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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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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所以最后也没能打出这个电话。
    雨夜的月光模糊又淡薄,裴佑手里握着这张纸,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周青柏、小周总,平日里散漫偷懒,加个班跟要他命一样,却为了他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绞尽脑汁地付出了这么多努力。
    这纸上一条条都是周青柏走过来的痕迹,他受过挫,也失望过,纸页上划的每一道痕迹,都代表着他心里的希望落空。
    重逢的喜悦和感动被另一种不知名的东西所取代,裴佑眼眶有点发热,捏着纸页的手也有点抖,他垂眼又看了一会儿那张纸,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心里酸甜苦辣揉成一团,只觉得胸口里沉甸甸的,塞满了不知名的东西。
    裴佑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抿着唇,一点点地把这张纸原样折回去塞进行李箱,然后把叠好的T恤衫盖上去。
    他盯着那件深色的T恤发了会儿呆,愣了片刻,才终于反应过来那种塞满他心口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周青柏的真心。
    作者有话说:
    小周为了找小裴其实真的做了蛮多努力的……【亲妈感慨.jpg】【感谢人生至味是清欢、卑微小婷、  兔墨、萌到被砍o6tg、忄曼、冉冉染染、活在夢里、豆沙豆沙、阿枫枫、萝卜兔、蛋黄酥没有蛋黄QAQ、椒盐言言、白皛、以抛弃狗勾为耻、一口赫萝、抄手吃两碗9、称君、青花鱼ncqgqm7i2v3、风声又朝暮投喂的鱼粮,感谢甘望枳、  栀芝666投喂的猫薄荷,非常感谢~
    第70章 周青柏获得了一片海。
    裴佑头一次谈恋爱,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近乎溢出的情感,半跪在地上沉默了足有两三分钟,才勉强平息了心绪,开始继续手里的工作。
    跟窝在一亩三分地儿不爱动的周青柏不同,裴佑长年累月到处飞,视出差为家常便饭,早就锻炼出了一套严谨又规整的收纳能力。周青柏那箱被狂轰滥炸过一样的日用品在他手里只是翻来覆去地换了几个角度,就严丝合缝地卡在了一起,服帖地落入了行李箱侧边的内袋里。
    裴佑一边收拾一边找,只是将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碘酒,不知道是不是周青柏记错了。
    “青柏。”裴佑头也没回地说:“我没找到碘酒,你把它放在哪了?”
    身后的行军床上没传来应有的回应,裴佑回头一看,才发现周青柏已经睡着了。
    他看起来确实累了,所以甚至没调整出一个适合睡觉的姿势,还维持着刚进门时的模样,悄无声息地趴在冰凉坚硬的床板上。
    他连鞋都没来得及脱,一条腿搭在床沿外,半张脸被床板挤压得有点变形,姿势看着格外别扭。
    裴佑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又无奈又心疼地笑了笑,合上手里的行李箱,绕到了床的另一边。
    他有心想帮周青柏调整个舒服点的姿势,只是刚一碰他,周青柏就无意识地皱起了眉,薄薄的眼皮动了动,像是很不安稳的样子。
    裴佑生怕把他吵醒,于是不敢轻举妄动,干脆又收回了手,坐在床边等他睡熟。
    没了外界的干扰,周青柏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点,他的身体轻微地起伏着,呼吸声渐渐变得轻缓又绵长。
    他的手机被搁在裤兜里,随着他的动作半掉不掉地抵在床上,裴佑怕他被硌得不舒服,于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它从周青柏身下抽了出来。
    动作间,裴佑不小心触碰了抬起唤醒功能,手机屏幕悄然亮起来,露出锁屏上的壁纸。
    那不是裴佑所熟悉的那张壁纸,它更昏暗也更模糊,画质比高清壁纸低了至少两个档次,但裴佑只扫了一眼,就忽然愣住了。
    ——因为他猛然发现,那照片上的“主角”,居然是他自己。
    他下意识看了周青柏一眼,忍不住把手机拿近了一点,做贼一样地悄悄调高了一点亮度。
    照片上光线昏暗,他无知无觉的斜靠在车座上,睡得正熟。前座后袋里的空文件袋浅浅地露出一个边角,上面写着“西安”两个小字。
    裴佑不知道周青柏是什么时候偷拍的这张照片,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来回忆,才想起这张照片可能出现的场景。
    ——是在他们去渭南的路上。
    照片上,车窗外雨雾模糊,镜头被框在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内,在那种柔和朦胧的光影下,裴佑是唯一的主角。
    周青柏或许很有摄影天赋,这张照片的氛围极佳,哪怕是迟钝如裴佑,也能清晰地从这张照片里看出某种无法言说的味道。
    他从不知道自己看上去能这样温柔,这样恬静,那道窄光滑过他身体时,他甚至能看清自己睫毛投射下来的一小片阴影。
    暖黄色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安稳的颜色——就像是夕阳、像夜晚,也像家里小巧的床头灯。裴佑伸手摩挲了一下屏幕上沾染的泥灰,从上面看到了一种令人倦怠的安宁。
    裴佑从不知道有这张照片的存在,也不知道在那个雨夜里,周青柏曾悄无声息地用这样的角度注视过他。
    或许拍照的人自己毫无所觉,但从旁观的角度来看,却能轻而易举地看出这张照片里潜藏着的、无声无息的好感。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乌云散去,原本模糊朦胧的月光被凝实了一点,顺着卷帘窗柔和地铺洒进来。
    裴佑把手机轻轻放在床头的折叠桌上,他坐在行军床边,微微垂着头看着周青柏,他的呼吸声也被刻意压得很低,不知道是害怕惊扰什么,还是在下意识跟随对方的节奏。
    大难不死、久别重逢,饶是裴佑这种不懂风花雪月的人,心里也难免生出几分感怀来。他眼神专注地看着周青柏,半晌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
    周青柏的眼睛有轻微夜盲,一旦见光,就需要更长时间去适应黑暗。救援队的工作白天晚上连轴转,高倍率头灯的照射范围有限,周青柏的眼睛很难适应这种明暗交杂的作业环境,所以干脆简单粗暴地带着墨镜,把白天晚上和灯里灯外都手动调度成差不多的光线环境。
    因为怕工作时墨镜滑落,所以周青柏在镜框上多加了一条松紧带用以固定,佩戴时间长了,就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勒痕。
    裴佑的指尖轻轻擦过那道勒痕,忽然发现他之前对周青柏的认知还不够准确。
    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周青柏的温柔和张扬动心,为他的偏爱和特殊深陷其中,但现在看来,那些浅薄的、单一的“标签”和“理由”,其实远不足以形容他万分之一。
    赤子之心、奋不顾身总是令人动容的,裴佑也不例外,他盯着周青柏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终于克制不住,微微弯下腰,很轻地吻了下他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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