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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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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最上方,一青年倚着窗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盯着天空的海鸥。
    他想伸手,但又怕海鸥咬他的手。
    他缩了缩脖子,低头看向深蓝色的海水,疑惑道:“我们一路上不是飞来的吗?怎么入了这片海就得浮水了?”
    大船是天阶上品法器,他们乘船从西境一路腾云而来,谁知一入南境就得老老实实坐船了。
    他刚说完,脑袋便老老实实被挨了一下。
    身后之人含着怒气,“本座怎会有你这般蠢笨的儿子?!你老子再厉害也就是一方境主,你指望你老子在……在那位境下飞?你怎么不指望你老子有九条命呢?”
    青年被凶了,他往墙角缩了缩,一言不发。
    中年修士见青年这幅模样,也歇了火,他叹了口气,转为无奈。
    他转过身看着桌案上写了一半的符纸,余光望着儿子的背影,问:“你将符练得怎么样了?”
    青年闻言脑袋更是低了低,都快将自己缩成一个球了。
    “我还、还不会画。”
    “不会画……”中年修士重复这几字,眉头越皱越紧,“最简单的聚灵符可会画了?”
    青年声若蚊蝇,“不……不会。”
    中年修士陷入了沉默。
    他拍了一把自己脑子,余光看向窗外天空,神情渐渐颓废。
    “罢了,为父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映天宗给你求一求。”
    他揉了揉脸,自言自语道:“好在符道式微,数千年了,每次百年大比,符道不是倒数魁首就是倒数榜二。新来的弟子都看不上符道,这也便宜你我,为父才好为你疏通关系。”
    说完,他情绪倒是缓和下来。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目光再次向儿子挪去。
    看着儿子略微愚笨的身影,他纳闷道:“也是怪哉,早些年玄机道仙算你二十岁遇贵人,再过几日你便要过二十一岁生辰,这贵人怎么还未出现?”
    方才一直装鸵鸟的青年终于动了,他怯怯地抬起头微微转身。
    “父、父亲!我……我早就说那骗子不准……”
    “胡说!玄机道仙以卦入道,乃化神大能,怎会算得不准?!”
    青年终于找回了底气,他直着脖子颤抖道:“那他最后一卦还算温掌门十年内晚节不保!这怎能为真?果不其然他算错了,甚至因为错勘天机吐血身亡,温掌门还成了他最后一卦!”
    中年修士被青年说住,一时间没回过来。待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拍在儿子脑袋上。
    “你这傻小子,谁你都敢,你是嫌你这西境少主位子太稳,想过苦日子来磨练心性?”
    青年被打得泪汪汪的。
    群船离映天宗越来越近,浓郁的灵气令众人心旷神怡。
    不少修士从船内走了出来,灵雾拂过他们的面颊,遮挡住了他们的视野。
    他们并不着急,反而十分享受,甚至有些人停滞许久的瓶颈都松了。
    待到云雾散去,眼前雄伟的景象让他们双目睁大,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海上有仙山,山与山相连,高低不同。有些山伫立在空中,有些山埋在云雾里。
    在最南处有一条河,这条河非凡河,乃是与天上相接,河水坠入人间。
    “这……河水是……是饮上一滴,便能重塑灵体,修为大增的天水!”
    “正是!”
    只可惜天水虽能看见,却与他们相距甚远。即便他们不曾到跟前,也能感受到天水之外隔着一层他们永远无法穿透的结界。
    众人叹息了声,有人目光顺着天水向上望去,却忽然看到在那万丈高中似乎悬着一座偌大的仙山。
    “这山!这山是……”
    仙山与曜日极近,众人被刺得睁不开眼。
    有一长相成熟的男子走上前,声音沉稳道:“这仙山应是温掌门的道府。”
    “温掌门!”周围响起阵阵轻呼,人们眼神各异。
    但听说是温掌门道府后,都不敢再直视仙山。
    有人吞了吞唾沫,声音极小道:“温掌门早在千年前便已是渡劫大圆满,随时可以飞升。若我此生可以上仙山……”
    他刚开口便不敢再说了。
    可周围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了念头。
    [若他们此生能上仙山,不知能抵过多少造化……]
    他们也只敢想想,甚至连拥有这个想法都觉得自己野心大了。
    刚入映天宗的众修士不知道,此时万丈高空之上,青年将脸贴上结界,脸被压平。
    他仰头仰视着上面的镜子,镜子中正是刚入映天宗的修士。
    修士们神采各异,与周围人有说有笑,青年眼中透着羡慕。
    他想下去,他想与众修士一同玩乐闲聊。
    第4章 小曜回归第四日
    此时,白衣仙人将偌大的一捆公文捧至头顶,他走在悬在半空的天梯上,步履安详。
    伏玄道如以往那般先看到天梯两旁的泥土,待到花草多了,周围的灵气也浓郁了起来。
    他又踏上了一阶天梯,自身仿佛穿过了什么。他头微抬,遥远的仙宫竟能看见虚影了。
    就在这时,一旁陌生的气息让他止住。他侧过头,只见青年眼巴巴地看着他。
    伏玄道微愣,而后俯身行礼:“胥师祖。”
    胥朝起仔细端详着伏玄道,他一会儿打量着对方刚进来的入口,一会儿又低头瞧了瞧自身。
    他梗了梗,微声问:“你是如何通过这结界的?”
    伏玄道处映天宗大小事物多年,早已事事稳贴,然青年容貌迤逦,眼神洁净,竟让他失了防备,不假思索疑惑道:“此处何来结界?”
    他刚一说完,头皮瞬间发凉,生了一背的汗。
    他瞳孔微缩,俯身低下了头,只求掌门方才没有听到他方才所言。
    胥朝起蹙眉,他当着伏玄道的面将手向外推了推,果然他的手被无形的结界挡住,掌心成了一条线。
    “为何只有我被结界锁住了……”青年低语,睫毛垂下。
    伏玄道腰更弯,不敢接话。
    他总不能说他师祖金屋藏娇吧?他寿命虽长,却经不得造作。
    胥朝起看向一旁的结界,结界让他掌心触感冰凉,好像有人用铲子在他心里拨土,其实他清楚缘由。
    不管他心中如何想,但表面上他又变得轻松。
    他看向抱着一堆公文的伏玄道,余光映着直入云端的天梯,他眼珠转了转,提议道:“天梯如此之高,光凭腿走,至少要走上半日。你不如用法术飞上去,顺道载我一程?”
    他说话时笑意盈盈,指尖在腰侧捏了捏符纸。
    今日他御纸鹤耗费了不少灵力,回去怕有些艰难,倒不如让人带他,也能省些力气。
    伏玄道闻言望了眼伸入云间的仙宫,对胥朝起的提议不免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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