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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一声,开了刃的餐刀瞬间插入了那握着枪的手腕里,鲜血迸溅而出,刀子瞬间被染红,喷在了时南的脸上。
    殷汶瑞那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响彻在海上。
    仅差一点就能切断殷汶瑞的动脉,全力一刀,贯穿而出。
    殷汶瑞疼的红了眼,怒意在瞬间爆发,“啊啊啊!!我杀了你!”
    他忍着痛楚,拿着枪胡乱的射击,枪声接二连三的在餐厅内响起,精美的高脚杯一个接一个的碎掉。
    时南拉着司锦寒弯着身子,用长长的料理台做掩护,逃出餐厅,下了楼,不等来到甲板处,身后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时南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眼,瞬间让他面上血色褪尽……
    第140章 只能活一个,司总选谁呢?
    “南南,你想办法跑。”
    时南凝重的摇摇头,“跑不了……”
    一群人高马大的白色制服侍者将他们团团包围,其中不乏有司锦寒带过来的保镖。
    从登船那一刻开始,殷汶瑞的人就已经摸上了船……
    为首的一人耳力极好,一脸横肉让他看上去面目狰狞,他看着时南,大笑道,“说得好,跑不了,你们俩,一个也跑不了!”
    那人从阴暗里走出来,司锦寒也终于看清了那张脸,这张脸有些许熟悉,但多年未见,司锦寒愣了一会才想起来,沉声道,“谷钱?”
    男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森森一笑,这笑容里,带着无法遮掩的杀意,“呦,原来司家大少爷还记着我这上不得台面的。”
    司锦寒不动声色的将时南护到自己身后,冷声道,“怎么会忘,晏家的看门狗。”
    “你来找我做什么?齐家最后活着的人在青城,冤有头债有主,你来错地方了。”
    当年齐肖霖来司家避难,躲的就是这些人!
    晏家两口子进了监狱,长子被囚,次子下落不明,本来以为晏家这样,这群乌合之众也就散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聚在一起。
    更让他好奇的是,殷汶瑞竟然能和这群砸碎搅和在一起……
    谷钱笑了笑,那些人不动声色的将时南和司锦寒围在中间,他道,“没办法啊,新主死了,我们这些当初不从的,齐肖霖追着要弄死我们,哪敢回去啊,那狼崽子现在混的比当年的晏家还见不得光,跟他对上不是自己找霉头呢吗?”
    “谁不知道在易城,司总是有钱的,这等了多少天,总算碰着您落单的时候了,这就正好想着,跟你借点钱花花。”
    他尽量让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和善一些,可眼底的恨意在沸腾翻涌。
    看到司锦寒的瞬间,胸膛那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
    当年为了抓齐肖霖,司家那些疯狗,那一刀,险些直接将他劈成两半,肋骨都被砍断,勉强捡回一条命,后遗症至今都伴随着他,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司家的人!
    殷汶瑞的手在滴血,他跌跌撞撞跑下楼,朝着谷钱哭喊,“钱哥!杀了他!快杀了他!”
    谷钱回头看去,正好看到了他那几乎废掉的手。
    他从殷汶瑞的那张脸上扫过,一言未发。
    呵,废物东西,拿着枪都能被伤成这样,真是不该让他去打第一枪!
    他默默的转过头,继续笑呵呵的看着司锦寒。
    司锦寒开口道,“你要多少?”
    谷钱见他终于说到正事,立马笑道,“不多不多,一个亿而已,对于司总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钱。”
    司锦寒听了之后没有说话。
    时南正诧异司锦寒不会真的要当冤大头的时候,身旁的人却开口答应下来。
    “好。”
    谷钱大声笑了,“够爽快!”
    司锦寒话锋一转,“但我先给你两千万,你让你的人去接。”
    他拍了拍时南的肩膀,“两千万,先把他送走,等到他平安到了陆地上,我会让人交给你,剩下的八千万,等我回去了,再给你。”
    时南扭头看向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低声道,“为什么?”
    让他先走?司锦寒真不怕?在这里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风险。
    谷钱若有所思的看了时南一眼,应道,“好啊。”
    身后的殷汶瑞立马不干了,大声道,“不行!他必须死!谷钱,你答应了我的,我陪你睡,你就帮我杀了……”
    话音未落,谷钱“啪”一个耳光甩过去,这一下子,把殷汶瑞的牙齿都打掉了,混着带血的吐沫掉出来。
    “老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他扭头对司锦寒道,“好啊。”
    司锦寒推开时南,道,“现在就让他走,我的人在岸上接应,看到了他,会把钱给你们。”
    谷钱点点头,招招手手,让人拉着时南把人往另一搜游艇上带过去,时南一步三回头,不安的看着司锦寒。
    他越来越看不透司锦寒。
    司锦寒是相信这家伙的人品吗?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硬拖着,等人来救吗?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现在越开口只会越乱,只能跟着那些人走,将胡乱中摸到的刀塞进袖口里,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他也不敢吭声。
    要是能趁乱摸到把枪就好了……
    两人两两相望,司锦寒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到时南眼神中的不安和担忧,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当然知道谷钱不可能放过自己,但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只要能把时南送走,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谷钱看到那搜船开走,他把手机递给司锦寒,道,“打电话吧。”
    司锦寒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过手机,拨通了周朴的电话。
    谷钱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确定了电话打完,这才放下心。
    司锦寒不等放下手机,突然后颈一痛,一支麻醉剂毫无预兆的扎在他的身上。
    药剂发挥作用很快,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毫无意识的晕倒在了地上。
    谷钱俯下身,怪笑两声。
    “妈的,两千万就够老子花的了,拿了司家独苗的狗命,又能赚两千万,这波买卖,怎么算我也不亏。”
    ——
    一桶冷水兜头浇下,冰水溅在皮肤上,瞬间让人清醒起来,司锦寒睁开眼,一时头疼欲裂,不知身在何处。
    眼前的视线昏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箱,里面蓄了一半的水,玻璃水箱里有个人,那个人被束缚住手脚绑在椅子上,水没过了里面的人的腰。
    视线模糊几秒就恢复了清晰,看清了里面的人是谁的时候,本还半眯着的眸子瞬间睁大,一下子就彻底清醒过来。
    时南!
    时南并没有被放走,从上了游轮的那一刻他就被注射了麻醉剂,扔在玻璃水箱里。
    谷钱站在司锦寒不远处,拍了拍手,吸引司锦寒的注意。
    他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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