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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元差点破功,赶紧弯下腰,亲自扶起郑老头,“老伯,杀害郑文凯的凶手被当场击毙,第一案发现场已经找到了,现在请您跟我进来,采个血,咱们做个dna鉴定。”
两个记者吓了一跳,“不是曹海生吗?”
陆启元颔首,正色道:“不是曹科长,杀人和分尸是两个人。主犯虽然死了,但分尸的人抓到了,是五岭县的一名大夫,正在带过来的途中。”
“诸位,我们曹科长兢兢业业工作二十年,腰肌劳损,每次做完解剖都要疼很久,却一次理疗没做过,不是不舍得做,而是没钱做,还请诸位笔下留情,谢谢大家。”
说完,他又对郑老头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一干家属也要跟着,但被日报记者拦住了,“你们先赔了我的相机再走。”
郑老头看看相机,又看看谢箐,摇摇欲坠,腿一软就昏了过去。
谢箐可以证明,他是真的昏过去了,脉搏极快,推测是血压骤然升高导致的。
陆启元赶紧叫人把其抬进医务室,量了血压,高达二百二,医务人员找人要了一片降血压药给他服了下去。
……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陆启元笑道:“你这孩子反应真快,咱们局要是都有你这觉悟,也不至于在日报社手里屡屡吃瘪。”
谢箐道:“陆队谬赞,我那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郑家就是妥妥的小人。”
……
回到办公室,曹海生正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谢箐道:“师父,有些时候,我们不能一味地祈求别人放过自己,而是要自己放过自己。郑家是一个屁,您就放了吧。”
曹海生也明白,这样的事无解,只能自己能解脱自己。
他说道:“师父明白,过几天就好了。专案组通知开会呢,你快下去吧。”
……
檀易从大碗茶回来了。
他似乎有些沮丧,好好的一根烟被他捏得粉碎。
黄振义道:“如果在大碗茶找不到其他线索,就说明那里只是一个联络点。”
檀易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期待得太久,所以在骤然失去,两手仍然空空时感到格外失落。
他把烟扔到烟灰缸里,问刘丰:“你那边怎么样?”
刘丰道:“走访了邻居和冯家兄弟的亲戚,都说冯家兄弟在村子里很本分,没有违法犯罪的事情。就是冯环的脾气坏了点儿,和人打过几架,别的就没什么了。”
“冯环家在马路边,没人看到过他家有陌生人来,或者来了陌生人外人可能也不知道。”
“女子是冯环的妻子,已经审问过了,她只知道冯环杀了郑文凯,其他的一概不知。”
杜准带人搜查了沈慧卿的家,一无所获。
沈慧卿的母亲,听说沈慧卿自杀,中风了,正在医院抢救。
刘润对其妻子的事毫不知情。
原以为三爷是个活扣,解开后可以探囊取物,却不料随着她的死变成了死结。
专案组的成员们都有些灰心。
檀易听完汇报,反倒接受事实,放平了心态,说道:“按照逻辑来说,这位三爷手下有三个人是已知的,一个老猫,一个游志勇,还有一个是冯环。这仨人的下线是安海本地的黑恶分子,不用自己出手的事找人搞定,杀人灭口的事情则亲自出手,如今死了两个,还有一个老猫。老猫露过一次面,估计不是死遁就是远遁,很难追查。所以,我们这次要把事情做细,把沈慧卿的一切社会关系梳理一遍,务必不能出现疏漏。”
杜准道:“黄支队檀队,你们放心,犯了一次错,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傅达道:“记住你的话。”
檀易道,“对方如此果断的断尾求生,消息一定非常灵通。”
如果所料不错,他和谢箐各自拜访一次蚂蚱胡同,一定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这种被截胡的感觉太难受了。
黄振义道:“你想怎么做。”
檀易道:“如果可以,我们想查一查日报社。”
黄振义略一思索,“这件事非同小可,我需要跟上面商议一下,再答复你。”
檀易还要再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檀队,冯琦到审讯室了。”
黄振义道:“今天的会先到这儿,我也去会会这位医生。”
第148章 冯琦
审讯室。
黄振义、檀易、傅达,在审讯桌后坐了下来。
冯琦耷拉着脑袋坐在审讯椅上,听到桌椅挪动的声音时抬起了头,视线与檀易的一碰,又马上低了下去。
黄振义道:“说吧,你们是如何杀害郑文凯的?”
“啊?郑文凯是谁?”冯琦挺直了佝偻的身子,瞪大了细长的眼睛,“警官,我没杀他,我真没杀他。”
黄振义道:“专业的手段,专业的工具,不是你是谁?”
“不是我,真不是我!”冯琦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使劲地摆了摆,“我是打车回的市里,到家时已经快到十点了,对对对,你们法医应该能确定死亡时间吧,而且出租车司机也能证明。”
“啪!”黄振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分明是你和冯环合谋杀死郑文凯,你还敢抵赖?”
冯琦急出了一脑门子汗,“真不是我啊,我回来时,冯环已经勒死他了啊。”
“他既然敢杀人,为什么不敢分尸,非要把你从五岭县叫回来,你糊弄傻子呢?”
“他只是一时气愤,不是故意杀人的,警官,我弟弟就是脾气暴躁了点儿,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啊。”
黄振义怒不可遏,“一个因几句话就敢杀人分尸的人,一个敢持枪与警方对抗的人,仅仅是脾气暴躁了点儿?你就是编瞎话也要编得像一点儿。”
冯琦哆嗦了一下,目光在黄振义三人的脸上逡巡了片刻,“持枪对抗?你是说冯环持枪与警察对抗?”
檀易看得出来,冯琦的惊讶和害怕不是假的。
他起初并没有把罪责直接甩在冯环身上,而是在揣测警方掌握了多少,说话时留了不少余地。确定罪行败露后,又想办法替冯环找借口,此两点说明他不知道冯环已经死了,还在有意识地保护他。
现在,他知道冯环似乎与他想象的不一样,便更加慎重了。
黄振义讥讽地笑了笑,“我骗你有意义吗?”
冯琦沉默片刻,质疑道:“我国严厉禁枪,他哪儿来的枪?”
黄振义道:“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
冯琦不安地动了动,“几位警官,我学医七年,回来就分在五岭县,与我弟弟聚少离多,所以他成年之后的情况我了解的很少。在我的认知里,我弟弟还是那个把我护在身后,把欺负我的高中同学打得头破血流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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