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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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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为宋师侄着想。”
    “为他着想?将他软禁起来,事事瞒他,便是为他着想?”
    “你有所不知,那位帝君,不仅样貌有异,还有...身世也颇为离奇。”
    玉寒凌抬眼:“离奇?”
    “是也,”宗主面色沉重了些,“前些日子三宗会首,据朱衣门所言,这位帝君杀弟取心,后来因宋师侄寒毒入体,便将胞弟的心喂与他。”
    玉寒凌沉默片刻,才难以置信道:“取心?喂与谁?”
    “与宋师侄,祂那胞弟兽首人身,貌似火神,可惜与祂属性相克,被祂斗败,之前你也是知晓的,其后,冰火便于宋师侄体内汇聚,直到现在。”
    玉寒凌目色微沉,好半晌,只道:“他知晓么?”
    “宋师侄?恐怕不知,你知道,他毕竟是人族,如此...茹毛饮血之事,恐怕他难接受。”
    “且为让朱衣门更好施救,这位帝君坦言道,胞弟之心于祂而言有诱引作用,但祂心中十分厌恶,故而存留至今。”
    “诱引?”玉寒凌一怔,随即道,“即便如此,也是好意......”
    “小九!”宗主加重了语气,“怎么这样糊涂,宋师侄吞服了那物之后,他们才成了婚,谁知道这究竟是情爱动人,还是......”
    还是血脉相吸。
    玉寒凌不语,目光微微涣散。
    “总归我也将话带到这里,你是宋师侄的师尊,便是软禁,朱衣门也绝不可能待他比你更好,孰优孰劣,你应当清楚。”
    玉寒凌不再开口,只微微颔首。
    他在回忆里翻找出一些有关宋沅的事。
    玉寒凌的首徒是宗门为他定下的,那时候正值他突破的关键时候,一闭关便是三年五载,偶然见了那孩子,也只知道是个有些骄傲的性子,后来才知道常着红衣的首徒出身高贵,自有一套修炼的法门,所以才塞到他这清闲地界来,于是也不甚在意了。
    次徒却是他自己收来的,是闭关失败后,妖火暂熄,他实在有些厌倦,总归身上也没有旁的要务,便在宗主师兄的安排下,与八长老一同前往某处与人商谈矿脉之事。
    谁也知道他不涉俗务,陪同不过是当打手威慑对方罢了,对方倒也识相,待人接物都很是稳妥,只是城池方才重建,哪里都是一团污糟。
    便在那条脏水横流的街道上,一个大胆的孩子被他捉住了手。
    瘦而小,怯怯的,身体不住地打颤,一双眼睛却生得氤氲,他瞧了一会儿才发觉是要哭了,原本打算撒开手便走,懒得与一个孩子计较,谁知道让他摸出来了剑骨。
    明明可以送回宗门,做外门弟子还是其他长老亲传,总归不该是他这个平素最不在意弟子的九长老。
    可他还是抱回去,收做了自己的弟子。
    他从来没有抱过孩子,不知道他们是如此柔软娇小的一团,起先还挣扎,后来却渐渐平复下来,瘦弱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圈着他的颈,绵软温热的身躯倚靠在他胸前,慢慢地,将他的肩膀微微打湿了。
    这一点湿润,就像一点灵光,乍然在玉寒凌心头亮起。
    这个孩子年幼,可似乎是生性温柔,居然与他那个骄傲狂躁的首徒相处得很好。
    如此,他也放下心来,可心里,总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他总是闭关,能清醒的时日也少,后来才知道两个徒儿之间生了不快。
    做师尊的,本应该悉心调解,耐心开导才是,可他召来两人,却只见谢点衣黑着脸,浑似小沅欠了他什么似的。
    突然,他便想,为什么要叫他们和解呢?
    谢点衣这样的坏脾气,小沅与他和好,日后又要徒增多少烦恼?
    他把小沅带回来,并不是为了叫谢点衣欺压的。
    他自小体弱,又有那样多的师姊兄,从来是被看管照顾的,因了常年居于寒冷之处,性情也冷淡十分,从未有过关照他人的经历。
    可小沅,实在是个很好的孩子。
    好到,哪怕他再度闭关,也要认真托人照顾他的地步。
    可是,这个人终究骗了他。
    一颗水滴轻轻坠了下去,惊扰了他的思绪。
    饮冰多年,连泪滴都是冷的。
    玉寒凌垂下眼,再一次从不属于他的记忆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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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俺自己锁的,只是在修文罢辽,爱赶死线的小作者一枚鸭~
    如果有人没看懂我就自爆,师尊是双人格
    第57章
    那个所谓的帝君在凝清宗足足呆了十几日,等到大阵已成,每位仙长都翘首以盼的时候,等到暮春尾巴尖,他妻子的病痛将将要好的时候,他才依依地要走。
    玉寒凌原先并没有什么打算,见他或是什么谁,可是到底还是去远远看了一眼。
    他看见那人着朱衣,色泽与谢点衣却有些微妙不同,被衣袂如云的白发仙长簇拥着,被人叫着帝君帝君,仍然一步三回头的模样。
    迎面向玉寒凌这儿来了,玉寒凌又无甚敬畏,只盯着那面孔看。
    就是这样,生得有几分姿色,作伪装才能维持人族模样,就连口舌都算不上伶俐的家伙,骗走了宋沅么。
    对方便也看回来,一时间一人一人蛇都没有动作,一旁的仙长乖觉,纷纷散开了,留出对话的空来。
    玉寒凌本没有开口的打算,但见对方同样岿然不动的模样,无端起了一点恼心:“你...可知此行凶险?”
    雪雪方才握过宋沅渐渐降了温的手臂,给人拭净了眼泪,现在手上细腻湿热的感觉犹存,怔怔地被人催出了门,又随着众人动作停了,此时不过茫然地回道:“什么?”
    玉寒凌不知道自己火气从何而来,只运了口气道:“即便事成,若有意外...值得么?”
    其实哪里说得上意外,便是他的所谓父神,共工氏折不周之时也未曾得好,更何况朱衣门以祝融为尊,如今遵了一个说法便奉他为帝君,若是此事不成,改日若换了另一个由头要过河拆桥,一个帝君的名头能够他扛上几时。
    雪雪听明白了,他头脑清明许多,再不像雪山上混沌了,但也不擅长矫饰,想了想,他问道。
    “你是谁?为何问这些?”
    玉寒凌沉默了一瞬,一时几乎觉得自己可笑,原来,宋沅都不曾提过。
    但这样的问话倒也合理,可要叫自己现在才回话,便显得蠢钝而傲慢。
    但许是心绪不定,雪雪没等到他的话,便目视着前方,神情仍然冷淡空白,语气斩钉截铁,话语的内容却颇为缱绻地道:“很值得,不周不开,阿沅治不好,就算治好了,也要像你们一样等死。”
    想得倒周全,看来他心里也清楚,朱衣门口口声声尊之敬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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