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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道,“朕何时醉了?不过与如歌王少饮了几杯,尚未尽兴,锦卿若有要事便讲,若无,就先退下吧。”
然而未及我话完,锦鲤面色更是不善,他急急打断道,“陛下!”
我被他叫的神思恍惚,回过神来不觉面色一沉,而锦鲤见此又低下头去,却是闷闷道,“夜色已深,陛下该摆驾回碧泱宫了。”
临近午夜,池月东升,时辰的确不早,我侧身与金鸾相视,只见如歌王满面挽留期盼之色,一时脑中昏沉,心下不忍,竟朝锦鲤道,“日前朕与如歌王久别重逢,尚未得空一叙,今夜月明风清,良辰美景,我二人自该是把酒言欢,不醉不归,枢密使大人若是无事,早些回府歇下吧。”
我话音刚落,锦鲤面上惊色愈重,他向金鸾投去狠狠一瞥,转身又要向我进言,只道锦鲤伴我身侧已是多年,此际枢密使大人不开口我都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不及他言语,我却抢先挑眉沉声道,“还不退下?”
锦鲤无法,这才悻悻而去,他临走时恨恨将门扣上,声息之大直叫我心下又是一惊,回过神来只见金鸾于一旁笑得古怪,如歌王不住摇首,竟是故作咋舌道,“好厉害的锦鲤大人!”
我知金鸾喜爱打趣,当下摇首轻笑,此际窗外清风徐来,酒意倒不觉散去几分,我扶榻起身,颇有些讪讪朝金鸾道,“金鸾兄,时辰确实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你早些歇息吧。”
不想我此言既出,金鸾却是面色一变,他立时近前揽过我去,直问道,“你不是说不醉不归吗?现时怎的又要走?”
我一时想要退开,奈何身后即是床榻,退不过几分竟又踉跄倒下,金鸾立时倾身而来,我心下一急,忙一手抵于他胸膛,摇首道,“金鸾兄,这样不妥…”
金鸾握住我手腕移至身侧,他勾起唇角,似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只笑问道,“有何不妥?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有何不妥?”
许是我业已心动,推拒之言卡在口中,竟是无从驳起,而金鸾凑近身来,贴于我耳边,他柔声细语,却道,“龙衍,就当我们都醉了,可好?”
他挥手榻旁帐幔垂落,灯烛之光幽暗,我不知是被蛊惑了,抑或是心底本就希望如此,待到他温热的手指解至我衣袍襟带,我当下心跳不稳,气息急促,心中竟不知是何感觉,只知一把扣在他腕上,“如歌,我…”
金鸾俯身吻于我面上,柔声安慰道,“龙衍,别怕,我不会让你难受的…”
我平素生性浅淡,亦并非不知情爱之事,更兼此一年来辗转落难,又屡遭羞辱摧折,于情事竟已心生畏怯,落难时为他人按于身下,每每耻意环绕,胸中怒愤难言,而今与金鸾这般纠缠,羞惭仍是羞惭,不安依旧不安,却是一毫怒意也不觉,相反,竟仿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心情,莫非,我竟是爱上他了?
金鸾解开我层层衣物,外袍直至亵衣,温热的手指触于我胸膛之上,直叫我一阵轻颤,他生恐我不适,绵密的吻立时落下,如歌王温言缓语,只不住道,“别怕,没事的…”
若说不怕却也是假的,但他如此关怀备至,却又叫我生出些郁闷情怀,我略略仰身,偏过头去,脱口竟道,“我又不是女子,有什么可怕的?”
此言既出,我顿感不对,奈何不及收回,如歌王已是笑得促狭,他凑于身旁,轻咬我一侧耳垂,竟出言调笑道,“?龙帝陛下这是嫌我太温柔了?”
第62章 情动
话音刚落,我尚不及反应,金鸾一手抚于我腰线,他掌心轻按于我臀上,忽而没头没脑问道,“可以吗?”
实话实说,若非我前时遭难,他此句我也许真是不懂,而为今之际,我一听只觉脑中轰隆一声,不知是该拒绝,亦不知是该应允,正是回身欲要拉开我二人距离,不想金鸾却一手捞过我腰身,他俯首贴于我颈侧,哀求道,“不要拒绝我…”
我真真是心乱如麻,抑或是酒醉,抑或是心动,鬼使神差竟不觉微微点头,而金鸾得我默许,立时欣喜若狂,他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而下,直叫我气短神虚,招架不住,如歌王温柔抚于我腰臀,轻启我双股,而我胸中羞意漫漫,止不住双腿发颤,紧闭双目,一任他所有动作。
金鸾探指于我后穴周围,细细抚摩,酥痒的感觉随即而来,直叫我止不住轻摆腰身,奈何情动时,我心中忽而一骇,只怕少时自己还要有什么放浪不堪之态,心中所念,口中居然催促道,“如歌,你快些…”
我此言方出,金鸾先是一惊,片刻,如歌王吃吃笑道,“快些?这可快不了,快了龙帝陛下可是要受伤的。”
我心中大为窘迫,回过神来恼怒至极,竟不觉朝他愤愤道,“你就知道取笑我!”
而金鸾见我气急,更是笑得开怀,他俯身又是一吻,却不住道,“好了好了,我这就快些。”
可恶!在他面前,我却仿似总也讨不到半分便宜,每每手足无措,窘态百出,正是胡乱郁闷中,他倒真的探进一指,指节轻刮内壁,直叫我忍不住就是一声低吟,金鸾一时紧张,忙问我道,“痛不痛?”
我皱眉摇头,不由恼道,“我又不是泥捏的,你这么小心作甚?”
金鸾此刻倒也无语,他无奈轻笑,亦不再打趣于我,三指紧跟着探入,直将我后穴撑至极处,他指尖轻点于内壁深处,几番搅弄,不住刮骚,而我神思早已昏沉,出口浅吟低唱,漫漫淫声,竟不知在叫些什么。
金鸾见我穴口已近酥软,他一把拉过榻上锦被,垫高我腰身,那炙热的欲望抵于我后穴,瞬及而进,我顿感身后剧痛,随之而来的涨满感竟叫人不知该如何表达,金鸾于我体内,深浅抽插,每每顶弄于我内壁敏感之处,俱叫我头晕目眩,放浪形态百出,比之前时为人强压身下,逼迫也好,迷香也罢,快感之烈远胜于前,许是心之相通,我早忘却了羞耻,腰身扭摆,随着他的节奏沉浮欲海,他将我搂得愈紧,不住舔吻于我光裸的后背,痴痴呢喃道,“龙衍,我爱你,我爱你。”
我勉力回身,后穴处牵动他埋于我体内的欲望,直叫我二人俱是倒抽一口气,不觉仰身回应他唇舌热情,半晌纠缠毕,缕缕银丝不绝,我只低首轻声道,“如歌,我也爱你…”
一夜缠绵,我被金鸾百般爱怜,快感之烈竟至于哭泣,而他每每调笑打趣,又叫我恼恨之余掩不住笑意,直至五鼓时分,我方沉沉睡去,神思混乱中,只一样气恼不过,为何我二人俱为男子,偏偏我就该被压于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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