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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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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抬首,见朱晏亭竟然在笑。她身体歪斜一侧靠着引枕,弯弯笑目对着她,道:“阿月都这么说了,孤便不怪罪你。”
    朱令月僵了一会儿,破涕为笑,伸手去够她的衣摆,正欲像往日那般撒个娇,便听她温声道:“阿月,你退婚吧。”
    朱令月手僵在半空,期期艾艾抬起头,见朱晏亭神情不似玩笑,忙道:“长姐……为何?”她语气稍稍一促:“我……我嫁给太后的侄子,我家和郑家就方便说话了,太后说这样于殿下而言是好事。”
    朱晏亭垂目望着她,轻叹一口气。
    “为何要退婚,那日在舞阳公主的生辰宴上,我为太后陈情时已尽诉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我们家现在的光景,还不是能攀得上太后殿下母族的时候。”
    她声音放低:“况且……换丞相的风波最初就是因为我堕马所致。你这个时候嫁给丞相的儿子,外人怎么想丞相、怎么想我呢?”
    “瓜田李下,本就是该避嫌的时候、这件事,对两家都不好。要结两姓之好,也不急于这一时。阿月可退了婚另择贵婿,我为你做主。”
    说着一招手,宫娥捧了一卷绢书过来。
    朱令月见其中写了几个人的名字,身后跟着官爵出身,俱是州郡之间的青年才俊,却无长安贵家子弟。与武安侯世子、丞相嫡子更是云泥之别。
    她握着绢书的手攥紧,低垂着脸,半天没有说话。
    朱晏亭一动不动,静静等她回答。
    她沉默良久,声如蚊蚋,从几乎要戳到胸口的下巴处传出来:“可……可圣上的旨意,我一介民女,怎么敢违抗呢。”
    “太后和陛下都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是你的婚事,你执意不愿,直陈太后、陛下,无人能勉强你。”
    “可……可我……”
    朱晏亭紧紧盯着她,在她愈发犹豫,迟疑不定的讷讷之声里,目光逐渐冷下来。
    “朱令月。”
    “你抬头看着我。”
    朱令月依言慢慢抬起了脸,面上犹带泪痕,一双眼睛幽然黢黑,还带着些许天真懵懂。对上朱晏亭逐渐严肃下来的视线,她双肩颤了一颤。
    “这次入京,是太后的主意,还是你母亲的主意?”
    “是……是太后。”
    朱晏亭冷笑:“方才认错悔过,都是糊弄孤的?”
    朱令月慢慢摇了摇头,忙不迭将头往下垂:“奴不敢。”
    朱晏亭俯下身,两指钳着她玉盏一样的下巴,轻轻抬起来,将她面上惊惶的神色收入眼底。
    “我看你方及笄之年,没经过事,故和你多说了几句话。你是铁了心,要嫁给郑氏公子了?”
    朱令月脖颈为她所制,胸口疾跳,她目中火热血红,双手紧了又紧,脑海中忽然闪过入殿时见得椒房殿那一双威风双阙,霎时一股热血上涌,撞得脑中发白,冲至肺腑之间,樱口微张,银牙开启:“殿、殿下已经母仪天下,莫非还见不得自己妹妹高嫁?”
    *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继续值班,明后天才得到调休,各有一更,共两更,把这个情节走完,时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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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肃杀(六)
    “放肆!”就算顾忌皇后与朱氏女郎的血缘关系, 此时近侍也不得不出声呵斥,两人立即将朱令月拉离三尺之距。
    朱令月被激起的情绪尚未平复, 被押着脸犹仰, 嘴唇颤抖。
    朱晏亭面带遗憾之色看着她,忽而轻叹一口气,转过头对奉绢书那人道:“拿下去, 烧了吧。”
    紧接着另一人奉了一本玉藻台的册子来,是关于朱令月大婚事宜的奏报。
    朱晏亭在宫人搀扶下起身,两指扣册捻入指间, 道:“以后不要叫孤长姐。你出嫁, 孤这里没有陪嫁。你不是公主之身, 不能从宫里出阁,玉藻台也无责操办。你回禀太后,请朱、郑两家在宫外操办,自行商议就是,大小事宜皆不必报于孤。三日之内请你离宫。”
    “看在你和孤有那么些渊源的份上,最后忠告你一句。要陛下指婚,你和郑公子生辰八字是是要上圣旨的, 如果有一点错谬,是大不敬之罪。”
    “你要如实相禀。”
    朱令月越听, 面色愈发苍白, 她在宫人压制中轻挣两下,胸口剧烈起伏:“你想好了,你真要和我……和父亲母亲撕破脸?”
    似觉不足,她又道:“你和太后、和郑氏也撕破脸?这对殿下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
    朱晏亭冷笑道:“好一个名门闺秀, 你还没出嫁, 就想以郑氏新妇的身份跟孤谈话了?”她走过两步, 将那玉藻奏册拍在朱令月泛红粉腮上“等你真的过了门、得了封诰,配在孤面前站着说话的时候,再来和孤谈条件吧。”
    说罢,松开手指任那造册垂直落下。
    耻辱的深红充灌了朱令月半张脸,她低垂下头,望着落在她裙上的玉册发愣。
    朱晏亭已离去了。
    “请”鸾刀毫无情感的声音响了起来。
    ……
    在长安,这个夏日和秋日最热的无疑是皇后家的轶事。
    先是八方来朝的大婚朝贺,后是家臣得封执金吾的风光,再是堕马换相的风波,然后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要嫁给登上相位的郑沅之子。
    一连串的事件,无疑以朱令月要嫁给郑无伤这件事最惹人耳目。
    一时间朱氏炙手可热,门楣生光,一越数层,连与皇后毫不相关的旁系子女皆得高嫁了几个次第。朱氏骤然得势,有些疏于管束的子弟行为难免有些张扬。
    御史台有个年轻的小御史,没经过什么事,有一日提笔写了几句有关于朱氏的谏言,被一个年老御史压住了手腕“慎之慎之,汝不知丹砂之灼乎?”明指皇帝丹砂御批,暗指一个“朱”字。
    这件事后来悄悄传了出去,“丹砂之忧”最开始在言官之中传开,后被以前老丞相的门生有意张扬了出去,竟传成了长安风靡一时的俗语。
    就连丞相儿子郑无伤,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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