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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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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渡一倒看出不对,似乎徐光屹当真一无所知,他目光一扫,又瞧见一旁瑟瑟发抖的侍女,下意识觉得不对,便开口道:“且慢,眼下不是争论之时,徐道兄,难道你当真不知那悬赏之事?”
    苡橋
    乔渺也终于找见插话的余地,忙不迭地重复道:“你当真不知?”
    徐光屹只觉得好不容易舒缓的好心情再度被这些人毁于一旦,抱胸伫立,翻了个白眼。
    高阶修士威压强悍,几人又皆心绪激烈,身旁修为低些的人受压不小,一旁的雁杳楼楼主听见了悬赏之词,这时候才擦着汗出来打圆场:“几位道君莫要争论,若是为悬赏之事,安置悬赏的岁华在此,问便是了。”
    顿时几道凌厉的目光投向近乎伏在地上的侍女。
    短短时间,岁华已经将死法在脑海中罗列万种,总算打起一点精神,颤声娓娓道来:“此事说来话长,那...那悬赏是一位...人魔揭的,瞧着年岁不大,是个姑娘,在暗巷交的货,原本说好的收货得一半赏金,到了雁杳楼验过再得一半赏金,谁知...暗巷的人说收了那一半赏金后,就再也没找见那姑娘了......”
    徐光屹对自家这些无聊的生意向来无甚兴致,对着长篇大论,只是抱臂出言问道:“人魔?”
    岁华不得不停下叙述,听一旁的楼主殷勤解释道:“便是一半魔族血脉,一半人族血脉的,您久居仙土许是不曾听闻,在这地界又多又贱,用着倒也方便。”
    徐光屹是正统仙门出身,耳中听的是仙家雅乐,目中见的是歌舞升平,从未想过人族与魔族血脉混淆是个什么模样,闻言面上有些嫌恶:“算了,你继续说。”
    岁华刚想继续,谢点衣便出言打断:“不必在此赘述,你只需带我们去见那人便是。”
    徐光屹心情不快,偏要拦他:“那人那人,你说的是哪个人?天心宗孤陋寡闻,还请凝清宗的亲传弟子拨冗告知了。”
    他这模样,几人面面相觑,皆是满目的不敢置信,还是乔渺轻声道:“你当真不知?”
    徐光屹刚要嘲他莫名其妙,便听见紧接着的话。
    “七年前的重金悬赏,难不成你都忘了?”
    徐光屹英俊傲慢的面孔上,原先刻薄的神情一扫而光,近乎空白了一瞬。
    “宋沅?怎么...可能?!”
    他立即折身大步逼近侍女,也不问什么真真假假,顾不上什么面子脾气,揪起那侍女的衣领高声问道:“宋沅?他在哪?你们...你竟敢隐瞒与我,好大的胆子!”
    岁华已经抖若筛糠,近乎语不成声道:“他...他似乎生了什么热病...奴婢也急...半个时辰前...已经禀报过,但...”
    但徐光屹只在乎在老对头面前丢的颜面,只赏了一顿恼怒的训斥。
    “楼里...无人照料,奴婢就先...安置在了东楼三层的...客房...”
    雁杳楼东楼是主悬赏,但经营很是惨淡,最是残破不堪。
    徐光屹空白的神情已经被暴怒与愧疚填满,深吸一口气,随手便将她丢开。
    雁杳楼楼主与一旁的亲信已经出了满身的冷汗,便是他们二人传的话,一层层剥掉了最关键的内容,以至于少宗主失察。
    徐光屹却懒得理他们,只道一声“很好”,抬步便向东楼赶去。
    谢点衣嗤笑一声,随即跟上。
    乔渺看不过眼,伸手递给侍女帕子和伤药,道一句“非你之过,无妨”,才急匆匆的跟上。
    东楼素来经营惨淡,因此少有修缮,木梯踩上去甚至有些吱呀声。
    几人思及侍女所言,更是心急如焚。
    宋沅被掳几日,若非两大宗门接连施力,也不能这么快获悉城中有魔族出没之事。
    起先是合欢宗的女弟子在置买珠宝玉饰的店铺偶然撞见了宋沅,因了七年前宋沅与乔渺交好,合欢宗不少女弟子都知晓他名姓与模样,回程后便与师兄提了几句。
    乔渺自是要前去,他比之七年前更有勇与谋,自信只要多有相处,不愁宋沅不肯与他相好。
    可惜他去了,故作闲游地转遍整条街也未见着人,失落地回程途中还撞见徐光屹,被挖苦了一番,气得蹲在凝清宗那里翘首以盼。
    谁知他等到天黑,也未能见得人影。
    翌日去拜访,却发现宋沅压根不在房中。
    修真界说来也平和了好几百年,修士又向来行踪不定,原先此事断不可能这样快被发觉。
    但谁叫没了踪影的是天心宗少宗主的意中人,要遣人去寻自是十分简单。
    可惜,一无所获。
    以天心宗网罗天下奇闻的本事,居然找不见一座城中失了修为的一位修士行踪。
    徐宗主倒想将此事揭过,可独子不是善罢甘休的脾性,凝清宗、合欢宗和梵净山也皆已知晓,只得大肆找寻。
    紧接着,玉恒君的亲传弟子,宋沅的师弟阮呈星居然也不知踪影了,凝清宗上下震怒,誓要天心宗给出交代,言明此时玉恒君尚未知晓,若他得知,恐怕更难收场,几大宗门亦是人心惴惴,天心宗难以招架,自然追加人手彻查。
    终于在宋沅走失的那家金石珠宝店找见了魔族的踪迹,严刑拷打之后,查出是魔族三皇子巫盐手笔。
    魔族势力居然已经渗入如此之深,在近乎中土第一仙门的天心宗周身城池,能埋下如此隐蔽的棋子。
    天心宗几日间遭受前所未有的质疑,宗门声望一时大幅下落,涉及魔族,其他宗门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但中土修真界平和数百年,难道真要因此与魔族开战?
    徐光屹此时身为天心宗近几年当之无愧的天骄,又是掌门独子,又是被魔族掳走的宋沅友人,自然当之无愧地站出,宋沅交友甚广,其余几位也紧随其后。
    英雄救美,自是道侣间美谈佳话中的第一流。
    至于那阮呈星,顺带看看罢,若有机会自然要救的。
    勿需多时,众人已经踏上东楼三层的阶梯。
    隐隐约约,却有古怪声音传来。
    几人皆是童子身,但谢点衣较他们年纪大些,对风月之事也不鲜见,闻声轻蔑地冷笑一声,抻手为自己施了一个闭听的咒法。
    还雁杳楼,改叫鸳鸯楼罢。
    徐光屹见了他那德行就恶心,天心宗势力广大,难免有错漏薄弱之处,他今日也丢够了脸,只想着等会儿见了人,便有理有据地将人留下,气烂谢点衣的脸,于是翻了个白眼,也为自己施了咒。
    乔渺与渡一面面相觑,对两人的眉眼官司很是无奈,便也照做。
    东楼第三层的厢房门一扇扇打开,众人一次次屏息,却只见一片空荡荡,直到众人站在最偏僻破败的一间。
    居然有些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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