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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回了一点睡前的记忆,于是皱了皱眉,艰难地从沉眠中挣扎出几分清明,勉强睁开了眼。
他记忆清醒,周身的感官也在一起回笼,裴佑伸手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才终于发现他梦里怪兽的“罪魁祸首”。
在他枕边,周青柏正窝在被子里熟睡着,他眉头舒展,整个人手脚并用地扒在裴佑身上,胳膊环着裴佑的胸口,心满意足地枕在他肩膀上,活像是一条搂着宝箱不撒手的葛朗台牌大黑龙。
裴佑:“……”
怪不得会做那种梦,裴佑忍不住想,他抱得也太紧了。
不知道是没安全感还是占有欲太强,周青柏就算睡着了,搂着裴佑的力道也相当可观,裴佑被他压得有些难受,于是忍不住微微动了动,想把他的胳膊稍稍推开一点。
然而他只调整了一下姿势,还没等发力,就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僵麻得厉害,从腰到腿都麻涨得不像话,滋味儿比徒步登山三万步还酸爽。
裴佑:“……”
昨晚果然该及时喊停的,裴佑想。
大学时,裴佑曾经听室友开黄腔,说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之一就是素了许多年的处男,他原本还没当回事儿,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恍然惊觉这句话的深意。
周青柏乍一开荤,食髓知味,很没什么自制力,偏偏裴佑耳根子又软,明明几次想喊停,却都被周青柏“我后背好疼”、“腿也好疼”之类的胡说八道堵了回去,只能任由他翻来覆去地吃了个心满意足。
直到现在,裴佑还有种正在被那枚翠竹吊坠抚摸的错觉,那种若有似无的麻痒感似乎还留存在他身上,激得他后背发麻,肌肉紧绷。
裴佑:“……”
下次不能再这样了,裴佑忍不住想,这太……太过了。
但亲密行为确实会让关系突飞猛进,一夜过去,裴佑忽然发现,他和周青柏之间最后那点相敬如宾的客气距离也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他垂着眼看着扒在自己身上的周青柏,只觉得自己仿佛也沉进了一汪清透的蜜,打心眼里涌起一股放松的倦怠感。
就好像他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担心,哪怕他不必费心地表现自己,周青柏也一样能看透他的心。
这种没来由的信任让裴佑心里异常柔软,他眨了眨眼,看着熟睡的周青柏,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拨动了一下他垂落在额前的发丝。
“……嗯?”
裴佑一动,周青柏就在睡梦中发出一声闷闷的应和声。他下意识偏了偏头,轻轻蹭了一下裴佑的侧颈,含糊地问道:“你醒这么早?”
周青柏还不太清醒,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困倦味道,他下意识收紧了手臂,把裴佑更紧地抱在自己怀里,声音微哑地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裴佑平时作息极其规律,这还是第一次一觉睡到下午,他看了一眼床头的数字闹钟,心说还好今天是周末,否则事务所现在八成已经报了人员失踪。
“不早了,已经快下午三点了。”裴佑说:“吵醒你了?”
周青柏摇了摇头,他闭着眼睛往上蹭了蹭,偏头吻了吻裴佑的颈侧和耳垂,然后靠回他肩膀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裴佑,佑佑——”
周青柏一边黏黏糊糊地叫他,一边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了摸,帮裴佑揉了揉酸麻的腰。
“你难不难受?”周青柏问。
一个处男是悲剧,两个凑在一起就是灾难了,偏偏他和裴佑俩人都是没谈过恋爱的,彼此都没什么经验,做的时候艰难不已,花了好一番力气才渐渐步入正轨。
虽然昨晚周青柏有小心注意着,但他还是担心伤到了裴佑。
裴佑倒觉得还好,除了浑身上下肌肉酸麻外,没什么太过难受的地方。
但他被周青柏叫得后背一阵阵发麻,于是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叫了。”裴佑耳根发烫,轻声说:“我没有不舒服。”
周青柏粘人又爱撒娇,高兴了格外话多,昨天晚上黏黏糊糊地在裴佑耳边叫了一宿他的名字,搞得裴佑现在一听他喊自己就条件反射地想跑。
“为什么不让叫?”周青柏眨了眨眼,维持着这个动作也不挣扎,只是弯着眼睛笑了笑,轻轻舔了一下裴佑的掌心:“我喜欢叫你——”
裴佑被他的动作搞得手心一麻,整条小臂都下意识绷紧了。他下意识想抽回手,只是刚一动作,就被周青柏眼疾手快地握住了。
“不给。”周青柏握着他的手腕,一点一点摸索着扣住他的手指,拉到唇边亲了亲,笑眯眯地抽查了一下课后作业:“想拿走,你得用什么来换来着?”
作者有话说:
说起来,这本除了一些伏笔的回收和小情侣的甜蜜日常之外,已经快要开始收尾了~所以关于下一本书先开什么,我在微博做了个小调查,除了野哥和他官配的故事之外,还有几本其他的待选,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微博参加一下,最后我会看情况挑选下一本新书的顺序~【微博名在文案最底下,点击查看全文就能看到啦~】【感谢萝卜兔、玉桂狗不是兔子yy、一颗葡萄蛙、图图不吐皮、青花鱼26rywfh5ts7、今天吃宵夜了嘛、空空的灰蓝色兔子、甘望枳、活在夢里、LGBT、栀芝666、林指激推、兔墨投喂的鱼粮,感谢冉冉染染投喂的猫薄荷,非常感谢~
第88章 “是吧,老公。”
阳光,周末,心上人——这样的时光天生就是用来虚度的,周青柏搂着裴佑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期间软磨硬泡地占了裴佑不少便宜,直到空空如也的肠胃发出尖锐的抗议,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手,跟裴佑一前一后地从床上爬起来。
前天晚上放纵的痕迹还留存在新房的各个角落,周青柏踮着脚从一团家居服里找到自己的拖鞋,又开始满地乱转,试图找到自己昨晚随手丢在地上的睡衣。
裴佑掀开被子站起来,顺手把揉皱的床单抹平,然后踩着拖鞋走过去,伸手拉住了周青柏的胳膊,打开衣柜给他拿了套新的浴衣。
“昨晚那件你丢在洗手间了。”裴佑说:“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所以之前没准备你的睡衣。你先凑活一下,等吃完饭,晚上我们去商场逛逛。”
柔软的织物轻飘飘地落在周青柏手臂上,带着一点烘干机独有的干燥香气。浴衣上的标签已经被人提前剪掉了,衣领后的边角处理得很细致,连剪痕都提前被打火机燎过,摸过去丝滑柔软,一点都没有扎人的麻痒感。
周青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忽然觉得同居的实质感好像从此时此刻才开始慢慢浮现出来。
从今天开始,他真的有了一个新的家庭,周青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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