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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加步履维艰。
    却不知当说什么、当做什么,才能挽回这个局面。
    眼见两人之间间隔越长,她丝屡轻抬,慢慢跟上去。
    中隔十来步。
    暮色沉沉如醉,皇帝声音悠缓传来,不辨喜怒。
    “皇后既然都给朕引荐了,不好拂你美意,就封八子。”
    “……”
    朱晏亭脚步骤然一顿,没有接话。
    “皇后也累了,朕今晚去瞧瞧她。你用过飧食就早些歇下。”
    朱晏亭愣了会儿神,站在原地,影照廊下,头上蜻蜓簪点须发颤。
    皇帝背影行至一转角,身为檐影盖了大半。
    她步履转急,连走几步,追了上去。
    齐凌忽感身侧一影轻轻掠过,再抬起头时,眼前为一臂横挡。
    臂上紫烟罗,腕垂黄金钏,随她果决抬手的动作,叮铃有声。
    斜阳照她目,纤长睫毛投下翳影,明珠耳铛还在晃,影曳修颈间。
    那双凌人凤目此刻眼尾微微发红。
    “不准。”
    她站他身前一动不动,一字一顿道:“妾甘当善妒之名……我有身孕之前,你不许去别的宫殿,找别的女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错估了工作的繁忙程度,加上下个月有一次非常重要的考试,暂改为周两更,谢谢大家。】感谢在2020-07-06 14:58:46~2020-07-07 21:16: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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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肃杀(八)
    朱晏亭说完狠话之后, 心头泛起淡淡悔意,这悔意稍纵即逝, 她叩齿一咬齿关,
    微微抬了抬下巴,看向齐凌。
    他心中本蕴怒意未得抒发,又见她霸道嚣张之态, 当下也气的火窜脑门,搜肠刮肚,欲寻出一二反击之词。
    此事方恨顾忌帝王之尊情绪表露极有限, 不能像那家有悍妇的京兆伊痛痛快快的骂上一两句“衰女子”来的解气。
    “朱晏亭。”再如何盛怒, 到底也只能直呼全名。齐凌对着她雪亮得有些跋扈的目光, 近前一步低头俯逼视,黑眸严厉的冷冷视下:“从古到今,有哪个皇后像你这样霸道?吴氏是否是你引荐?现在你又来拦?当朕是你股掌之中的玩物么?”
    这一层确然无理。朱晏亭气势稍减,肩膀微微下塌,手臂却没有放开,执拗的举着。
    “陛下是今日来正巧碰见了,怎么就成了妾身故意给您引荐?陛下无非想借故去见她, 却要来先怪妾?您不如就封她为皇后,妾自束颈奉印, 绝无二话。”
    几句话把齐凌气了个倒仰。
    她再表现得端庄贤淑, 骨子里还是那个弯弓饮羽的长公主手底下宠上天的骄矜小姑娘。颠倒黑白起来竟面不改色,气势汹汹。
    他声调骤扬,呵斥道:“朱晏亭,朕宠得你恃宠而骄了是吧?”
    朱晏亭脑袋一热, 怒冲门顶, 忿然道:“陛下倒是宠, 妾要嫡子,还要皇长子,差一样都不行!”
    齐凌怒道:“我与你出自然是嫡子,你连长子也要管?”
    朱晏亭脑中仍旧发热,凭一股气直抒胸臆:“陛下放眼去看,您后宫的诸夫人哪一个能有长子?临淄王侄女吴若阿能有皇长子吗?”
    自古除非立嫡便是立长。临淄王一系如果有了皇长子,无异于濒临落水的人攥住一个救命稻草,不管临淄王和王后作何想,他们身后的势力都会想尽办法、不顾一切、将唯一的拦路虎“皇后、嫡子”扫除干净。
    她向前缓走半步,云鬓上步摇急颤,微颤气息便能扫到齐凌的下巴:“郑韶、谢白真、夏朝歌、殷嫱。陛下,她们哪一个能有?”
    她像受到挑衅的兽类,调动着浑身的力量与人对峙,身体如一柄绷满的弓,眼尾仍带着被愤怒熏染的红。“她们虽得不到陛下的宠爱,各自身后都有父兄、有姊妹、有家人,可同衣同袍,同进同出,互为戈盾。”
    她深深喘了口气。
    “可妾身。”
    她咬着牙,眼窝微红,嘴唇颤抖。
    朱晏亭很难失态,她千里独行至琅玡自求为后、郑太后百般为难、诸王势力倾轧,朱氏的背叛,甚至自己有意无意的冷落下,她也都是从容应对,丝毫不乱。
    然而此时此刻,齐凌确确实实的探知,她伤心了。
    这个念头浮上心间之瞬,他有些慌神。
    这一慌,胸中蕴着怒意竟有些一泻千里的意思。
    万千滋味纷杂急涌心间,若要辨要认,却一一都抓不住。
    他沉默良久,哑声道:“朕什么时候说要和她生孩子了。”
    暮色如血一般刺眼,沧池的风穿榭过廊,冷冷扑来。
    朱晏亭没说话,睁着酸涩之目,也不愿回手去碰一碰眼角。
    故而落在齐凌眼中的情景,就是她一双极速透红的眼眸,死死撑着,眸中之光濒至散碎。
    莫说再去抓寻飘渺不定的怒意,如近在咫尺的沧池之水澎湃胀满胸腔,软的不像话。
    他回过神来之时,手臂已穿腋而过回拢到她略显单薄的肩胛后,将她紧紧搂抱在怀。
    朱晏亭被沉力带入怀,下巴撞上了他肩头,仍僵硬着一动不动。
    皇帝温暖宽厚的手掌抚在了她的背后,熨人的暖意隔着薄薄绫衣透进来。她骤然闭了眼,攥住齐凌衣袍,紧紧咬着下唇,要坠不坠的泪水,终是沉沉砸在了他肩头。
    齐凌转过头,吻住了她被泪水打湿的脸庞,轻声说道
    “谁说你没有家?只要朕在一日,你就是国母,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天下为你苑,未央为你室。”
    ……
    秋阳收走璀金,大片云朵低垂,血一样的暮色覆盖未央宫。
    ……
    椒风殿,吴若阿长跪伏首垂脊,听着宣召,接下印册。
    “恭贺吴夫人。”曹舒满面笑容与她道贺。
    吴若阿命人取出一匣东海明珠给他,匣盖一启,粒粒圆润有拇指大小,珠光莹莹耀目。
    虽说赏赐是惯例,但这么大的手笔依然实属罕见,连曹舒都被震的口张舌讷,连忙推拒。
    “阿公收着吧。”吴若阿微笑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我不比谢婕妤,有王后和世子在长安照应,只有些累赘蠢笨之物,阿公往后能想着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一两句,我就感激不尽了。”
    曹舒推辞了几句,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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