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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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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人已经故意捉弄了她多少次,她都记着呢。
    沈大人气笑了,擦头发的帕子随意扔在一旁,随了他夫人的心愿,走上前去将人打横抱起,惹的人惊呼,“你做什么?”
    沈大人果断利落的将人给塞进了被子里,而后吹灭了灯笼里的蜡烛,也同样躺下盖着被子,闭了眼就睡觉。
    屋内陷入了黑暗而又安静的时刻里。
    温虞抓着被子,探出了脑袋往右偏去看,好半晌才适应了黑暗,依稀能看见身旁人阖上的眼。
    当真是睡着了?
    温虞尤是不信,悄悄摸摸将手从被子里头伸出来去碰身旁人的脸颊,轻轻一戳,就叫人捉住了手。
    沈遇没有睁眼,只将身旁人胡作非为的手握住塞回了被子里面,“夫人若是不困,我们是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温虞连忙闭上眼,带着几分不服气的小声说道:“谁说我不困,我当真困了,明日还有好多事呢。”她轻轻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心中却想,这才比较像沈大人。
    *
    温虞是一早就回了温家,温夫人比正月温虞见她时,看上去又清瘦了许多,面容憔悴,温虞坐在一旁忧心忡忡不已,温夫人握住了她的手,“只是这几日天气骤变,我有些不舒服罢了,你也不必担忧。”
    温虞心中难受的很,她阿娘早些年因为外祖被贬斥而受了不少苦,而这些苦难终究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让她常年遭受病痛的折磨。
    温虞全都看在眼中。
    温夫人看她实在难过,便转了话题,“我且问你,你可有问过姑爷,那日他同娉婷郡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若他们二人当真有私情,你别怕,阿娘替你做主,你离了他回家来住也好。”
    温虞有些意外,抿了抿唇,笑眯眯道:“阿娘别担心,那不过是个误会。”
    “我和夫君已经说开了。”
    温夫人凝望着她脸上飞起的羞意,半晌才道:“说开了就好。”心下却仍有怅然,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温虞轻轻趴在温夫人怀中,多了一二分幼时的情态,撒着娇,“阿娘就这样抱抱我吧。”
    温夫人一句话堵在喉间,到底将手放在了温虞发上轻抚着。
    片刻后,等温夫人睡着,温虞这才起身,替温夫人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掩上了房门,也掩不住满屋子的药味。
    温大人还未下衙,温成文也当值,温成云早早的就跑去了刑狱司,整个温家安静非常,温虞坐在前厅料理了一回家事,这才问起温家下人,“今日怎么不见我二哥?”
    若说对她二哥还没有气?温虞扪心自问,那日她当真是有些气的。
    下人答道:“二少爷这些日子日日酗酒,今日还未起呢。”
    “夫人生着病,老爷虽生气,可也不想让夫人担心,是以一直瞒着夫人。”
    “只说二少爷若想喝死自己,那便让他喝。”
    “大少爷和三少爷,谁也劝不住。”
    “就连赵家少爷也时常过来劝诫,只是春闱在即,老爷不想让赵家少爷分心,也不许他来了。”
    “如今谁也劝不住二少爷了。”
    “酗酒?”温虞蹙了眉头,她二哥到底是有什么心事,能让他日日酗酒?
    她动身就朝温成言的院子走去。
    温成言果真是喝的烂醉如泥,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满屋子的酒臭气,还有桌子、地上到处都胡乱扔着的酒壶。
    “二哥,你快醒醒。”温虞不欲大喊大叫,却见温成言半点儿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无法,她叫人端了一盆凉的刺骨的水来,将帕子在水里头浸湿后,扔到了温成言脸上,不多时,那躺在床榻上的醉汉被冰水刺激的醒了过来。
    “谁啊?”温成言气恼,谁来打扰他睡觉?
    “是我。”
    听见熟悉的女声,温成言愣住,朝说话之人看去。
    温虞远远地站着,她鼻子本就敏锐,闻见臭烘烘的酒气,哪里受得了。
    “阿虞?”温成言费劲的起身,“你回来了?”
    他心里愧疚,不太敢看向温虞,又见满屋子都乱的不像样,还被温虞看见,便愈发的不敢看,“这里腌臜,你先出去等我。”
    温虞无奈叹气,也没走,只问,“二哥,你怎会酗酒?”
    “你说过,酒是个害人之物,会损坏味觉与嗅觉,能不碰,便不碰,为何你又会一连半月都在酗酒?”
    “你就算有心事,也不该糟践自己,糟践旁人。”
    温成言苦笑道:“我竟要你来劝我。”
    “我就劝不得二哥吗?”温虞招了招手,让人进来收拾屋子,一边继续说道:“你有心事,不同别人讲,为何也不愿告诉我?”
    “你便是觉着我无法替你解惑,可我好歹能为你分担一二。”
    “我在外头等你,你收拾好了再出来。”
    等温成言收拾的时间里,温虞让人准备好了早膳与解酒的汤水,等温成言从房中一走出来,便愣住。
    温虞淡然道:“先用膳吧。”
    她自是心绪平和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曾多说,温成言一看她那架势就是他若不先吃饭,她就会一直坐在那里等着。
    待到一碗热米粥下肚,温成言总算觉着自己有了几分活着的感觉。
    “还有解酒汤,二哥喝了吧。”温虞又提醒。
    温成言依言喝下,去看温虞,只见温虞神情平和。
    “上元节那日,是我对不住你。”温成言想了半天,终是开了口,那日是他气上心头,又引发了后头许多事。
    “事情都过去了,二哥也不用放在心上。”温虞淡然道,“二哥还不如现在告诉我,为何要酗酒?”
    温成言盯着杯中清澈的茶水,若有所思,“世人多困于情之一字,旁人解不得。”
    温虞半晌才应道:“那二哥的解决方法,便是日日都将自己灌醉?”
    “你不过是在逃避。”
    “于事无补。”
    “你总不能醉生梦死一辈子,迟早是要面对的。”这话也是她近些日子以来的领悟。这世上的人长了嘴,不是用来说话的,又是用来干嘛的呢?
    温成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朝她摆了摆手,“我去洗个澡清醒清醒,你先出去。”
    温虞起身背对着他,又说着,“二哥不止为自己,也为家中多想想吧。”
    “人长大后,并不只是为了自己活。”
    待到在温家待到了晌午时分,温虞陪着温夫人一起用了午膳,她是想要多待些时辰的,又想着温夫人一向不愿她多留身旁,等温夫人服过汤药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以后,便带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路。
    “姑娘也别太担心,方才大夫不是说了吗?夫人的病将养着,等春日里天气暖和了,自然就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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