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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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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对他而言不值一提,只是他素来繁忙。今日若能飞上仙宫,还能省下半日时间。
    往常他可不敢如此胆大,可若眼前的人是胥师祖呢?
    笑意浮到伏玄道脸上,他朝着胥朝起行礼,温顺道:“自当可行。”
    仙宫有威压,寻常仙术能施展一成便已极好。伏玄道带一人飞行本就无事,只是他顾念到胥师祖安危,恐伤到师祖一毫,也不敢用法术将其提起。
    他站在胥朝起身旁,让青年把住他的衣袖。
    胥朝起眼含亮光,就在双手快要触碰到宽大的衣袖时,周围忽然有了动静。
    二人停下,他们同时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只见前方花草摇曳,有一小飞舟竟缓缓飘来。
    伏玄道一看到小飞舟有些诧异,而后头微低,神情变得谨慎。
    胥朝起将小飞舟多看了几眼,也终于想起了来历。
    这小飞舟是他师兄所炼,可以载他去任意想去的地方!
    胥朝起眼睛一亮,当即明白小飞舟是师兄派来接他的。
    他走到小飞舟旁,腿一跨,站了上去。
    青年身材高挑,配上金色的飞舟更显朝气,红衣飞动,白皙的面庞与精致的容貌美得如同画中走出。
    他回过头弯着眼睛看向伏玄道:“上来吧,我们一同飞上去。”
    伏玄道望着金色的飞舟陷入了沉默,他的腰压得更低。
    飞舟乃千年前法器,乃师祖亲手所炼。当时法器一出世,竟有五色霞光,同时整个南境被乌云笼罩,天雷落下百道。
    法器是何品阶众人不知。
    世间寻常喜欢将法器分为天地玄黄四阶,以天阶为最上品,黄阶为入门。
    这飞舟自打练成后,人们竟无法用品阶来衡量。只知其可任意穿梭二十七境,其速无人也无法器可追赶。
    伏玄道回忆完后,他望向飞舟的眼神更是郑重。
    忽然他似察觉到了什么,竟一瞬间僵住,衣衫险些被汗浸透。
    师祖能及时送来飞舟,说明一直注视着此处动向,那他方才所言结界之事……
    一颗心悬在半空,久未能放下。
    胥朝起见对方不动,便又提醒了一次。
    伏玄道哪儿还敢上?他偷瞥了飞舟一眼,何况这飞舟仅能上一人,也没位子了。
    他俯视地上的花草,勉强笑道:“我险些忘了,天梯虽高,却也是在磨砺我的道心,我不能误了我的修行。胥师祖您先上,我需一步一步走上去问道。”
    胥朝起目露狐疑,但见伏玄道态度坚决,也只能打消念头,一人先回。
    飞舟渐渐升高,凉风将青年墨发吹起。
    胥朝起回过头看向越来越近的仙宫,脸上笑意变浅,眼中多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仙宫与落霞齐高,花瓣迎着霞光被染成金色漫天飞舞,胥朝起穿过花瓣落到了仙宫前。
    他下了飞舟向仙宫内走去,人一落入屋檐下便被阴影盖住,殿内明显是暗了些。
    胥朝起穿过空旷的仙宫,路过一丈粗的参天石柱。他瞧见了师兄。
    师兄着白底墨尾道袍手执一枚黑子正在下棋,他面前的棋盘散着幽蓝色的光。棋盘被云雾包裹,显得朦胧。
    待胥朝起走到师兄对面,他蹲下来俯视棋盘。只见棋盘上并不是互相交错的十字线,而是无数景象。里面好似有山川、有河流、有一座座城池……
    他低着头,睫毛晃动。
    “怎了?”师兄笑问他。
    胥朝起嗡声道:“师兄……”
    “我错了。”殿内噤若寒蝉,唯有青年清朗的音色引来阵阵回响。
    执黑子的手悬在半空,久未落下。
    温朝夕未开口,青年却翻过棋盘一下子扑入师兄怀里。
    “师兄,我错了……”胥朝起环住了对方,额头抵在宽厚的胸膛上。
    白底道袍上绣着竹纹,隔住了青年,也让他额头冰凉。
    “师兄……”他抬头,呼吸喷洒在对方喉结上。
    那枚黑子不知何时被扔到了地上,然而殿内依旧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住,逐渐焦灼。
    他们刚相遇时,仿佛从未分开,然而这些年光阴的流逝又怎可抹平?
    往日的平静下藏着骇浪,指不定什么时候被掀起,一发不可收拾。
    胥朝起遇到不再年少的师兄时,心中是有愧的,只是他一直不敢面对。如今他将一切摊开,他不怕后果,何况眼前人是他师兄。
    温朝夕垂眸,青年将他紧紧环住,浓密的睫毛一直颤栗,脸却贴他很近。
    万年了,怎会无怨?
    他静坐着,青年一直难安,他却一动不动。
    直至一刻后,万年的郁与怨化作一声叹息。
    他终于回抱了怀中之人。
    “往后……不可离师兄太远。”
    青年点了点头,磕在了他胸口。他用手回挡在青年额前,免得对方撞疼。
    ——
    伏玄道走上来时,天色已晚。
    他入殿中时,胥师祖不知去了何处。师祖正起身收拾棋盘,他走上前行礼,将一堆公文举过头顶。
    “师祖,百年大比将至,二十七境境主皆送来拜贴。”他顿了顿,又道:“不知师祖本次大比可要下山?弟子好告诉众境主准备。”
    温朝夕收拾棋盘,淡淡回了声道:“不必。”
    伏玄道心领神会,看来师祖这次又不下山,二十七境主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温朝夕将棋盘收拾好后边挽袖边往外走去,这引得伏玄道有些疑惑。
    师祖为何要挽袖?
    师祖要走,弟子自当跟随。
    温朝夕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伏玄道眼见师祖走入偏殿,他一入内,里面琳琅满目的厨具惊得他公文都拿不稳了。
    师祖袖子已经挽好,随手取了份食材。
    伏玄道连忙出声道:“师祖!”
    温朝夕停下,他侧过头用余光看向伏玄道。
    伏玄道眸光下敛,谦卑道:“弟子未筑基前也烹过食,不如让弟子来?”
    温朝夕笑了声,伏玄道听得不明不白。但见师祖毫无让他帮忙之意,他目光转向食材,灵光在他脑中浮现,他提议道:“想必师祖是为胥师祖所做,其实山下有膳堂,今后师祖若是忙碌顾不及,可让山下膳堂做好后送上来。”
    伏玄道知道胥师祖身子不好,加上胥师祖刚接回来,师祖亲自下厨也见怪不怪。
    温朝夕闻言并未停下手中动作,他一边切着菜,一边随和道:“他胃不好,吃不惯他人所烹之食。”
    伏玄道顿住应和,可不知为何此言越想越怪。
    伏玄道从偏殿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捧着高高的公文,心知今晚怕是此处将积压之事一并处理完。
    他先将公文放到无人的殿中,自己独自批改了半个时辰。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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