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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便左顾而又言它,“方才我听闻一事,陛下准许沈家人去探望太子妃,大伯母日日递牌子想要去看望,都被她拒绝了。”
“祖母说她要亲自写一封信明日送去东宫,夫君,你说娘娘会愿意见祖母吗?”
她方才当着老夫人的面,不好说出她心里头的想法,太子妃这次怕是铁了心,会谁都不见,无论是亲娘,还是亲祖母。
见她流露出了些许忧愁,沈遇轻声道:“她如今谁也不见,比起轻易见谁,于她而言,更有利保全自身与沈家。”
“夫人心中明白,又何必替她担忧。”
温虞抓紧了手里的帕子又松开,“我虽心中明白,可也不能阻挡我为她担忧。”
沈遇微微蹙着眉,思索了片刻,“纵使太子被陛下废弃,陛下也不会迁怒她,她会平安无事的。”
“为何?”温虞不明白,“难不成陛下比起儿子,更在意儿媳?”
沈遇轻叹,“太子妃她,与先太子曾指腹为婚。”
“她从小便得陛下看重,也同先太子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先太子去后,她一度请旨要出家,陛下却替她重新指婚当今太子。”
“为的是什么,我并不知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会活得好好的。”
沈青芝先后与兄弟二人定下亲事,若非是陛下亲赐,早就议论纷纷,悠悠众口堵不住了。
可此事在上京并非是秘密,多少老人心中是明白的,可陛下不提,旁人也就不敢提起。
十几年前的宫廷秘史,温虞自然是不知。
此刻一听,难免震惊,她是想不通陛下为何会如此。
“所以你不必为她担忧了。”
沈大人说了一回陈年旧事,又绕回了原处,总归是不想让温虞再为沈青芝担忧。
温虞虽安心了不少,却忍不住叹气,“夫君,可有人告诉过你,你半点儿都不会宽慰人。”
沈遇将人拉进了怀中坐在他腿上,温虞险些惊呼出声,又赶紧压低了声音,“你做什么?”脸上是不住地开始变红,心里慌张,又不敢闹出动静。
沈遇搂住了她的腰,也学了她压低声音,“我从来都没学过要如何宽慰他人,那夫人可愿教我?”
温虞只恨自己不争气,脸色又红了个彻底,结结巴巴道:“愿,愿意,你,你先放开我。”
“马上就要到家了,叫别人看见,多,多不好。”
沈遇哪里会放开,他有一事好奇了许久,“夫人先回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夫人。”
温虞只想赶紧被他放开,“你问就是了。”
沈遇便问她,“祖母同夫人说了什么?”
“让你一见着我就脸红想要躲开?”
温虞一惊,她强撑着不去想,“是祖母房中的炭火烧的太热,我脸是被热红的。”
“夫君,不要想太多了。”
“况且,夫君不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吗?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问我?”
沈遇盯着她看了半天,“你有心瞒着我,我自然难以知晓。”
她松了一口气,看来和她想的一样,只要她见到沈遇的时候,心里头克制着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就不会知道她当下心里在想些什么的。
“不过,”沈遇顿了顿,“不过我猜也能猜到一二。”
“是祖母同你提了孩子的事。”
“可对?”
温虞恼羞,脸彻底红透,“夫君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问我?”
马车停下,外头一声,“大人,夫人,到了。”
温虞下了马车,从陈嬷嬷手中接过了油伞,见沈遇似要同她一起撑伞前行,她温柔而又体贴,一双明媚的眼真诚看着沈遇道:“夫君身量高,理应撑一柄大伞才不会被雨淋湿。”
她示意陈嬷嬷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沈遇,而后撑着伞走到一旁,油纸伞往下倾,遮挡住了她的眉眼,也遮住了她一闪而过,狡黠的眸光。
作者有话说: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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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待到洗漱过后, 温虞坐在妆奁前擦着头发,她抿着唇颇有几分不自在,听得浴室中水声停下, 她原是想要立刻就躺下闭眼睡着,只是最后也没有动。
门吱哟一声被推开,透过镜子,她看着沈遇向她走近, 拿着梳子的手徒然握紧,她在止不住的紧张, 也深知她的紧张被沈遇知晓。
不免就更加紧张。
她看着沈遇在她身后站定, 甚是不解的问她,“赶了一日的路, 舟车劳顿, 夫人为何还未歇下?”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 沈大人可真是会明知故问, 又拿从前的事情来戏弄她。
哼!
依照着从前, 她不想面对某些时刻的时候,她定是早就假睡避过, 然后第二日又佯装昨夜无事发生过,继续如常的生活。
但是……
如今的她, 好似也没有必要再如此。
反正她同沈大人彼此心知肚明, 有些事可以假装不曾发生, 但是它却仍旧存在, 总有一日还是要面对的。
沈大人无奈, “我并无它意, 夫人误会了。”
温虞一顿, 她都忘了沈大人是知道她当下心里在想些什么, 所有的秘密她都没有办法藏住。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缠着发尾,轻声道:“我有事要同夫君商量,所以还不曾睡下。”
沈遇在一旁坐下,拿了帕子擦着头发,“何事?”
“孩子……”温虞才开口说了两个字,便没了声音,一颗心好似在击鼓,砰砰作响,一张白皙的脸也好似云蒸霞蔚,好不动人。
房间里许是因为沈遇从浴室中来,犹带着几分潮气涌动。
她就算鼓足了勇气,也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
沈遇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孩子的事,日后再说也不迟。”
“快四更天了,阿虞,你该睡了。”
眼前人性子有多别扭,从前是他不懂她,伤她不少,而今懂了何不顺着她些,总该让她日子过的舒心些。
日后再说吗?
温虞松了一口气,又从镜中偷瞄仍坐在一旁擦着头发的沈遇,见他神情淡然,不像是在口是心非,终是安心了不少。
二人继续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温虞梳着头发,沈遇擦着湿发,是难得温情的时刻。
温虞不想承认她有些感动,于是又忍不住腹诽,沈大人当真有这般好说话?该不会又是为了捉弄她才装作这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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