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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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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说不出什么,不过娘娘也知道,这些所谓缓慢发作的病症,月寒日暖,煎熬人寿,多也是一种心病。”
    蔡旻沉思许久,“我明白了,多谢先生。”
    孙澔一拱手告退,也没再说什么。
    孙澔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蔡旻想打听谢珩与李稚的往事并不难,她只需询问萧皓便是,第二日,赵祎心血来潮声称想要学射箭,蔡旻便以此为借口召萧皓入宫,请他喝了一下午的茶。
    萧皓应召而来,他很快就发现蔡旻有意打听,一直不怎么说话。
    蔡旻道:“二殿下可曾叮嘱过你,不许对外提起谢大人?”
    萧皓想了想,李稚只下令不准泄露病情,确实没说过不准提谢珩,在蔡旻的劝导下,他也渐渐松了口,说起两人过往之事,一说便是一整个下午。
    蔡旻刚开始并未察觉到太多异样,听得久了,渐渐感到一丝不对劲,直到她听见新朝建立后,李稚极力挽留谢珩留在雍京却无果,这种奇异的感觉愈发强烈。
    “二殿下与谢大人,私底下交情如何?”
    萧皓忽然沉默,蔡旻一直望着他,他终于道:“交情匪浅。”
    蔡旻对着那双从不说谎的眼睛,她突然间就明白过来了,这两人之间并非是知己之情,而是生死相随的真情,所以谢珩离开后,李稚才会一病不起,她再次想起孙澔昨夜语焉不详的“心病”二子,脑海中一大团疑问骤然间烟消云散。
    蔡旻终于道:“你继续讲述吧。”
    萧皓离开后,蔡旻坐在大殿中,久久不曾说话,她缓缓抬起手支住太阳穴,望着案上压着的那张药方,原来如此。
    赵祎进入宫殿时,正好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暮光中,她走上前去,“母亲?”
    蔡旻望向女儿,视线停住。
    赵祎不明所以,蔡旻拉过她的手,轻声对她交代了几句话,赵祎虽然听不大明白,但仍是点了点头。
    是夜。
    赵慎来到朝华殿时,正好看见赵祎低着头站在大殿中央,一副认命受训的样子。蔡旻命宫侍取走案上摆着的箭囊、长弓、还有羽箭等物,赵祎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东西,眼角似乎含着泪花,但仍是没说话,只是将头压得更低。
    蔡旻道:“自古以来没有女子修习骑射的道理,你已不再是蘋州乡野的小丫头,你如今是雍京城的公主,倘若你仍是像在乡下那般野蛮任性,会丢了你父皇的颜面。”
    赵祎垂着眼睛不说话。
    蔡旻道:“你读的这些书,今后也不许再读,明日我会请两位先生,教你宫中的礼仪规矩,你好好地跟着他们学习。”
    赵祎还是没说话,蔡旻便说了她两句,她这才点头,与此同时,一大颗眼泪掉落在地上。
    赵慎隔着屏风看了会儿,见赵祎拿手背擦眼泪,终于没忍住,走了进去。赵祎一见他进来,立刻抬起水汪汪的泪眼看向他。
    蔡旻起身行礼,被赵慎所阻止,“这是怎么了?”
    蔡旻沉声道:“臣妾教女无方,还望陛下恕罪。”
    赵慎有点没弄懂这是闹得哪一出,他先观察了一下,用眼神示意赵祎不要哭,右手捞起蔡旻道:“有话好好说,都起来吧。”
    蔡旻道:“今日宫人来报,我才知道赵祎在宫中私自练习骑射,这不是公主该有的教养。”她说着话,将赵祎的袖子卷上去,将手臂上的淤青展示给赵慎看,“这是前两日她在演练场摔的伤。”
    “怎么摔成这样?”赵慎下意识握住那条满是伤痕的手臂,喊御医过来看看。
    赵祎道:“已经看过了。”
    赵慎帮她仔细看了看,确认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后,他这才抬起头,正好看见赵祎含着眼泪望着那些弓箭器具,赵慎道:“这些弓箭是哪儿来的?”
    赵祎道:“是孙将军为我做的。”
    赵慎心道难怪每一样都小巧玲珑,不像是普通弓箭,孙缪自回京后,一直奉命训练皇城军,也因此时常进宫,赵祎本就与他亲近,每次孙缪入宫她都会跑过去,估计也耳濡目染地对骑射有了兴趣。
    “他这工匠活技艺还挺精湛啊。”赵慎问赵祎道,“宝儿很喜欢骑马射箭吗?”
    赵祎点头。
    赵慎道:“摔成这样也不怕吗?”
    赵祎摇头,“不怕,我很快就会学会了。”
    赵慎道:“真的能学会吗?”
    赵祎道:“一定能。”
    文文静静的样子,慢慢吞吞的语气,却说着最犟的话,赵慎莫名笑了起来,捏了她单薄的肩膀,回头看向蔡旻,“她若是真心喜欢,便把弓箭还给她,让她继续学吧。”
    蔡旻道:“陛下,我是为她好。”
    赵慎点头,“我知道,但她喜欢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既喜欢骑射读书,你将她拘着学规矩,她岂不可怜?”
    蔡旻道:“公主身份尊贵,学好礼仪规矩,将来许配良人,一生无忧无虑,又怎会可怜?”
    赵祎一听忽然抬起头,“我不想要许配良人,我想要骑马射箭!”赵慎立刻点点头,揽住她道,“好,好,别急。”
    赵慎重新望向蔡旻,“她喜欢做什么,便让她去做什么吧,让她自己选。”
    蔡旻站起身来,“陛下宠爱女儿,但她既身在帝王家,又岂能事事随心所欲?”她望向赵慎,“还是说陛下也觉得,纵然金枝玉叶,倘若身不由己,一生求而不得,仍是可悲可叹。”
    赵慎原本想说的话戛然而止,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你想说的是?”
    蔡旻道:“陛下,将二殿下外放出去吧。”
    赵慎松开赵祎,示意她先跟着宫侍出去玩耍,“为何忽然提起阿衡的事?”
    蔡旻道:“陛下,阿衡病了。”
    赵慎下意识皱了下眉,扭头指示宫人道:“去找孙澔过来,让他即刻随我去一趟国公府!”
    蔡旻拦住他,“陛下!”
    赵慎道:“他病了,我自当去看看他。”
    蔡旻道:“陛下!阿衡那儿自有孙澔与萧皓照顾,暂时没有大碍,他不愿让你知晓,你现在赶过去,他只会愈发愧疚焦急,于病情也无益。”蔡旻拦住赵慎坐下。
    赵慎道:“他从未向我提起过,他是什么病,病得重不重,这两日可好些了?”
    蔡旻道:“一些沉疴旧疾,有孙澔照料着,你放心。阿衡是心有所郁结,陛下想必也知道,他的心结源自何处吧?”
    赵慎被蔡旻注视着,半晌才道:“自谢珩离开雍京后,他一直郁郁寡欢,虽然他不曾表露出来,但我能感觉到他心中仍是放不下。”他停了停,“我以为日子久了,他也总该渐渐淡忘下去了。”
    蔡旻道:“倘若有一人为我弑君篡朝,我只怕永生永世哪怕化作灰烬也忘不了他了。”
    赵慎道:“他想留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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