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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加上要来付住院费用的,是叫“诚然文化影视”的公司,医院的人这才确认了出车祸的伤者是位明星。
等手机交到卫然手上,他开始一遍遍拨打季舒城的号码,次数大概是这几年的总和。空号,空号,空号,怎么打电话里说的都是这个。
“……”
卫然的头脑里空荡荡的,他用机械的动作又拨了助理的电话,这回是没有人接。
“然哥,刚刚我们在电梯里,信号不好。”
程彦和经纪人一起推门进来,关切地查看他的伤势。“听见是卡车吓死我了……万幸只是伤了脚。”
“你过马路怎么这么不小心?”经纪人踩着高跟鞋在病房的瓷砖地上跺了跺,“得,伤筋动骨一百天,下个月的正剧角色泡汤了。我可是谈了好久的。”
卫然的起点很高,第一个角色就是季舒城电影里的男主角,那也是季舒城的第一部 电影。之后他做了很久的他的男主角。季舒城吃醋不让他拍别人的片子,他也同意了。毕竟没有季舒城,就没有身为演员的卫然。
后来一切慢慢地变了。季舒城觉得新电影主角不适合他的气质,找了别人。再后来,卫然接到别人的拍片邀请,询问他的意见。季舒城说你去演吧。卫然记得那两个瞬间的失望失落。只是再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黄意涵给他谈来的角色,是部投资很大且根正苗红的电视剧里的。其余的一切事情都正常着,只有车祸里的季舒城不见了。
“季舒城,在哪?”卫然又问了一遍。
“谁?”
黄意涵皱了皱眉,她是个在圈里待了很多年的大姐大,精明干练,人脉阅历丰富,对卫然说话也比较直接。“你这是撞着脑子了?”
卫然不说话,打开手机搜索季舒城的名字。名人词条里,已经没了新生代中最年轻最有才华的导演的任何痕迹。他自己的词条里面,早期那些季舒城导演的片子,他还是主角,导演却换了人,电影名字也改了。
季舒城不见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卫然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这比季舒城死在车祸里,还令他无法接受。
“你们真的不记得了……”
他已经遮掩不住声音中的颤抖,他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现实。黄意涵起初是季舒城通过朋友牵线,请来打理自己的演艺事务的,怎么会不记得了?
“你再说一遍是谁。”
卫然吐出和自己同床十几年的男人的名字,眼巴巴地盯着经纪人。黄意涵想起对这个名字有一丢丢的印象,她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那不就是……在模糊的记忆中找到线索,黄意涵刚要开口,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
“卫然!”
她立刻就噤了声,拉着助理,一副起身准备走的架势。“小然,你好好养伤吧。别的不用担心了,公司替你兜着。”
经纪人朝一脸焦急的左思羽使了个眼色,是她通知的。这下子损失应该能够弥补回来了,受伤时候情绪最低落,她就不信左大帅哥把握不住如此好的机会。
……
“然哥这是怎么了。那个季舒城……黄姐你知道不?”
出了病房,程彦莫名涌上了愧疚,就好像车祸跟他之间有什么关系。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不熟,只听过名字。”
黄意涵想起来是谁了,她听闻过的季家刚考上导演系的小公子就叫这个名字。可卫然是怎么认识的?他一直都闷头拍戏,从不管圈内的八卦长短。且这提到的语气感觉很熟,是真撞傻了,还是有她一直不知晓的私情?
黄意涵决定先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搞定左思羽担任制片人的片里的角色。只有左思羽愿意等他康复。
不过经纪人也有一丝困惑,她突然想不起来,当初引见卫然和她签约、要她捧卫然的人是谁了。
*
“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别紧张。”
卫然恍恍惚惚地抱紧了手机,声音里有一些涩,他以前就不擅长面对左思羽,现在更是分不了心去顾及其它。
“该不会……”卫然的表情像从梦魇中惊醒过来,“连你也不记得他了……”
左思羽比他和季舒城要大几岁,曾经的一线顶流,这几年开始向实力派演员转型,还自己开公司,做制片人,总之是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优秀男人。但是卫然不会忘记,某天左思羽喝得醉醺醺的,跟本来要合作的季舒城在饭局上打了一架,然后打电话给卫然。
“我喜欢你。我是为了你,才投资拍片的…雨隹木各氵夭卄次…”
那件事,最后在捅给大众之前被压了下来。季舒城也隐隐感觉到什么,禁止卫然和他来往。卫然一直对左思羽很崇拜,明白他的心思后,就开始跟他保持了距离。即使那个时候他和季舒城的婚姻已出现了问题,他也不想因此而扩大两人之间的裂痕。
“然然,你说的是谁?”
“季舒城。”
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卫然就知道了答案。心中仅存的小小期望也破灭了。
“我累了。”
意思是你回去吧。左思羽舍不得离开,他当然明白经纪人刚才那个眼神的含义,他喜欢卫然但从未正式表白过,这次住院养伤,是个增进感情的极佳机会。
“我想再陪你一会,就一会。”
不用经纪人暗示,左思羽其实也明白。他语气特别软,一双带着恳求的眼睛,就等着卫然抬起头来看他。
果然卫然狠不下心拒绝。他将对视上的视线挪开,重新盯着手机发呆。
左思羽比季舒城温柔多了,从不让自己为难。在季舒城身上,温柔是稀缺的特质。回忆中年少时追求自己的热情似火,以及老夫老妻间漫长的冷淡,就差不多构成了全部。
无法把季舒城牢牢拴在身边的自己,值得左思羽那么喜欢吗?卫然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得不到是一回事,得到了,可能就没那么喜欢了。要是十几岁的时候自己拒绝了季舒城,没有沦陷进去,两人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我就坐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
病房里一点声响都没有了。卫然很轻地叹了口气,手指在手机屏上划着,他下意识还在寻找季舒城存在过的痕迹。
卫然突然想到了,他没有把季舒城的照片也输入搜索框中搜索。这是个大胆的想法,光怪陆离的现状,令他觉得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可他扒拉了一会相册,今年刚换的新手机里,一张季舒城的照片都没有。
“……”
卫然心酸苦笑,一年里连话都说不到几次,又哪来的机会跟他拍照呢?
“左前辈,”卫然叫得有些生分,“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有点事要处理。”
他是想叫助理帮他回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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