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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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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让朱棣火冒三丈。但又碍于诸多将士在场,不得发作,只能强压心火,以一个父亲关心的口吻问道:“病好些了吗?”
    朱高炽点点头,不敢去看朱棣的眼睛:“谢谢父王关心,孩儿好多了。”
    朱棣微微蹙了眉头,因为朱高炽的语气实在冷淡得可以。他已经很久没有以这样的口吻一本正经的回答过他的话了。
    怎么病了一场,像换了个人似的?
    正要再开口询问,徐仪华的声音已经从走廊处传了过来:“大家都别玩了,过来吃饺子。”
    两人同时回头看过去,徐仪华手中端着一盆刚煮好的热气腾腾的饺子,从走廊走了下来。在她身后,还有数名嬷嬷丫鬟端着盛满饺子的大木盆儿。
    正在打雪仗的将士们一听有饺子吃,赶紧放下手中的雪球,朝火堆旁跑了过来,把徐仪华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群猴崽子,慢点儿慢点儿。”徐仪华放下饺子盆,挽起袖子,一边给将士们盛饺子,一边吩咐朱高煦去屋里把鞭炮拿出来。
    朱高煦应了一声,转身朝屋里跑,不一会儿便捧出一长串火红的大鞭炮。
    徐仪华朝他们看过来,喜笑颜开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朱老四,过来点鞭炮过年了!”
    朱棣乐呵呵的走过去,接过朱高燧递上来的火折子,点燃鞭炮,顿时炮竹声声,响彻云霄,硝烟弥漫,模糊了朱高炽的视线。
    朱高燧年纪最幼,被鞭炮声吓得直往朱棣怀里钻;朱高煦很是鄙视的在对高燧做着鬼脸;徐仪华在朱高煦脑门儿上拍了一下;朱能在偷吃饺子,被张玉拎着耳朵教训;马三保跟观童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很大声;站在最后面的沐昂飞快的在旁边的沐晟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看到沐晟满脸通红的囧样,笑弯了腰……
    鞭炮声震耳欲聋,辞旧迎新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所有的将士,所有的仆人侍卫都笑得很开心。唯独朱高炽,站在朱棣看不到的位置,注视着他的脸,将所有的痛楚一个人咽下。
    父王,我错了。原来,生不如死也并不可怕。孩儿最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的笑颜。
    如果活着,可以就这样一直看着你,守着你,爱着你,念着你,即使生不如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可怜的炽儿,我写他给徐仪华磕头,哭着说“我答应你”那段竟然写哭了……NND我的泪点真是太低了。
    第八十章、兵临济南
    年关一过,很快便到了三月。
    朱棣很忙,忙着对付李景隆,忙着对付朝廷,忙着加强城防,忙着练兵布阵,忙着补给粮草,忙着打造兵器,忙着视察军务,忙着准备开春后的大战。
    朱高炽以为他这么忙,应该不会再有时间想起他这个儿子,于是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待在鎏华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大头觉。什么战争,什么靖难,什么皇位,通通让他们见鬼去。
    忘记是哪位神人说过一句话:时间是治疗伤痛的最好良药。
    如果有机会,他真的很想问问那位神人,要是心中那个人三天两头在你面前晃,让你不去看不去想都不行,那估计得多长时间才能够抚平心中的伤痛?
    朱高炽有时候真的很想抓狂,因为他家那个据说很忙的老爹最近跑鎏华院的次数比他前面三十多年加起来的总和还多,他怎么躲都躲不掉。
    “炽儿,过年了,父王专程让南绣坊给你做了几件袍子,你来试试合不合身。”
    “不用试了,合身。”
    “……”
    “炽儿,今天过元宵,父王带你去看花灯吧。”
    “孩儿腿疾犯了,去不了。”
    “……”
    “炽儿,岚湖的冰化了,父王带你去钓鱼?”
    “父王还是想想怎么钓李景隆那条大鱼吧。”
    “……”
    “炽儿,今天天气不错,你老待在屋里对腿疾也不好,父王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云舒天天陪孩儿在院子里晒太阳。”
    “……”
    “炽儿,东山的桃花开了,父王带你……”
    “我花粉过敏。”
    “……”
    “炽儿,开春的大战至少得四月份才好打,但父王又不想让李景隆安心练兵,给父王想想办法吧。”
    “年前攻打大同那法子再试试。”
    “李景隆又不是傻子,被我们玩了一次,还会上当?”
    “这次派人攻打定州,那里防守弱。如果他不上当,正好把定州吃了,我们不费吹灰之力白得一座城。”
    “好主意,那你跟父王一起去吧。”
    “杀鸡还用牛刀?”
    “……”
    “炽儿,李景隆那小子真没去,定州破了。”
    “恭喜父王。”
    “这都是你的功劳,说吧,要什么奖励?”
    “随便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那你以后没事别往鎏华院跑了。”
    “……”
    朱棣再次被赶出了鎏华院,而且经过这次,他估计也看出来自家那宝贝儿子是真的不想见到他,所以连续好多天都没再来。
    于是,朱高炽的耳根子终于得以清净。
    可清净了,心中那痛却愈发清晰。
    寒星闪烁,新月如钩。风起,一枕黄粱梦。
    朱高炽靠在书房临窗的太师椅上,浑浑噩噩睡了过去。手中一纸书笺飘然落下,被风吹到门边。
    张云舒推门踏进来的时候,正好踩到那张纸上。
    扶着门框,艰难的蹲□去,将那纸笺拾起来,见上面写了两句诗:
    “大风响,鲜衣装,跃马扬鞭指四方。卧南窗,对西江,与子同袍马玄黄。”
    “与子同袍……马玄黄……”张云舒将那诗句,翻来覆去念了很多遍,才摇缓缓朝窗边走了过去。
    明明是想跟他一起跃马扬鞭,并肩作战的,为什么又要一再的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朱高炽睡得很不安稳,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深锁,嘴里还喃喃呓语。
    走得近了,才听清他念的是“父王”。
    张云舒叹了口气,从旁边拿过厚厚的披风盖在他的身上,掖好了正要起身,却没想到被朱高炽拉住了手:“父王,别走……”
    “殿下?”张云舒一愣,想要将手抽出来,却奈何他的手捏得死紧,竟是一点儿也不愿放松。
    云舒无奈,可自己大着个肚子也不能保持弯腰的姿势站太久,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掰到第三根的时候,朱高炽醒了。见到面前的张云舒,吓了一跳,忙将手放开坐直身子:“你怎么来了?”
    张云舒直起身,温和笑笑,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扶着隆起的肚子,轻声说道:“睡不着,出来走走。看到书房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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