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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声绘色的说道:“呵,什么都不会的哑巴,竟然把一个冲着人摇尾巴的角色看的这么重要,真是笑死人了。”
“你跪在地上写【我是司家养的一条狗】再冲着我磕头,我就考虑把角色还给你,跪的姿势诚恳,磕头的声音响亮,磕到我满意为止!”
司锦寒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时南无畏的一笑,冷冷的看着他。
他绝对不要再让自己回到以前那个猪狗不如的生活里!
第100章 你把身体当成什么?交易吗?
时南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久,心口那不适感终于褪下去,司锦寒一直坐在旁边,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时南抓了抓头发,起身便要离开,淡漠的说道:“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司锦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住了他向前的脚步,时南缓缓转过头看着他,问道:“还有事?”
司锦寒缓缓低下头,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能跟我说说,那场火以后的事吗?”
“你是不是一直都跟秦远有联系?是不是……”
时南挣开了他的手,坐到了他对面,将他接下来的话顺下来,说道:“是不是我一直在筹备那场火?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离开你,等着跟秦远好远走高飞?司锦寒,是不是只有我真的变成了一具焦尸死在你面前,你才会真正的承认自己犯下的罪?”
时南的话无疑刺中了司锦寒心底那最见不得光的一部分,他就连想要张口解释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时南缓缓说道:“那一段日子,我被你折磨的不成人样,我有很严重的贫血,估计就算不被烧死,也会在你手里死去,发生火灾的时候我往外爬,一只手断了,就只能用另一只手爬,可我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那么多的皮外伤,我也早就没了力气,火是安洛放的,我也是安洛救的,他问我恨不恨你,我那时候没有任何犹豫的告诉他,我恨你。”
话音落下,司锦寒的指尖微微发颤,就连面色有些发白。
时南的表情淡淡的,声音平静的像是在叙述一段再普通不过的故事。
“其实,以前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恨你,你们司家收留了我,给我一口饭吃,给我一张床住,给我家还债,给我父母买墓地,我觉得你们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所以你就算快要把我欺负死我也不恨你,我觉得我欠你们,你怎么对我都是理所当然的。”
“后来,你车祸,我被没有任何麻醉的挖了肾,抽血抽的快要死在手术床上也不曾恨你,我奄奄一息,跟秦远求救,碰到了林管家,我知道了时家的一切,那时候,我恨司晟,恨司家,唯独不恨你,因为我知道一切都是司晟的计划,尽管受益的人是你,可并不是你犯下的罪,司晟死了,我有恨也无处发泄。”
“直到后来,你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把我当成畜生一样关在那个房里,以羞辱我为乐,让我毫无尊严,毫无隐私的活着,我的心脏受不了那样的刺激,我的身体也承受不了那样的疲倦,每一晚我都觉得我活不到第二天,我甚至有想要自己了结的想法,是秦远曾经鼓励我,让我活下去,我才克制着自己没有一头撞死在浴缸上。”
“我每晚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我想看看星星,我想看看我死后会不会变成星星,会不会看到在天上的父母,能不能跟他们团聚。”
“那时候的我是恨你的,要死的时候我想的不是痛苦,而是我终于能逃离你了。”
时南微不可闻的笑了笑。
这是他在心底积压了好几年的话。
能说话的感觉真好,这些苦闷终于不用再痛苦的积压在心底,除他以外无人知晓。
积压十四年的,他想说的很多,可等到真正说出口的时候,似乎只有这么多。
他靠着椅背,视线定格在天花板上,平静的说着:“安洛说,如果我还像以前一样不知悔改,他就不会救我了。”
“安洛和风亦肖带着我出了国,那时候我的身体走向枯竭,在医院里昏迷了将近三个月才醒,我在医院里一直在练习发音,我没有任何一刻像那时候一样,那么迫切的想要说话。”
“后来,我没有大碍了,我出院了,安洛送我回了国,秦远来接我,我主动提出想要进娱乐圈,我什么苦都能吃,我不会的我可以拼了命的去学。”
“公司刚刚起步的时候,资源少,我人气也小,也没有见过什么人,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好几次被人用各种借口骗到宾馆里,都已经快要被人拐到床上去自己都还不知道,每一次都是秦远匆忙赶过来救我。”
“剧组里勾心斗角,没一次我能看出来,次次被人骗,挨人骂,被打已经是家常便饭,大冬天零下二十几度把我推冷水里,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从二楼跳下来,被剧组演员半夜骗到房间里陪他睡,没得逞,我呼救被人发现,反被人扇耳光,说我勾引人,我百口莫辩。”
“什么苦我都受过,那些肮脏不堪的手段我都亲身经历过,没有人会一直在一个坑里摔倒,我渐渐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圈子里,你不吃人,就会反被人吃,如果不想伏低做小的活着,那就只能不断往高爬,只有你爬的高了,才能让别人对你低头弯腰!”
“我比谁都知道如今的成就来之不易,我天天泡在练功房里磨炼演技,磨炼唱歌跳舞,我只想爬到最高点,为了这个,我什么苦都能受,我不想再被任何人瞧不起,也不想成为谁的菟丝花。”
“我想让所有人都记住我,时年也好,时南也好,我只想爬到最高点,我可以接受所有风险,我可以为了那所谓风险献出生命!我想让曾经所有欺负过我,瞧不起我的人,听到我的名字,都会自觉的退避三舍!”
他的声音顿了顿,再次开口,变得沉重。
“可你,司锦寒,你却要毁了我一次又一次,我拿性命堆积起来的成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我这么久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这是司锦寒第一次听到时南如此直白的说出内心所想,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知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所谓的悲痛与如今的时南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平静语气诉说了这黑暗无比的两年。
时南的这两年,是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出来的!
没有接触过外界,他所见识过的恶都是自己那毫不遮掩的,这注定了他的这条路会远比别人难走上十倍百倍!
司锦寒的声音变得苦涩,他艰难的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我是在帮你,我不想看到你有危险……”
“心脏在两年前就找到了,一直在医院里保存着,我希望你可以尽早手术,你的身体只要悉心照料是可以完全恢复到与普通人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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