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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养一养身体。
时南的体质本就比普通人要脆弱好多,光看脸色就能看出来,时南的病情这两年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善。
趁着这段时间……他得想办法先哄着时南把手术做了。
他一如既往的来到时南家的楼下,可是今天他却没有看到那扇窗子里有灯光亮起。
他看了一眼腕表,疑惑的皱起眉头。
一直在睡吗?已经快十点了,他五六点钟就过来等,一直都没有看到灯亮过。
不对劲,就算吃个晚饭也得开灯照明啊,难不成没回来?
心里一直掂心着放不下,不知不觉的下了车,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时南家门口了。
本来打算只是在楼下看看就好,可结果就这么上来了,只差一道门就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也越发贪心,不愿止步于只能远远的望着。
就这么离开,他不甘心!
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想了无数种一会见到人之后的借口。
就说是隔壁邻居,不小心进错门了。
撬锁的那一刻,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拉开了门,入眼是一片漆黑,仅仅能透着窗外的月光来依稀识物,隐约能看到角落的沙发上躺着个人。
“南……南南?”
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那是再也压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忍耐了那么久的相思,在这一刻彻底绷不住,他的肩膀都在发颤,眼角不自觉的泛红,泪光在眼底闪烁。
他大步走上前,声音里都不知不觉的夹杂了些许哭腔:“怎么不去床上睡?南……”
话音戛然而止,离得近了,那浓郁的酒味刺激着他的鼻腔,司锦寒瞬间清醒起来。
自打那次之后,他这两年滴酒不沾,对酒精都有种恐惧,两年前的悲剧因何而起他至死都不会忘!
他伸手去摸时南的脸,掌心下接触到的皮肤温度却是冰冷,探了探时南的额头,那里布了一层的冷汗,司锦寒紧忙摸索到墙上的开关,“哒”的一声,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时南蜷缩在沙发上,身体在无意识的发颤,一只手死死的按压着心口,呼吸都在发抖,面色比白日见到的还要苍白,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打湿。
司锦寒伸手拍了拍时南的脸颊,焦急的唤着他的名字:“南南?南南?你醒醒!”
无论他怎么叫时南都没有意识,他连忙掏出手机。
“你忍一忍,我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电话刚要拨通,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突然一挥手,将他的电话打到地上,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许!”
司锦寒看着躺在那的时南,忍不住怒声道:“那怎么办!你这样子怎么能不去医院?!”
“你他妈知不知道你自己不仅心力衰竭,还缺了一颗肾啊!就这样的身子你怎么敢喝酒的!”
“这两年你就是这么照顾你自己的!秦远就是这样放任你的?!”
时南半眯着眼睛,吃力的抬起手,指向门口的柜子,说道:“那里有药,递给我。”
司锦寒忍着一口气,阴沉着一张脸去把药箱拿过来,随后转身去接水,拿着一杯水回来时,却正好看到时南手里拿着药丸,仰头生生咽下去。
动作行云流水,似乎对这样的生活早就已经习惯。
吃过药之后似乎缓过来些许,时南又趴在沙发上,对身旁的司锦寒视而不见。
司锦寒递过来水,说道:“喝两口。”
时南一个眼神都没赏给他,对那杯水更是无动于衷。
司锦寒干巴巴的端着一杯水,凝视着时南虚弱的脸庞,许久,他开口询问道:“你为什么喝酒?”
他看到时南的睫毛颤了颤,可是并没有睁开眼睛,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把他整个人当空气对待。
他把水“砰”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放,怒声道:“我在问你话!我知道你已经能说话了!别再跟我装哑巴!”
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所幻想出来的温柔在此刻通通忘在脑后。
时南喝酒这件事把他气的理智全无,这在他眼里完全与自杀无异!
时南伸手在身旁胡乱摸索,终于摸到了掉在沙发下的眼镜,他捡起之后熟练的拿出口袋里的眼镜布,擦了擦镜片然后戴上,缓缓睁开眼睛,冷眼看着眼前的司锦寒,眸中冰冷一片,再无半分眷恋,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嗤笑一声,讥讽的说道:“为什么喝酒?当然是因为托了司总的福,让我练习了快要一个月的新剧本泡汤,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得罪了你司锦寒,我去其他剧组试镜,人家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我只能去酒桌上给人当猴耍,求人家给我一个试镜露面的机会。”
声音清晰,与两年前他听到过的那一句的声音如出一辙,两年前的那一句【锦寒,下辈子我不会再爱你了】是一直以来在他心头盘旋不散的噩梦。
再次听到时南说话,而且还是这么锐利的话语,他的心尖忍不住颤了颤,本来气势汹汹的人在此刻丧失了所有底气。
时南的鼻梁上架着眼镜,秦远当年说的话不由翻涌上他的脑海。
时南的眼睛,是他……
他嘴唇微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时南摸过茶几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着打火机将其点燃,将烟夹在指尖,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
“你说的事我已经回答完了,没有别的要问的就赶紧离开我家。”
不冷不热的态度远比明目张胆的宣泄更加伤人。
司锦寒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不上不下,心里酸涩难受,莫名的委屈噎的他想哭,他伸手夺过时南手中的烟,固执的按灭在烟灰缸里,又把桌上的烟盒揣进自己的口袋,干巴巴的说道:“不许抽烟。”
他有些吃力的说道:“你……你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时南的指尖一空,他看着坐在自己脚边,连头都不敢抬的人,眼神晦涩复杂。
房间里安静许久,突然,时南缓缓开口,语气突然变得温软柔弱,还带着些许怯懦道:“锦寒,可……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我,不要拿走我的角色,我全都听你的,我改,锦寒,求求你……”
司锦寒猛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时南。
时南的眼神不再锐利,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眼神胆怯,带着丝丝恳求,那可怜的模样瞬间勾起了司锦寒的全部回忆,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两年前。
司锦寒正要开口,突然眼前的时南笑了,笑容嘲讽肆意。
时南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似乎刚刚那短暂的一分钟只是他自己的幻想。
时南单手扶着额头,笑道:“然后按照你的性格,你会说什么呢?”
他学着记忆中司锦寒那厌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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