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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
    我爱你,裴佑想,我的心从此就归你了。
    表白的时候,周青柏曾说想把裴佑留在自己身边,而此时此刻,裴佑心里居然也冒出了相同的念头。
    ——他想满足周青柏,想看对方一直开开心心、随心所欲地活着。
    裴佑希望周青柏永远得偿所愿,但他也同时希望,周青柏未来的平顺和安稳是由他亲手造就的。
    周青柏一直觉得,裴佑这个人就像是宁静无波的海,温柔、包容、无孔不入——然而现在这片海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暗潮汹涌,他平生第一次对某个人生出“无理”的占有欲,却也控制不住地产生归属感。
    水面碧波荡漾,皎明的月光落在层层荡开的涟漪上,无声无息地刻下一道私人的烙印。
    周青柏眉头舒展,睡得很熟,他似乎沉浸在一场久违的美梦里,丝毫不知道就在这个深夜之中,他已经获得了一片海。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这个结尾太好了,所以忍不住停在这了XD~其实小裴之前的情感都是非常“正面”的,他的喜欢非常温柔,也非常“成熟”,但是从这一章开始,小裴也打心里生出了想要独占的欲望。虽然这种略有些“激烈”的欲望跟他一直以来的处事习惯不一样,但没办法,爱是不受控的23333。以及不用担心,这种欲望其实是好事啦,是迈过“相敬如宾”更进一步的基石2333(bushi)【感谢豆沙豆沙、青花鱼ncqgqm7i2v3、活在夢里、浅星眠、和黎朔看四季投喂的鱼粮,非常感谢~
    第71章 你还是先抚慰我受到的精神伤害吧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去,露出掩藏在后的半边弯月。
    床上的周青柏睡得很安稳,裴佑坐在床边又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确实醒来的意思,才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救援队的人今晚要连夜疏通山路进镇,营地里只剩下一两个后勤人员在照看伤员,裴佑顺着零星的灯光在营地里转了两圈,有些生疏地找到了医疗部的帐篷。
    值班的是两个年轻人,裴佑先是说明了来意,还没等自报家门,就被人迎面塞了个医疗箱在手里。
    “拿去用吧。”那年轻人很大方地挥挥手,说道:“用完放在小周哥的帐篷里就行,我们要用的话再去拿。”
    他语气轻松,细听还带着一点理所当然的熟稔,就好像他和裴佑不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而是早就见过一样。
    是周青柏提过他吗,裴佑想。
    但纳闷归纳闷,裴佑倒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他礼貌地道了谢,然后拎着医疗箱回了帐篷。
    周青柏还保持着他出门时的姿势,只是手臂搭在了床沿外,像是在摸索什么一样。
    裴佑弯下腰把他的胳膊捞回床上,然后顺势坐在床边,打开了手里的医疗箱,从里面抽出一小瓶便携装的碘酒。
    周青柏是被手上细碎的痛感吵醒的——他原先睡眠质量极佳,只要睡着了,哪怕是外面狂风暴雨打雷闪电都能巍然不动,但这十来天里他心里装着事儿,又在灾区随时待命,生物钟也变得浅眠起来,哪怕现在已经找到了裴佑,一时间还是有点调整不回来。
    碘酒的刺激性很小,痛感也轻微,周青柏模模糊糊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先感觉到了一片凉意。
    裴佑坐在床边,半背对着他,周青柏的手臂被他搁在自己膝盖上,擦擦药吹一吹,就像是在呵护什么脆弱的玻璃制品。
    轻柔的气流拂过手背,在皮肤上留下一点温热的痒意,周青柏迟缓地眨了下眼睛,近乎贪婪地盯着裴佑的背影看。
    这十来天吃没得吃住住没得住,裴佑看起来也瘦了不少,肩背收拢成单薄的线条,被白T恤笼罩着,只露出一截修长的后颈。
    因为光源不足,所以裴佑的动作小心又仔细,时不时还得起身去旁边抽上一张纸巾,或者整理一下用脏的棉球。
    大约是怕晃到周青柏,于是裴佑没有开灯,昏暗的帐篷内,只有泠泠月光洒进来,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层浅浅的银。
    周青柏心念轻轻一动,终于在裴佑又一次坐回床边时,忍不住收紧手臂,搂紧了裴佑的腰。
    裴佑根本没发现他醒了,被他骤然发难吓了一跳,下意识伸长了胳膊,先把碘酒瓶子放回了折叠桌上。
    “青柏,你——”
    裴佑话还没说完,周青柏已经悄然贴了过来,他半合着眼睛从背后搂住裴佑,然后亲密地把头搁在对方肩膀上,轻轻嗅了嗅。
    裴佑的行李有大半丢在了废墟里,现在穿的是周青柏的衣服。他虽然把自己打理妥当了,但没像平时一样喷着香水,周青柏抱着他,闻着他身上很好闻的洗衣液味道,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最开始也不是什么单身主义者。
    ——那是他最年轻最中二最无知的时代,周青柏怀揣着对性取向的不安和新鲜,也曾经幻想过未来的爱人是什么模样。
    少年人的心思单纯又简单,想不到什么“年轻有为”、“身家千万”之类的俗事,在深夜里推演自己未来人生时,想的都是最简单的东西。
    比如他未来的另一半要温柔,要体贴,最好穿白衬衫,说话轻声细语,不信奉挫折教育,也不会轻易打击他。
    青少年的恋爱幻想总是带着一点缱绻又天真的味道,既像童话,也像某种自我期待的映射,幼稚得一塌糊涂。
    他也曾经像无数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一样,期望自己的另一半温柔贤惠,体贴细心。只是后来他越长越大,对性向的认识渐渐深刻,也越来越知道出柜的结果,所以懒得应付这种自我与家庭之间的麻烦,思来想去,干脆做了个单身主义者。
    或许命运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它兜兜转转,来来回回,最后在周青柏自己都忘记曾经期待过的一切时,又把他重新推回了一切的起点。
    “噗——”
    思及此,周青柏突然扑哧一笑,撒娇似地枕在了裴佑的肩膀上。
    “命运啊——”周青柏眼睛都没睁,一波三折地感叹道:“就是这么神奇。”
    他这句感叹没头没尾,搞得裴佑莫名其妙,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他一眼。
    只不过他俩离得太近,周青柏又正好枕在他肩膀上,裴佑一回头,侧脸正好擦过周青柏的唇角,就像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干什么?”周青柏挑了挑眉,笑道:“偷亲我?”
    “……没有。”裴佑暂时还没习惯这种亲密的打趣,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一声,生涩地转移话题道:“什么命运?”
    “没什么。”周青柏卖了个关子,然后微微偏过头,极轻地亲了下裴佑的侧脸,笑着说:“就是觉得命中注定,觉得我好像天生就是得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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