,你先松开我!”
叶修忱:“我说的都是真的,明天我有时间,带你一起去选手铐的尺寸。”
沈星淮费了好大劲儿,也没能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被攥着的一圈皮肤都磨红了,火辣辣地疼。
当即不再挣扎,低着头不动也不说话,另辟蹊径。
叶修忱看着面前安静下来的人,塌着肩膀垂着头,可怜巴巴的。
又想起在沈家时,那一家子人的嘴脸,随后松开了他的手腕,看到红痕,眼神有些闪烁,觉得自己刚刚可能真的吓到他了,想说几句软话。
刚抬头,沈星淮跟阵风似的跑到门口,临出门前不忘丢下一句:“手铐你留着自己戴吧。”
说完人就消失在门口。
等叶修忱追出去时,早就没了他的踪影。
老宅太大,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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