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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让人家守活寡而已。
周建国家教森严,家风正派,严以待人,更严以待己,断然干不出这么下作的事儿。
“反正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周青柏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小声说:“除非您把我塞回妈肚子里再重新生一次,否则我是改不了了。”
“你是变态吗!”周建国骂道:“你知不知道,要是在我年轻时候,你现在就得被拉出去枪毙!”
“流氓罪早取缔了!”周青柏也来了脾气,嘴硬道:“反正我就这样了,您要是觉得不过瘾,要么您枪毙我也行!”
“青柏!”周苍山急道:“你怎么说话呢!”
果不其然,周建国顿时勃然大怒,他气得不行,心说小兔崽子,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反而先开始跟我叫板了。
周建国从年轻到现在都是个硬脾气的倔毛驴,吃软不吃硬。他本来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件事,现在更是被周青柏一句话拱起了火儿,顿时上了头,抄起手杖两步走出去,扬手就打。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周建国说:“你是不把你爹放在眼里了!”
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周建国一向信奉简单粗暴的方针,周苍山和周青柏都挨过不少揍,以至于一见他扬手,周青柏就下意识弓起了身子。
周苍山和姜蔓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周青柏敢突然叫板,顿时心里一沉,连忙想上来拉架。
但周建国动作极快,说话间已经扬手抽了周青柏好几棍子。
“爸……爸!”周苍山慌忙拦在周青柏身前,一把握住了周建国的手杖,急道:“别动手别动手,他腿还伤着呢,您好好跟他说。”
周建国年轻当兵,腿上有旧伤,上了年纪之后就需要手杖辅助行走。周苍山孝顺,给他定做的手杖是黄梨花木的,坚固无比,韧性十足,抽在人身上闷响不断,听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周青柏从小就害怕亲爹,周苍山本来是想请亲爹来吓唬吓唬他,好让他赶紧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却没想到他今天骨头居然这么硬,胆敢跟亲爹叫板。
“我好好说什么?”周建国听见周青柏受伤,气势软了一瞬,但紧接着又被场面架住了,冷着脸说:“你没听他刚才怎么跟我说话的?!”
“我听见了,是青柏不懂事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周苍山还是握着他的手杖,紧忙回过头,冲着周青柏说道:“青柏,快,跟爸道歉!”
周青柏听见了他的声音,但并没动弹,他不知道是被打疼了还是怎么,半天缓不过来,只伏在地上,嘶嘶地轻轻抽着凉气。
周青柏从小就娇气,周苍山虽然也揍过他不少次,但次次都很有准,从来没上过这么真的家伙。现在周建国几棍子下去,没把周青柏的嘴抽软,倒是把周苍山的心抽软了。
早知道他这么有决心,就不该叫爸来,周苍山想。
他心里难得有些后悔,连带着立场也开始隐晦地动摇起来,忍不住回头看了姜蔓一眼,冲她使了下眼色,让她先扶周青柏起来。
姜蔓见状,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龇牙咧嘴地做了个表情,心说我就知道会这样,你还不听我的话。
周苍山理亏,难得服了下软,主动撇开眼神,示弱地又暗示了她一次。
姜蔓也心疼周青柏,于是没再跟他赌气,而是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周青柏的肩膀,问他怎么样。
周青柏确实有一阵没挨过这么狠的揍了,他后背被抽得火辣辣的疼,连背后带前胸麻成一片,一时间连喘气都觉得胸口闷痛。
但周建国主动动手也给了他喘息之机,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无声无息地松懈了一点,周青柏得以借由这个机会暂时避开冲突,也算是件好事儿。
“……疼。”周青柏垂下眼,气若游丝地说:“胸闷。”
“让你嫂子扶着你上楼躺会儿。”他终于肯开口示弱,周苍山也会意地帮他搭完了下半个台阶,说道:“别惹爸生气。”
周青柏虽然没认错,但好歹给了台阶下,周建国粗喘两声,在大儿子不容拒绝的力道下缓缓放下了手杖。
“让他上楼去吧。”周建国咬牙切齿地放狠话道:“就关在家里,什么听话什么时候再放出去!”
周青柏挨了揍,本来腿脚就不利索,现在更是成了个“半级残废”,被姜蔓连扶带拉了好一会儿,才扑进客房的床上。
“别怪你大哥。”姜蔓坐在床沿,拧了条湿毛巾帮他擦干脸上的冷汗,说道:“他没想到爸会突然动手。”
周建国教育孩子下手很重,但为人并不暴虐,在周青柏和周苍山成年之后,就几乎没对他们动过手了。
“我知道,没事儿。”周青柏小声哼哼道:“谁出柜不挨打,我有心理准备。”
姜蔓是在国外留学过的人,她对同性恋这种事儿看得很开,也并不怎么在乎,闻言笑了笑,帮他抖开了被子。
“谁让你这么强硬呢。”姜蔓说:“好好说,慢慢来不行吗。”
“不行。”周青柏蜗牛似地在床上蠕动了一下,把脑袋搁在了枕头上,闷声闷气地说:“裴佑的家里早就知道他的性向了,所以我也得早点出柜,不然对他不公平。”
姜蔓是见过裴佑的,她曾在惊鸿一瞥间窥见过他们俩的相处方式,也知道他们俩的感情不是玩玩而已。
周青柏此人平日散漫又轻松,可一旦对什么东西真的上了心,那确实会拼尽全力,什么不顾。
姜蔓了解他的脾性,于是没再劝说,而是给他掖了掖被子,说道:“我再去劝劝你哥,你先躺着吧,爸那边有你哥拦着呢,放心好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走出卧室,离开前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周青柏趴在床上,眨了眨眼,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这才松了口气,从兜里摸出手机来。
幸好周建国没真的要关他禁闭,也没收他手机,周青柏想,否则现在着急的就是裴佑了。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确信门外已经安静之后,才解锁手机屏幕,给裴佑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裴佑是不是一直在等这通电话,几乎在通话铃刚响起的一瞬间,那边就被接通了。
“怎么样?”裴佑焦急道:“你挨打了吗?”
周青柏:“……”
猜得真准,周青柏想。
后背的伤还火辣辣地疼着,周青柏轻轻嘶了一声,既不想让裴佑太过担心,又不想白白挨上几棍子,于是想了想,把实际情况折中了一下。
“是拍了两巴掌。”周青柏放软了声音,哼哼道:“疼死了。”
裴佑呼吸一滞,心疼道:“严重吗?现在怎么样,要我去接你吗?”
“不严重。”周青柏扑哧一乐,小声道:“现在还不用,我可能得在家里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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