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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皇帝把玩后随便放在侧的蜡童子。
    “阿姊——”
    走出几步,身后齐凌叫她。
    她站住身。
    良久,传来他惯有的,平静坚决,不容人质疑的声音。
    “记得先做玉带。”
    她深悔有此一驻足,再不答理,迅速转入了内殿。
    元初四年春三月,大雪封了一整个冬天的北地,还没有等到寒冰融化的季节,燕国已经是强弩之末。
    老燕王身披戎装身先士卒,打到了散关底下,三次冲关不得,退至武威城。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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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长乐(三)
    这一日王韫素去见了她的族妹王幼薇。
    蕙草殿离椒房殿很远, 坐在角里,宫人也不多, 望着有些凄清。
    王韫素进了宫殿, 转入起居园囿,向王幼薇下拜:“见过夫人。”
    王幼薇服素簪淡,懒懒倚着阑干, 看几个年轻的小宫娥斗六博棋。
    那边轰然做笑,她孤自坐着,神色淡淡的。
    “姐姐来了, 才从椒房殿来么”
    “是。”
    “见过陛下了吗?”
    “见过。”
    王幼薇惨然一笑, 道:“我也就能借你的口听一听陛下二字的味儿。”
    王辒素一时无言, 转了话头安慰她道:“夫人得出掖挺,已是光耀门楣,阿兄春天就擢章华郡守,你阿爹今年也要被擢为太乐郎了,来长安做官,你母亲也能进宫来看你。”
    王幼薇低头默默不语。
    王韫素欲执她手,被她轻轻躲开了。
    今日风大, 她着单衫,低着头肩膀塌着。
    “姐姐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王韫素见她在这里坐了半日, 宫人都不来服侍, 由她坐在风口,可见漫不经心。
    知道在未央宫这种地方,上头凉薄,到下头就是不得势, 宫妃不得势, 漫漫时日只得苦熬, 不由得心底生怜。
    王辒素伸手摸她冰凉的手,拿在手里暖着,两人慢慢说着家里的事。
    半日辰光很快度过。
    时将黄昏,王辒素启程欲返。
    引她来的那内监来报:“夫人等候,陛下还在椒房殿。”
    王幼薇面色微微一变。
    王辒素忙道:“劳阿公问一问,陛下今晚是否不走了?”
    内监道:“说不准,这几日要等到夜深殿下睡下了再走也有的,夫人再等一等,现在去冲撞也不好。”
    内监走后,王幼薇笑了笑道:“殿下没有母家依凭也能专宠至此,我也为她高兴。”
    王辒素哑然无言,她固然略知皇帝专横恣意的习性,但若要说出来安慰王幼薇,又怕她刺心。
    两人在灯下坐着,那更漏每走一分,王幼薇就转过头去看一会儿。
    等到皇帝陪皇后用过飧食,再到皇后睡下了,更漏已经点向了子时。
    内监急匆匆的赶来,说:“夫人回吧,曹阿公那里人在走动了,估摸着咱们从这里走,到椒房殿,陛下也刚刚走。”
    话音刚落,王幼薇立起身来:“我送姐姐回去。”
    王辒素知晓她的意图,心中一跳:“这妥当么?”
    王幼薇掠一掠鬓发,借转身整装的空隙,除下自己戴的玉镯,向内监递了过去。
    内监袖了道:“妥当的,夫人送一送姐姐乃常情,殿下也不会见怪。”
    王韫素见她意决,只得说:“你好歹换一换衣裳,夜里冷。”
    王幼薇只摇摇头。
    二人到椒房殿的时候,里头渐次正出来人。
    认出是御前黄门,忙从道避让一侧,殿门锦衣一闪,皇帝大步走了出来。
    王韫素察觉王幼薇将手抓了一抓她的手,那手冰得吓人。
    齐凌从里出来,错身之际,见到王韫素站在道畔,驻足道:“此番慢待夫人,待车骑都尉凯旋,朕再与皇后设宴邀夫人。”
    王韫素忙作礼:“拜谢陛下隆恩,伏祈陛下与殿下长乐无极。”
    齐凌正要走,忽听一女声细细啜泣,目光投向了站在王韫素身畔的王幼薇身上。
    夜黑风大,她只着单衫,肩头在夜色中微微瑟缩,梗着脖颈饮泣。
    他再向侧看,内监忙回道:“回陛下,这是婕妤王夫人,是顾将军夫人的族妹,也是章华出身。”
    齐凌笑了笑,看向王幼薇:“你哭什么啊?”
    王幼薇缓缓抬起头,她本生得好样貌,单薄衣衫勾出楚腰,挽一将坠未坠慵堕髻,杏目通红含露,鼻尖也是红的,兼一点抽噎,忍着哭音,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妾身失仪,妾……妾见到姐姐,思念章华,想念家中父母,不能自禁。请陛下治妾的罪。”
    齐凌含笑看着她,不说话。
    王幼薇朦胧目光中怯怯看他,思及入宫半载方得这一面的艰难,愈发难以自禁,抽抽噎噎唤:“陛下……”
    “行了。”齐凌道:“你若把皇后哭醒,朕可真的要罚你了。”
    王幼薇面色微微一白,垂头将手紧紧绞着衣袖:“妾知罪。”
    齐凌回头看了一眼,见殿中安宁静谧。
    道:“下回多穿点,穿成这样,你姐姐还以为朕欺负你。”
    王幼薇得他关照心里一暖,见他不似传闻中那般不可亲近,反笑言柔语,令人如沐春风,双目盯着他锦衣之上的狐白裘,低垂臻首。
    糯语轻道:“喏”。
    皇帝只略站了站,没有如她所愿解衣相付,只关切一句便走了。
    王幼薇没有如愿,却也不馁。
    一个照面,两三句话,已足今日之愿。
    御驾走出去了好一会儿,她还伫立原地,静静望着。
    忽见曹舒折转身小跑来,将御前备着的一件豹袖青裘双手奉给王幼薇。
    王幼薇面浮红晕,接来笼在手上,道:“多谢阿公,是陛下的旨意吗?”
    曹舒见她反倒高兴,无奈摇头,拉着她走到一侧,低声道:“夫人穿成这样、哭的可怜,是受了陛下苛待?这还当着顾将军夫人的面。也就是陛下今日心情甚好,不然恐怕有一场灾祸。”
    王幼薇方意识到忽略此节,她心中王韫素是她的姐姐,但皇帝看来却是外人,会让他觉得丢了颜面。
    她身如被冰水浇过,脸唰的惨白,抓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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